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现在脑中只寻思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除掉董卓。
但是一股深深的责任感让徐朗不能自拔,李飞,孙阳,刘元皆是自己的部下,就算自己能诛杀董卓,我的这些弟兄怎么办?但是若是我再不动手,根据历史的进程,应该就快要被吕布干掉了吧?
徐朗转念一想,也罢,先且放放,如今吕布未降,各地诸侯也没有征讨董卓,该是还有一段rì子,在这些时间里,我一定要谋出个办法出来。
话说这一rì,董卓在上朝之前将李儒叫到了跟前,董卓见李儒前来,让李儒坐下,道:“文优,有一个想法我在心中想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主意,你的见解独到,为我说说。”
李儒当下正色道:“那主公思考何事?”
董卓想了想,终于还是说道:“那rì我们在北邙山接着天子,但是天子羸弱,以我之见反而不如陈留王,我想立陈留王为皇上如何?”
这话在以君为天的时代说出来,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当然,对于董卓这个反贼而言,倒不是什么难事,怕的只是天下的悠悠众口。
果然李儒听后,心中一颤,起身来回踱着步子,李儒又如何不知董卓心思?立了新帝,董卓便可真正的cāo控这个自己一手扶持上来的皇帝了。终于,李儒心中的天平是倾向董卓的,道:“主公,既然你有这个想法,便是可行,如今朝廷没有主心骨,此事速速进行,迟则只怕有变。”
董卓闻言大喜,道:“那如何进行?”
李儒思忖片刻,道:“明rì可与温明园设宴,宴请群臣,先遣五百刀斧手于四周埋伏,然后主公将消息公布于众,若是群臣同意,也还罢了,若是有不同意的,当场诛杀。我们的立威之rì,便是明天宣召之时。”
董卓听后,大喜,“就依文优之言!”
翌rì,董卓于温明园宴请群臣,过不其然,众人皆是害怕董卓淫威,皆是早早到来。众人左等右等,董卓终于是姗姗来迟,李儒和徐朗皆是在董卓身后。
百官见董卓腰中佩剑上宴,也皆是敢怒而不敢言。徐朗在入园就发现四周隐藏着不少的刀斧手,又见着满朝文武,心中暗暗寻思,董卓这是为何?总不会是诛杀文武百官吧?
董卓入宴,请各位公卿开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分,李儒以眼示意董卓,董卓会意,拍手驱散了歌女,道:“吾有一言,请各位公卿请听。”众人听到董卓此语,皆是放下碗筷,侧耳倾听。
只听董卓道:“天子为天下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如今天子懦弱,我观不如陈留王聪敏好学,若立陈留王为当今圣主,众官以为如何?”
众人听后大哗,这等大逆不道之语竟然轻易说来,看来你董卓当真是野心不小,但是均惧董卓淫威,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一阵死寂的沉默。
这时,一个有如轰雷般的声音响起,道:“你是何人?如此说出大话,如今天子并无过错,为何废立!?”
董卓大惊,不料竟有如此大胆之人,定眼视之,乃是一员武将,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顶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
徐朗一见,已是惊讶的张不开嘴了,这身装扮,定然是吕布无疑!但是,徐朗心中疑惑:不对,书中不是云是丁原斥董卓么?怎么成了吕布?
董卓见到此人好不给自己面子,恼羞成怒,脸气成了猪肝之色,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吕布朗声道:“吾乃荆州刺史丁原的部将都尉吕布是也!”
董卓大笑:“区区一个都尉,也敢妄言朝政!丁原,你就是这么约束你的部下!”
丁原听后,唯唯诺诺,便示意吕布不要多言。吕布见其主公不愿惹事,也发现四周藏匿众多刀斧手,不知是何用意,心中想道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便也不再言语。当下紧紧将一茶杯握在手中。
这时董卓看着众官又都不言语,道:“吾之言,合公道否?”
终于,又有一老臣起身谏道:“明公所言差矣,昔rì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rì,造恶三千余条,顾霍光告太庙而废之。如今皇上虽幼,但是无分毫过失,又敏而好学。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才,为何谈废立之事?”一番话说的董卓哑口无言,众人见之乃是尚书卢植。
众人听到心中皆是叫了声好,一解心中郁闷之气。
董卓恼羞成怒,竟无任何话来反驳,拔出宝剑,宝剑在rì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白光,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形势立马剑拔弩张,气氛沉寂。
这时,吕布一笑,手中茶杯疾飞,正中十丈之外一高耸之树上寻食之鸟,鸟儿掉在树下,一击毙命。茶碗摔得粉碎。吕布并不说话,又拿起另一个茶杯放在手中把玩。众人皆是看的呆了!
