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柳逸群和青颜在那儿自修的时候，莫凡便带着红菱在泗水坞的演武场找到了莫凌。尽管莫凌是柳逸群教授灵言术，不过他现在也只是跟泗水坞里其他的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待遇，平时也是一起跟着其他人在演武场里修习灵言术。
因为莫凡为柳逸群炼制秘药，所以泗水坞里还是有很多人认识莫凡的。看到莫凡后，一些人便凑了过来，不过没有人知道莫凡跟莫凌的关系。大家跟莫凡套了一阵散去各自修习灵言术后，莫凡便走到了刚刚一直在旁边的不话的莫凌身边。
“在泗水坞生活习惯吗？”看到莫凌现在跟在莫家的时候已经完全像是变了一个样子，尽管刚刚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他，把他丢在一边，莫凌也没有以前那种不缀的样子。看见莫凡过来后，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莫凌看着莫凡，笑着道：“还行，我们乌斯城受九州国文化渲染比较多，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懂九州国的语言，大家话我都听不懂。还是多亏了柳先生懂秦因帝国的语言，这才省去了好多麻烦。”
“习惯就好。”莫凡看着莫凌点了点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跟柳逸群，虽然柳逸群没有受过你的拜师礼，不过你也算是柳逸群的学生。所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他开口。”
莫凌点了点头，道：“我母亲现在呢。她还好吗？”
“现在尹苏是三家同盟的大总管！每天都很忙，三家同盟的很多琐碎的事情都需要她去处理，而且现在青颜跟我来了九州国，三家同盟就都要落到她和其他三位家主的头上。”
莫凡顿了顿。道：“现在尹苏过的很好，她是个权力欲和野心都很强的人。现在她的位置正好不浪费她的才能，而且她现在的目光看得更远。虽然我不敢她现在过的有多舒坦，至少，我看得出来，她现在在三家同盟里是每天都很充实的。”
“这样就好。”莫凌淡然地笑了笑，道。“没有我做她的累赘，母亲一定可以过的很好。以前我不懂事。总是觉得大家对我好是应该。现在，我才感觉到，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母亲的累赘。如果没有我，她一定可以过的很好的。”
莫凡瞥了一眼莫凌，缓缓地道：“可是，如果没有你的话，她即便可以过的很好也绝对不会开心。对尹苏来。你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很讨厌我自己。”莫凌微微低了低头，缓缓地道。“我很讨厌我自己，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用。每次想起以前的我。我都恨不得掐死自己。”
“你来到九州国这么长时间，九州国的李红叶你听过吧？”
莫凌点了点头。道：“当然！国士无双李红叶嘛！谁会不知道呢！”
“听过就好！李红叶当年有句非常有名的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莫凡顿了顿。继续道。“当年李红叶曾经跟下面犯错的将军了这样一句话，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的时候，他便已经脱离了蠢货的行列。当一个人意识到过去的错误的时候，他便已经顿悟了。
九州国的人喜欢讲一个悟字！悟到了，那就是悟了，悟不到，那始终就不会有任何改变。既然你已经明白自己的过去是个错误，即便你没有开悟，至少你也能够证明，你已经真的长大了。”
到这，莫凡自嘲地笑了一声。“按，你是我的哥哥。这些话应该是你跟我的，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是啊，我这个哥哥做的很不称职。”莫凌淡淡地笑了笑，道。“这些日子里，你过的怎么样？”
“我？”莫凡愣了下，有些疑惑地看着莫凌。没想到莫凌还会关心他过的如何。“我还好咯，每天都是那样，好多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莫凌看了看远处坐在树下看书的红菱，转过头对莫凡问道：“你跟红菱呢？”
“我跟她能怎么样，你不是误会什么了吧？”莫凡嗤笑了一声，道。“我跟红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不过，她是我非常信任的人。没有她的话，我可能已经死在了秦因山脉了。”
莫凡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在泗水坞已经听过了，你很厉害！能够成功的通过皇家秘术院的考核，成为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好多人这辈子都达不到你这样的成就！而且，九州国皇帝还赐予了你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现在，你在九州国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权力越大，要背负的责任也就越大。”莫凡淡然地道。“九州国皇帝对我很信任，虽然我才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不过，皇帝陛下愿意信任我，将天子令剑赐予我，将九州国的未来托付给我。我不知道能不能承担起这份责任，我能做的就是尽我可能的不要辜负皇帝陛下的信任，为他排忧解难。”
