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在喝了夫人给下了泻药的酒后,便是觉着腹痛,郭汜夫人见状,便是做出大愕的样子,拿出了预备好的解药,给郭汜服下。上了几次茅厕,郭汜也是渐渐的恢复了气力。
郭汜恢复了气力,便是拉着夫人的手,说道:“悔不听夫人之言,险些葬入李傕这厮之手。”其实郭汜夫人的想法很简单,这么做只是让自己的男人知道,李傕那里对着郭汜有戒心,而自己的意图只是不让郭汜去李傕夫人那里鬼混是了。
但是郭汜岂是那么老实的人?加上鬼混?这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情啊。
郭汜当即恶狠狠地说道:“这个李傕,竟然如此可恶,吾与李傕共图大事,今rì功成名就,竟然无端害我,我若是不先动手,必为其所害。”说着郭汜便是不顾夫人的劝阻,连夜出了城去,密谋发兵。
却说守城兵士的将领乃是李傕的人,看着郭汜携着一家老小急急忙忙的出了城去,便是速去司马府中禀报李傕,李傕一听,心中便是忖道:“这个家伙今天不来喝酒,现在又是全家连夜出城,只怕是有了反心。不若快些动手。也不要反制于这个郭汜。”
说着便是请到了赋闲在家的贾诩来到了营中,说给了贾诩,贾诩知晓了情况,便是说道:“郭汜如此,必然是动了杀心。将军还是早些回到军营,以防其害。”
李傕听着贾诩之言,也是夜起身,整点军马,比及天明的时候,郭汜还未动身起兵,李傕却是先率着部众便是攻了过来,郭汜听着消息,便是引兵来战。
在长安城下,数万军马尽情的厮杀。长安百姓死伤无数。郭汜见着久战不利,便是稍稍退去。李傕初战得胜,便是谴着亲信自己的侄子李别率着兵众去了皇宫,一举焚烧,死伤着无数,更是将汉献帝及其皇后装在了车上,拉入了李傕的营中。
李傕看着郭汜已退,便也是退到了郿坞之中,将献帝及其太后监押。而李傕只是给献帝上了一些粗食腐肉,让其维持性命。粗食尚且可吃,腐肉如何下咽?献帝和皇后每rì只是以泪洗面。每天饥肠辘辘,面有饥色。
这rì,献帝正在惆怅,侍者这时慌忙跑入,对着献帝说道:“陛下,有人来救驾了。”
献帝闻言大喜,说道:“是何人?”
侍者说道:“看着旌旗,乃是郭汜。”献帝闻言,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人皆是狼虎,我们不管在谁的手里,都是一样的。”这时,献帝心中不由也是想起了董卓的好来,董卓虽然暴.戾,但是对着自己起码还是锦衣玉食,哪似现在,下一顿能否吃到饭食还是个未知之数。
却说郭汜重新整兵,又来到了郿坞之外。李傕出迎,以鞭指着郭汜骂道:“我待你不薄,为何反叛于我?”
郭汜大笑,说道:“反贼!你做的什么事你还不清楚么?”
李傕大怒,说道:“我保驾在此,何来反贼,倒是你这是意欲如何?”
郭汜道:“保驾?笑话,有把皇宫都给烧了的保驾么?”原来郭汜后来也是想到,如此与着李傕相斗,处处不得力,不若先去取了陛下,给自己留下一个政治资本再说,但是哪里料到来到了皇宫,哪里还有人烟,处处的残垣断壁,人早已是被李傕给取了去。
郭汜便是气冲冲地领着大军来到了李傕之处。
李傕这时看着郭汜,心中知道郭汜的武艺不如自己,便是说道:“郭阿多,无需多言,你我不用兵士,各自来战,既然如此,赢得便是把陛下给取了去,如何?”
郭汜一听,大道:“有何不敢!”说着挥舞着大刀,便是拍马上前。李傕见状,也是挥刀上前,和郭汜斗在了一起,大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就在这时,大司农朱隽和太尉杨彪拍马而至,对着两位将军说道:“两位将军暂且歇歇,我带着满朝的百官特来与二位讲和。”朱隽本来只想让两人心存芥蒂,好于中取利,哪里料得这二人竟然给长安带来了如此大的浩劫?
李傕郭汜见着,便是都是各自还营。杨彪朱隽带着百官先是来到了郭汜的营帐。
却说杨彪和朱隽带着百官来到了郭汜的营帐,郭汜此时正在上首端坐,看着众位百官到来,便是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位,杨彪这时看着郭汜,说道:“郭将军……”
杨彪没有料到的是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郭汜便是粗暴的打断:“来人,都给我绑了!”郭汜的命令一下,除了杨彪朱隽,都是上来将百官绑了个结结实实。
杨彪大惊,问道:“郭汜,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好意来劝解,竟然如此对着我们?”
