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士及是有功夫的人,睡卧警醒,凭杜恒霜自己的力气根本是没法子把黑巾子蒙上他的眼睛的。
但是他知道,杜恒霜性子又娇又硬,现在他又是向她求欢,不顺着她些,恐今晚又要落空了。他熬了两个多月,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以前没有碰过女人也就罢了,现在成亲就快七年,跟杜恒霜之间的夫妻房事也从不顺畅,到后来如鱼得水,正在得趣的时候,结果突然因为他的公事而“飞来横祸”,杜恒霜又闹别扭,自从那次在东宫之后,杜恒霜就此干晾着他,着实把他旷得很了。
所以现在他不说百依百顺,也要暂时让杜恒霜耍一耍再说。杜恒霜小时候闹脾气,该怎样哄她回转,他还是很有心得体会的……
再说杜恒霜说“今儿来点新鲜的”,也让萧士及有些雀跃之心……
老是正正经经地“平上去入”多乏味,更何况就是正常的“平上去入”,他都没有尝过几次。
难得杜恒霜今日跟开了窍一样,他要说个“不”字,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萧士及的呼吸更加粗重。
杜恒霜见萧士及居然一动不动任她驱策,胆子也大了起来。本来她还有些战战兢兢,因为以萧士及的体力和本事,只要蛮横起来,杜恒霜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的。
幸亏他没有。
“你别动啊,若是把那巾子扯下来,今儿我可不奉陪了。”杜恒霜抿嘴笑道,悄悄往后挪了挪,去床那头的小柜子里把白日里素素给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拿出来。
萧士及被蒙在黑色的布巾之下,突然感到身上一轻,知道坐在他身上的霜儿好像跑了,忙道:“霜儿?霜儿?”
杜恒霜应了一声,将那细细的黑黢黢的绳子先挑了出来。这绳子是浸了桐油的牛筋做的,虽然看上去细细的,可是极有韧劲,将人绑起来,想挣脱是不容易的。
听见杜恒霜的声音,萧士及的心安定下来,带着点儿好奇,等着杜恒霜后面的举动。
“把你的胳膊抬起来。”杜恒霜的声音在萧士及耳边响起。
“你要做什么?”萧士及虽然好奇,但是没有违拗杜恒霜的意思,将双臂举了起来。
一根冰冰凉凉的细绳子绕上萧士及的手腕,一圈又一圈,将他的手腕绑起来,然后绕到床头精雕细刻的横栏上,再打上一圈圈的结。
萧士及有些囧,暗忖霜儿是要干什么?他略微动了动手,想试一下能不能挣开。
杜恒霜的手一抖,活结差一点点打成死结,忍不住嗔道:“让你别动,瞎闹腾什么?!”
萧士及呵呵地笑,在黑布巾子下调笑道:“那等会儿我不动了啊……”
杜恒霜撇了撇嘴,在心里暗骂果然是臭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风话。她气性上来,胆子更大了。
将萧士及的双臂绑起来固定在床头,她又拿起另一根绳子,将萧士及的双腿也绑起来,固定在床尾的横栏上。
现在摆成个“大”字型的人,居然是萧士及……
萧士及彻底无语,双腿也动了一下,却发现那绳子当真有韧性,似乎不是一般的东西。
“霜儿,这绳子谁给你的?”萧士及不动声色地道,感觉到杜恒霜将他的衣裳已经全数褪了下来。
一向只有他急吼吼地脱杜恒霜的衣衫,这一次居然是被杜恒霜脱衣衫,萧士及心里的感觉更是异样。
杜恒霜笑着道:“你管是谁给我的?反正你躺着好好享受就是了……”