莫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如今我势单力薄。即便很想做点什么去改变九州国，不过却什么都做不了。用九州国的话来，那就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你也不用这么悲观。”莫凌摇了摇头，道。“既然皇帝陛下觉得你行，那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当初，你连那么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现在你在九州国位极人臣，难道还有什么比之当初更艰难的吗？”
莫凡笑了笑没有话，莫凌并不知道九州国真正的现状，所以他才会这样认为。实际上。相比起九州国现在的状况，在莫家的那段时光真的是不值一提。
“我听你现在修为也提升了不少？”莫凡将话题转移开来，问道。“现在有什么困难吗？”
一提起这件事情，莫凌脸上便露出一丝沮丧。“的确。我的修为是提升了一些。不过这还不够，我真恨自己没用。柳先生那么教我，他的好多话，我却都听不懂。我只想着能够尽快地提升自己的修为，这样也算是能够让柳先生欣慰一些。”
“啊？”莫凡愣了下，这事情搞得真是有些太无语了。原本莫凡找莫凌，是想要看看能不能用别的方法让他开悟一些事情的，谁想到。现在，莫凌跟柳逸群两个人想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上。
柳逸群就想着，莫凌能够对灵言术有自己的理解，停下脚步。不要过早的提升修为。而莫凌一股脑的就想着尽早的提升修为，也算是不辜负柳逸群的悉心教导。两个人想的都不在一件事情上，难怪现在柳逸群会那样。
“莫凌，那现在柳逸群并不是要你过早的提升自己的修为，这个你知道吗？”
莫凌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先生经常对我这么。我知道，先生是在安慰我，不想让我有什么负担。”
“天呐！”莫凡有些绝望地捂住脸。该死的柳逸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徒弟的！为什么他经常的话。最后到了莫凌耳朵里就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莫凡顿了顿，道：“喏。现在柳逸群的意思并非是想要你尽早的提升自己的修为。他不是安慰你，他是真心这么想的。你明白吗？”
“为什么？”莫凌有些不解地看着莫凡，问道。“是不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对？让他生气了？”
“不不不！”莫凡摇了摇头，组织了一会儿语言，道。“你没有让他生气，他也不是要去不教你。现在，柳逸群更想要你去理解灵言术，而不是一味的修习灵言术。明白吗？”
莫凌此刻更莫名其妙了，问道：“理解灵言术？什么意思？”
“这么跟你吧！你觉得灵言术是什么东西？”莫凡想了想，问道。“你觉得灵言术是什么？什么是灵言术，你修习的灵言术究竟是为了什么？”
莫凌愣了下，许久后，才道：“我也不知道灵言术是什么。修习灵言术因为大家不是自从懂事以来就要学习嘛？”
“那，这就是咯。”莫凡点了点头，道。“首先呢，你得知道，你为什么要去修炼灵言术，你得明白，自己这么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搞得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否则，你这不是瞎忙活吗？”
莫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我得有个目的是不是？”
“对啊！你不得有个目的吗。你要是没有目的，你每天拎个鸟笼到处逛逛，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这多好？何必这么辛苦？”莫凡道。“你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后，你再想想，你修炼的这个灵言术是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莫凌摇了摇头，道。“先生经常这么问我，灵言术是什么。可我真的不知道灵言术是什么。”
“那你就得思考啊！”莫凡继续道。“你不知道灵言术是什么，这很正常啊。你要是知道的话，那就是你去教柳逸群了。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就得去思考，去想想，灵言术是什么呢？当然，不是瞎想！”
看到莫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莫凡继续道：“当你想出来一个答案的时候，你就得去印证这个答案。这个答案是不是正确的，谁也不能评断，只能靠你自己去印证它，无论通过你平时的修炼，还是去接触各种各样的事情，你最后印证这个答案是否正确，如果正确，那就继续思考这个答案更深层的东西。如果不正确，那就再静下来想想，哪里不正确，最后重新找到一个答案，接着再去印证。直到你能够找到一个在你看来是合理、正确的答案，这个答案就是你的道！”