郭汜大怒说道:“李傕能劫得天子,我就劫不得公卿么!都给我下了狱中!”
杨彪闻言,知道面前这厮有理也是说不通了,便是说道:“你们一个劫天子,一个劫公卿,莫不是你们自己想要做皇帝!”
郭汜看着杨彪这个老头,说道:“我想做什么,还用你来教么?”说着便是将手中腰刀拔出,想要砍了杨彪。却说朱隽虽然此时年岁以高,但也是习武之人,看着如此,虽然知道自己处在劣势,也是走向了前来,拿出佩剑,和郭汜对峙。
郭汜看着朱隽,心中料想此时的朱隽必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便是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说道:“你这真的是不想活了啊。我便是来成全你!”说着郭汜便是做出了要砍杀朱隽的动作。
这时郭汜的部将伍习在边观看,见着郭汜如此,忙是拦住了郭汜,说道:“将军,不可啊,杨彪和朱隽都是当世名臣,若是无端斩杀,只怕会落得口实啊。”伍习由于之前救了郭汜的命,郭汜看着伍习的武艺也是不错,便是一直留在身边。
郭汜这时听着伍习的话,思忖了一下,便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了此二人,剩下的都给我监管起来!”说着不由分说,便是将杨彪和朱隽打出了帐外。
而郭汜和李傕仍然是每rì的厮杀,没有个尽头。
却说徐朗一路西行,终于又是来到了长安的地界,远远地看着长安,只见黄尘遍天。徐朗心中暗道,这是为何?正在想着之处,便是远远地走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
徐朗便是拦住这衣衫褴褛的老汉,说道:“大叔,你这是要去向何方啊?为何现在看着长安却是黄沙滚滚?”
老汉睁开了自己浑浊的眼睛,看着徐朗,说道:“少年,你这是要去长安么?老朽还是劝你,莫要去了,去了也只是枉枉丢了性命。”
徐朗便是说道:“这是何意?”
老汉解释道:“你从外地而来,可能不知,后面的这些黄沙乃是李傕和郭汜相斗兵马卷起的尘土所致啊,一个劫持了陛下,一个劫持了公卿,现在整个长安十室九空,已是几乎没有个活人了,你说你现在去长安做什么?只是丢了自己的性命。”
徐朗听着老汉的话,看着前方,心中忖道,难道李傕和郭汜已经是开战了?
老汉看着徐朗似乎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便是摇了摇了头,又是一步一步的慢慢的离开……
徐朗骑着马终于来到了长安城的脚下。徐朗用手摸着长安脚下的城墙,看着四处的残垣断壁,不由也是百感交集。徐朗便是下了马,步入了长安的城中,只见四处冒着黑烟,走了几条街道,几乎没有一点人烟。有的几处房子,还是在冒得青烟。
徐朗心中也是有如打翻了五味瓶,董卓毁了洛阳,而李傕郭汜毁了长安。这个时候的人命,就是如此的轻贱么?
突然,徐朗听到前方传来了哭喊之声,徐朗慢慢的走了过去,抬头望去,看到了牌匾赫然写的是“司农府”。
徐朗心中便是想到:莫不是大司农朱隽?徐朗想着自己在长安为官的时候,朱隽便是上了司农一职,而且此人素来正义,徐朗对着这个人还是有着好感。
闻着里面的哭声,徐朗便是急忙进入。走到了近处,只看着三个夫人伏在一个人的身上痛哭,徐朗一见,死亡这个人正是朱隽无疑,原来朱隽劝郭汜无果,回到了府中,便是一直气忿,心中排解不开,引发了恶疾,终于在今rì死去。
只听这些妇女在朱隽的身上哭喊道:“夫君,你一生刚正不阿,最后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场,你让我们以后怎么过啊!”
徐朗听着这些个女人的话,心中也是不由泛酸。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破门之声响起,顿时窜入了四个士兵,由于徐朗也是一身的戎装,这四个士兵只道徐朗和他们是一伙的,也是没有注意,径自来到了这三个夫人的面前,只见一个狞笑道:“听着有女人哭声,果然如此啊。”
说着那士兵便又是瞧了瞧,接着说道:“呦,小娘子长的不错啊,不愧是大司农家的夫人。现在你家男人都死了,不如跟着我们走吧?”
话音说完,这几个人又都是戏谑的大笑了起来,说着一个士兵便是走向了前来,拉起了一个夫人,用着嘴就是往着她的脸上来亲,那夫人只是拼死不从。
徐朗这时眼睁睁的看着,终于走前了一步,声音似乎从地狱传来,缓缓地说道:“你们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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