每个人的心理面都有一个能够心动的价码,无论是谁,无论你处于什么地位,都是这样,免不了世俗的诱惑!
而李二牛给刘德喜开出了一个令他不能拒绝的条件,说实话,入土为安,这是刘德喜梦寐以求的。
他现在年纪大了,人总会有离开的那一天,儿子早亡,没有后代的他几乎对自已的身后事不抱任何希望,他甚至想着等哪天自已实在是活动不了啦,吃点安眠药直接睡过去,然后在自已的屋子里设定好油灯,将自已和老宅一块烧掉。
但是眼前这个李二牛却是给了他一个希望,看得出,这个年轻人不像是空说白话的人,而且刘德喜一直对这个李二牛的印象不错,特别是他把自己偷偷的送回来之后。
“你说的是真的?”
“哎呦喂,老爷子,我都给你起了这么大的誓,你还不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自已看着办吧。”李二牛无奈的笑了笑!
“我是问你说的那棵树真能出三块板?”
“恩恩,我问过三家子村的老木工,一准能,哪天你要是得空了,给我打电话,我拉你去看看,你要是说行,我立马砍了给你做成棺木,就,就放那个屋里吧,用红布盖上,你这心理不就有底了吗?”李二牛用眼睛扫了一周院里,指着旁边的小草房说道!
“好,我也答应你,咱一言为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刘德喜终于同意了和李二牛之间的交易,开始教他如何切脉,如果望相观面。
开始的时候,李二牛真觉得刘德喜就是一个江湘郎中,即使能看好病,也不过是瞎蒙的,而且对于中药的疗效,所以,李二牛一直没有多大的希望。
但是,李二牛慢慢发现,刘德喜这个老家伙的医术,你不服还真的是不行!
“就说你现在的脉象,散乱无力,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波动感,摸起来倒像是四十几岁的人的脉象,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危险了?”摸着李二牛的脉门,刘德喜问道!
“干爹,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这人胆子小,我这还没有给你生孙子呢,你倒是给我判了死刑了!”李二牛摇了摇头,叫苦道。
“我这说的也是真的,你这是幸亏遇到了我,不然的话,哼,过不了一年半载,你男人的雄风就不振了,而且以后也很难再起来了,即便是靠吃西药能起来,那也是匆匆一勃就一泻千里了。”
“啊?这么严重,那有没有什么好法子治啊?”李二牛一听,顿时就慌了!
“我不是说了吗,多亏遇到我,不然的话,你就完了。”
李二牛慢慢品出来了,刘德喜不是第一个说他纵欲过度的人,以前史三也说过,可是他觉得自已并不是很频繁啊,虽然和好几个女人有瓜葛,但是并不是每年晚上都干活啊,难道自已这样就被掏空了身体,不可能吧。
本来李二牛稳住刘德喜是要马上走的,但是硬是被刘德喜拉住了,熬了中药,又喝了两大碗中药,那个苦呀,苦的李二牛只像牲口一样打响鼻。
“这是十付中药,拿回去慢慢煎了喝,一定要喝,你喝不喝我一把脉就知道,我现在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已的馆本,你要是垮了我找谁要我的本钱去?”刘德喜乐呵呵的将李二牛送出门,这是自儿子去世之后家里第一次来人,而且今天他还真是有点高兴了。
郝秋看了看身边的刘天庆,叔父说的很明白,这个人是自已人,而且是可以信得过的人,作为山河市的组织部长,本来像郝秋这样的代理县长他可以送下来,也可以不下来,完全可以让一个副部长代表就行了,但是这个年轻人是老领导的侄子,他不得不表示重视一下。
“刘部长,这次麻烦你了。”郝秋在省财政厅打磨多年,要不是郝刚觉得自已年纪大了,没有几年可干了,他还不打算将郝秋放出来,自已这一代,女儿多,男孩少,整个家族就只有郝秋这一根独苗,这让他感到必须趁自已还在位置上,把侄子扶上马,在有限的范围内再送一程。
“你客气了,当年我是郝书记手下的兵,新兵连的时候就是跟着郝书记,到现在也还是郝书记的兵,郝秋啊,我们都老了,没有几年可干了,你这一代要好好干,争取超过我们。”刘天庆和郝刚是战友,从军队到地方,刘天庆一直是郝刚的马前车,指到哪里打到哪里。
可以说,每个领导都可能在一城一地布下自已的棋子,而且这是一个战略的问题,而刘天庆就是郝刚布在山河市的棋子,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或许这棋子布棋人永远也用不到,但是不代表自已的后代用不上,所以,这也是官场上的一个潜规律。
“刘部长,你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或许还能进一步呢!”郝秋不经意间说道,别人这样说,他会当作一句玩笑话,但是郝秋这样说的意义却是非同一般,因为他有个当省委副书记的叔叔。
“泸县的工作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啊,白堂军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强势,你刚刚下来,在搭班子方面一定要大度,要放开自已的格局,要有大局观,这样才能在磨合中抓住机会,不击则以,一击必中,有时候示弱并不一定是懦弱。”
“谢谢您刘部长,这个我也知道,我叔叔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放心吧,说实话,财政厅的情况比这里一点都不简单,我心里有数,而且我听说,在我来之前,白书记急急忙忙的确定了泸县向东发展,积极打通连接国道的大方向,看来这是要将我的军啊。”
“是啊,来者不善哦,看看,这排场,这个白糖军在搞什么?”当车慢下来时,刘天庆看到公路上泸县的交界处,一大堆的官员簇拥着白堂军等在路边时,刘天庆不其低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