“道？”莫凌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莫凡。
“对，柳逸群并非是要你不去修炼灵言术。不去提升自己的实力。而是要你找到自己的道，灵言术是什么，是法门。最终你要通过这个法门去印证自己的道，甚至是印证大道。天道！”
莫凌思索了片刻，缓缓地道：“我明白了！这就好比是我们学习灵言术的时候，先学了体术，接着又要开始学习如何聚集灵力，凝聚灵源。这就是探寻道，是不是？”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莫凡点了点头，道。“这些是你自己的理解，我不好正确与否。你自己想出来的，那你就得自己去求证它。这样，最后你才能找到只属于你自己的道。”
看到莫凌终于理解了，莫凡这才重重地吐了口气。道：“跟你话真累，幸亏是现在柳逸群脾气改了很多。否则要是换了很久以前，估计早把你踹出泗水坞了。”
到这，莫凡转而笑了一声，道：“算了。那时候你也还没出生呢。”
“那你不是更没出生吗？”莫凌撇了撇嘴道。“你又没我大，我没出生的话，那你一样也没出生。”
“废话，我又不跟柳逸群学习灵言术。”莫凡没好气地啐了一句。“算了。我先走了，待会儿还得找柳逸群有事情。”
看到莫凡向红菱走去。莫凌犹豫了片刻，还是喊住了他。道：“等等！我有个事情想问下你。”
“什么事情？”莫凡疑惑地转过头，问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是，我想知道，保皇派是什么人？”莫凌顿了顿，问道。“之前我一直想问柳逸群，不过一直没机会。”
莫凡愣了下，道：“保皇派？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怎么了？”看到莫凡一脸认真的样子，莫凌疑惑地道。“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了？”
“不是，你从哪里听到保皇派的？”莫凡有些疑惑地看着莫凌，按，柳逸群不是那种会不小心漏嘴的人。至于泗水坞其他的人，按应该不大会知道。
莫凌顿了顿，道：“我是在外面的一家酒馆里，当时酒馆里没什么人，坐在酒馆里的角落里有两个人谈着话。虽然我不是故意的要去偷听他们的谈话，不过那时候我没有办法完全的控制灵力，所以也就听到了那两个人的话，不过他们的话我很多都听不懂。我一直很奇怪，保皇派是个什么人？”
“等等！”莫凡愣了下，疑惑地问道。“你不是一直在泗水坞吗？怎么会跑到外面去了？”
莫凌解释道：“当初那时候柳先生看我每天都在没日没夜修炼灵言术，就让我休息几天，便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到周围的一些城镇玩玩。那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心思玩，就随便找了个镇子，在一家酒馆里住了下来，每天也没事情做。那天正好是我起来的比较晚，出来后叫掌柜给我做了点东西填肚子。当时酒馆里没什么人，就那两个人坐在角落里，那个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所以我比较好奇他们。再加上，我灵力不是控制的很好，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听完莫凌的解释，莫凡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就光听到保皇派？”
“不是。”莫凌摇了摇头，道。“他们的话我好多都弄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我都记得。对了，他们还提到了你的名字。当时，我以为是同名同姓，现在想起来，应该的就是你。”
“的是我？”莫凡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他们的什么？”
“的好像是你不足为惧，什么保皇派的势力很大，还提到什么即便有什么楼帮助，也无须担忧……”
听完莫凌这番话后，莫凡微微皱起眉头。虽然不能确定那两个人的一定就是保皇派跟什么人有合作，不过照这么听来，的确是保皇派想要拉拢某个宗派家族，或者某个人。但是对方似乎有些担心，保皇派的人在劝对方。
“你记得那两个人的样子吗？”莫凡抱着侥幸的心思问道。
莫凌摇了摇头，道：“我当时没多想，也没注意那两个人的样子。不过有个人，我印象很深，他穿的很奇怪。身上穿的那种灵言师长袍我从来没见过，颜色也很奇怪，是黑色也不像。”
“等等！”莫凡打断了莫凌，接着将在远处的大树下面看书的红菱叫了过来。“你给红菱听下！”
莫凌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地看着莫凡，看到莫凡点了点头，莫凌道：“那人的灵言师长袍是一种我不出来的颜色，不是黑色，但是很像黑色。而且在阳光下面，他的长袍感觉好像很飘渺的样子，而且那人始终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对了，他的长袍上面还有很多用紫金线缝的样子很诡异的线条。”
“你确定？”红菱忽然打断了莫凌，问道。“你确定那是紫金线缝的？”
“我肯定那是紫金线！我以前就特别喜欢用紫金线在衣服上绣图案。所以我不可能认错，那绝对是紫金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