萧士及:“=,=”被抢了说辞了。
深吸一口气,萧士及尽量放软声调,道:“霜儿,明儿我就要出征了,咱们快一点,不要玩了。”
“你不要吵!”杜恒霜听得烦了,轻叱一声,拿出诸素素给她的一个麻球,塞到萧士及嘴里。
萧士及发现自己尝到了“俘虏”的滋味。他曾经在敌军中三进三出,取敌首如同探囊取物,还从来没有被俘虏过。今日却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尝到“俘虏”的滋味儿。——这种滋味不好受,很不好受。他没有虐待的爱好,更没有受虐的习性,对杜恒霜今日的举动当然越来越不满。
杜恒霜半晌没有声音,萧士及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正有些不耐烦,手指绕了过来,打算要把那结打开。可是仔仔细细摸着手腕上的绳结,居然是他以前小时候教杜恒霜打的结,那时他还告诉杜恒霜,这叫“同心结”。
同心结,合欢带,记携手,共*宵。
萧士及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被一股突然升起的酸涩浸得满满地,连喉咙里都似有块垒,不冲不散。
杜恒霜却看着萧士及光溜溜的身体,在和那画册上的男人样子对比。
她记得那画册上的男人下面都是光溜溜地,一点毛发都没有,而萧士及……那里太茂盛了。
杜恒霜脑海里升起一股奇怪的念头:如果把他下面剃光了,他在外面会不会收敛点儿?就算他想跟别的女人乱来,也会顾忌一下吧?
这个念头一起,就难以遏止。
杜恒霜起身去取了小银剪子过来,对着萧士及那里开始咔嚓咔嚓剪起来。
她的手法轻盈,剪刀又锋利,很快就把萧士及那里剪得只剩下毛碴儿,摸上去硬硬得,跟胡子碴儿似的。
就在他心里翻腾的时候,萧士及发现自己的身体也翻腾起来。
他感觉到下面怪怪的,但是杜恒霜的小手似乎正在那里忙乎,捂得他很舒服,就算有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但是被杜恒霜小手一搓弄,他就马上魂飞天外了。
没过多久,下面怪怪的感觉消失了,只有些凉飕飕的。然后一片软得不可思议的东西开始在他那根硬得不像样子的活物眼儿上轻轻拂动,如春风拂面,又如秋日晨曦,若有若无。
他被蒙着眼睛,就没有看见杜恒霜已经给他剃光了下面,而且拿了一根鹅毛,在他那里的顶端上轻轻拂动,一圈一圈地打着圈儿,明明是让他浑身舒畅的举动,却因为手脚都被绑住,他渐渐升腾的**无处发泄,身体里面爬满了千万只蚂蚁,正一只只噬咬着他的心,他的肉,他的骨,他的皮,让他想跳起来抓住杜恒霜狠狠冲撞,以解满身的酥痒之意,又想大叫大喊,发泄那股无处宣泄的张力。
但是手脚被缚,连嘴里都塞了麻球,他不能动弹,也不能大喊大叫,只能让那股**在身体里面渐渐发酵。
杜恒霜一边拂动着鹅毛,一边留神萧士及的反应,正想加大力度,却见萧士及全身颤抖起来,然后……然后喷了她一手白浆子……
杜恒霜瞪着萧士及:这也太快了吧……
萧士及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手脚也乱动起来。他的力气那么大,将小房子一样的拔步床拉得震动起来。他真是太久没有过了……
杜恒霜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儿,担心是不是过火了,忙将萧士及嘴里的麻球取出来,问道:“你怎么啦?”