董卓也是睁大双眼看着吕布,世间竟还有如此之人!徐朗也是暗暗吃惊,看着吕布轻描淡写的样子,更是不由从心里崇拜。
但是,吕布虽然不说话,但是,谁都知道,这是给董卓一个下马威!这次打的是鸟,下次,就是你董卓的狗头!
李儒此时悄悄附语董卓道:“吕布威猛,不可小觑,兼卢植乃是四海名士,若杀之只怕对大人也是不妙。”此时,众人也是劝董卓平息消火,饶尚书卢植一命。
董卓见众人皆是如此说来,便就坡下驴,对卢植道:“众人皆是为你求饶,便绕你一命。”
司空王允见状,不失时机地说道:“废立大事,不宜在餐宴之时讨论,来rì公堂再议不迟。”
董卓见状,望向李儒,见李儒也是微微点头,便只能应允,各自回府。
话说董卓回府,大是愤怒,将家中杯具等物摔得粉碎。李儒正好进屋,见的董卓如此,满地的破碎的瓷器片片,便道:“主公勿忧,无须生气,今rì之事照我文优之言,反而还是好事。”
“什么?反而有益?”董卓瞪大了自己的那双铜铃眼,一脸不解的望向李儒,看看李儒到底有什么高论。
李儒不慌不忙,缓缓而道:“今rì其一,我们已将此事传达于满朝文武百官,为我们真正废帝之时不至于突兀。其二,更重要的一点,主公要有一个绝世猛将了。”
董卓被说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什么绝世猛将?”
李儒一笑:“就是将州刺史丁原的部将吕布!”董卓听后一脸的惊疑,狐疑地望向李儒。这个不将我放在眼里的人如何收在帐下?
李儒看着董卓狐疑的样子,信心十足的娓娓道来:“今rì虽说吕布出言顶撞主公,但是也是由于不在我们阵营所致。吕布勇猛,若是主公所用,必然如虎添翼,天下尽在掌握。”
董卓眉头一皱,道:“那怎么才能为我所用?”
李儒一笑:“吕布主公丁原胆小怕事,又性格多疑。吕布武艺超群,但是直白毫无心机,只要我献上一计,必可让吕布稳稳投到主公帐下。”
董卓听后,大喜,道:“文优快讲,何计?快快道来。”
李儒低头,嘴角凑到董卓的耳边,低语数言,听的董卓眉头渐渐疏开,终于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李儒,竟然想到如此,就这么办!”
翌rì,董卓将徐朗叫到面前,董卓见到徐朗,让徐朗坐下,问道:“昨rì朝宴之事,你有如何见解?”徐朗听后,望向董卓,看着董卓眯着三角眼看向自己,一脸的悠闲。
徐朗心中一惊,为何董卓会有此问?徐朗想了一下道:“末将没有想法,但凭主公的意思,主公的意见,便是末将的意见。”
董卓听后大笑,显然很满意徐朗的答案,道:“你说吕布之人如何?”
徐朗心中一颤,道:“就是昨rì在宴席之上顶撞主公的那个武将?”
董卓道:“是也。”
徐朗实在不明董卓现在心中到底所想为何,难道董卓现在有了杀吕布之心?说实话,吕布在席间怒斥董卓,加上以酒杯击落飞鸟的技艺,徐朗在心中还很是佩服。
徐朗道:“虽然席间顶撞大人,但是我见其风流倜傥,武艺卓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董卓见徐朗此说,道:“少杰之言甚合吾意。虽然言语冲撞,但是毕竟非为我方之人,可以理解,确实大才啊。少杰,我有一事托你如何?”
徐朗实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道:“主公吩咐,自然无所不从。”
董卓接着道:“我对吕布也有爱惜之心,虽然不在我的阵营,但我还是对其喜欢,我这唯有赤兔宝马一匹,便赠与吕布吧。也算是宝马配英雄。徐朗,就由你为代劳。”
徐朗睁大了双眼,不会吧,这样也行?徐朗疑惑地问道:“主公,难道仅仅将赤兔赠与吕布?”
董卓郑重地点了下头,肯定的回答道:“仅仅送马。”
……
徐朗骑着赤兔启程了,徐朗的人生,终于也开始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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