萧士及急道:“你把绳子解开啊?!——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杜恒霜脸上露出一丝笑颜。她想说:“是……”但是她不敢,抿嘴笑道:“你急什么啊?今晚一定让你乐个够。”说着,俯身上前将萧士及脸上蒙着眼睛的巾子解开了。
萧士及睁开眼睛,看到杜恒霜披着玫红软绸袍子伏在他面前,裸着胸,露出一双好久不见的玉峰,在他眼前晃晃悠悠画着圈儿。
萧士及顿时眼睛都红了,一头扎过去就往玉峰顶上舔了一口那尖尖。
杜恒霜往上抬了抬,笑着道:“谁让你动了?——该打。”说着,回身拿出一根小皮鞭,反手在萧士及腿上抽了一鞭。
她的力气不大,那皮鞭也不是真的皮鞭,而是数十根软绸搓在一起做成的,打得萧士及一点都不疼,但是却让他一下子热血沸腾,看着杜恒霜喘息着道:“小娘子真是要翻天了,敢打你夫君?还不乖乖地解了我的绳子,让我好弄你。”
“想弄我?行啊,你够得着我就行。”杜恒霜笑着,又往前凑了一步,那对白玉嵌粉一般丰腴圆硕的玉峰又在他面前晃动起来。
萧士及又努力抬起头,拼命往那边挣,可是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够着了,偏偏就是够不着。那么好的东西在自己面前,却是看得见,摸不着,那股渴望让他快要疯了。他想解开自己的绳结,可是慌乱间,那结却是越来越紧。
那是自己教她的结……萧士及身上一热,心里又酸又暖,还带着微微的痛,竟舍不得再用力,只得哀声恳求:“霜儿,好霜儿,给我吧,给我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
杜恒霜偏了头,伸手拍拍萧士及的脸,道:“你你自己过来嘛。你过来,我就给你。”
萧士及再一次仰脖,用足了力气,拉得脖子都疼了,才勉强够到杜恒霜胸前双峰最高耸的顶端。凑近了看,满眼只看见那嫣粉的尖尖在面前轻颤,萧士及头晕目眩,伸出舌头,又舔了一下,感受到舌尖触及那处的软软糯糯,才气喘吁吁地躺下,再一次求着杜恒霜解开捆着他的绳子。
杜恒霜居高临下地看着萧士及,发现自己居然能掌控萧士及的情绪。以前在床上的时候,都是萧士及对她为所欲为,想做就做什么,想把她摆成什么姿势就摆成什么姿势,她只能在他的男性强力下做臣服的小羊羔。她的呻吟、快慰,都是让萧士及掌控。
可是这一次,臣服在她面前的,居然是萧士及!
这样的主次颠倒,对杜恒霜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也太震撼。她头一次发现,她视为天、视为地,无所不能的及哥哥,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你别急嘛,很快就好了。”杜恒霜信心大增,伸手撩开帘子,看了看床边桌上的夜灯。因萧士及晚上抱她进来的时候太着急,这夜灯还没熄呢。
杜恒霜从床脚拿起一根细细的小红蜡烛,从帘子里探出头,伸手揭开夜灯的灯罩,将那小红蜡烛放到灯上点燃了,用手拢着进来。
萧士及闭着眼睛喘气,思考着要如何解开自己的绳子。
杜恒霜却举着小红蜡烛,来到他的腹部处。
那图上画的,是用小红蜡烛滴毛发最重的那里,杜恒霜到底不敢,只是在犹豫,是不是滴在他肚子上,烫一烫他就完事了。毕竟杜恒霜以前也被蜡油滴过,知道不算忍受不住的疼痛。
萧士及的双手摸索着要解开绳子,动作大了一些,杜恒霜正跨坐在他腿上,被他身体的震动影响了,手一抖,那蜡油不偏不倚,正好滴在萧士及的小腹处。
虽然不算是撕心裂肺的疼,但是那里的皮肤本来就比别的地方要嫩点儿。
萧士及“嗤”了一声,睁开眼睛看见杜恒霜手里捧着蜡烛,吓出一身冷汗,忙道:“霜儿,你要做什么?”
杜恒霜挑了挑眉,问道:“疼吗?”
“疼!疼死了!”萧士及连忙道,其实一点都不疼,他只是以为这样说,杜恒霜就会放过她了。
杜恒霜却点一点头,“疼就好。”说着,手往下倾斜,又滴了几滴下去。
萧士及的小腹处发出嗤啦几声,居然还冒出几缕青烟……
“这还差不多。”杜恒霜觉得心里的闷气似乎都被那青烟消融了不少,暗忖自己原来能这么狠心……
将蜡烛吹熄了放回去,杜恒霜拿了巾子过来,给萧士及那里仔仔细细擦净了,才扶着从容地坐上去。
萧士及本来双手绕着正在解绳子,杜恒霜一坐上来,他脑子嗡地一声就糊了。
“快把我解开!”
“不要!你躺着别动就行!”杜恒霜声音里带了几分掌控的威压。
两个人最隐秘的部位连在一起,别的地方却不让他碰触。
萧士及很是着紧。本来他要是用足了力气,也能挣脱,但是又怕用力太猛伤了手腕,就不能拉弓射箭了,只好强行忍耐,同时内心深处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想看看杜恒霜还有什么花样,动了两下,就没有再挣扎了,只感受到自己回到了那久违的紧致暖热的天堂。
杜恒霜半仰着头,挪动着身体寻找着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完全不顾萧士及的感受。
这一刻,她只想让自己快乐。
因两人只有一个地方相连,别的都没有碰触,两人反而都更加敏感。
所有的触觉都聚集在那一点上,蒸得两个人都轻颤不已。
杜恒霜在上面只摇晃了一会儿,两人就一起到了。
这一次的**来得又快又急,两人的脑子都有些发晕。
杜恒霜伏在萧士及身上,听着他剧烈的心跳,伸出手去,在他胸前心窝的地方狠狠掐着,一直到哪里掐破了皮,流出血,出现一个小小月牙形的痕迹,她才收手。
萧士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绳子挣脱了,他两只手臂抱住趴在他身上的杜恒霜,猛地吻住杜恒霜的唇,粗重的声音在杜恒霜唇齿间回荡,“霜儿你真这么狠心,想要掐死我?——嗯?”
杜恒霜被他堵住嘴,说不出话,却一点都不胆怯,反而将丰润的胸脯蹭到他胸上,一圈一圈挤压戏耍。
萧士及解开手臂上的绳子,却腾不开手去解脚上的绳子。他略动一动,杜恒霜就缠了上来,两条腿圈在他腰上,让他恨不得溺毙在她的温柔乡。
他想再要她一次,她却不肯了,只在他身上挨挨擦擦,却不肯再让他入港。
萧士及急了,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放。
一放之下,他才感觉到异样,低头一看,那里居然被剃得干干净净,一点毛发都没有了。
那东西剑拔弩张地支在那里,实在难看死了。
“你?!”萧士及真是有些怒了,“你怎么能这样?”
杜恒霜咯咯地笑,轻轻将自己的身子又偎过来,在萧士及背上蹭了蹭,“这样不是挺好?你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也是未雨绸缪。”
萧士及心里一动,回头看着杜恒霜秾丽如牡丹的容颜,还有她面上因有了雨露滋润而白里透粉的脸色,一把将她拽过来,放到腿上,掀开她的袍子,啪啪打了几下,道:“让你也尝尝我的厉害。”不过到底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女人,他没敢用力,只是摸着她柔软挺翘的丰臀,又有些心猿意马。
杜恒霜背对着他坐到他怀里,笑着回手攀住他的脖子,又和他**一次。
这一次,持续得时间格外长久。
等最后两个人都到了的时候,两个人都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都是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萧士及就醒了。他睁开眼,看着蜷在自己怀里嫩蕊一样的小女人,发现她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了。
这是他成亲以来跟杜恒霜渡过的最神奇的一夜。虽然起初的时候,他并不是很舒服,而且有种被玩弄的错觉,但是因了这种感觉,他开始重新审视杜恒霜,才发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他为所欲为的女子。
外面的天还很黑,萧士及却知道他要走了,可是他依依不舍,抱着杜恒霜不放手。
杜恒霜醒过来,看见萧士及抱着自己出神,吃吃笑道:“怎么啦?是不是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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