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训练结束后,贾荣将士兵聚集起来,做最后的讲话。
看见士兵们站的整整齐齐的队伍,每个士兵都站的昂首挺胸,贾荣不禁一阵感慨,似乎昨rì自己还在教他们如何站军姿、如何守军纪,没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贾荣迅速的调整好心态,郑重的说道:“我亲爱的“士兵”们,恭喜你们明天就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士兵了,从今以后将不会再有教练这一说;以后的rì子里,望大家不要忘记这一个月来在这里所学的,你们是一群优秀的士兵,你们听从指挥,令行禁止,团结互助…我希望不管rì后你们前途怎样,都要互相扶持,就像现在这样,你的教练也永远与你们同在。”
贾荣的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不少的士兵听后都流下了眼泪,就是军队里来负责训练的不少士兵也是眼眶通红。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值得我们怀念;士兵们,你们以后要听从长官的话,我以你们为傲。”贾荣语气哽咽的接着说道。
整理好激动的心情,贾荣继续说道:“大家也不要伤心,我也会跟着大家一起去武威郡的,你的教练不会离开你们的。下面解散,大家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明天就要走了。”
说完,贾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训练场,他怕他训练的士兵会看到他这个平时很严厉的教官流眼泪。
贾荣一路来到张先生的住处,由于已经和张先生很熟,所以贾荣也没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刚进屋内,贾荣就发现张先生的旁边坐了一个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贾荣这才意识到自己进来没敲门有些唐突了,站在那里一时不该说什么。
张先生看见了,急忙站起来迎身道:“志远啊,赶紧进来坐。\\.. \\”
看到张先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唐突而生气,贾荣这才放下心来;见贾荣坐定,张先生为其介绍道:“这位是李兵李校尉。”
又指着贾荣说道:“这位是贾荣,贾总教练。”
根据张先生所说,李兵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贾荣急忙站起来拱手给李兵行礼道:“卑职见过李校尉。”
李兵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热情,而是哼哼道:“一个山村野夫,也敢妄自称什么总教练。”
听李兵这么说,张先生立刻脸露愠sè,站起来说道:“李兵,你这是什么意思,贾荣是我的朋友,请你放尊重点。”
李兵没想到张先生的反应这么大,自己可不敢得罪他,赶紧起来不停的给张先生道歉,同时以不善的眼光看着贾荣。
贾荣见此,对张先生的身份更加的迷惑了,不过他还是劝解张先生道:“子荣兄,没什么的,你也不要责怪李校尉了。”
张先生听见了贾荣的话,脸sè才稍微缓和,不过还是对李兵严厉的说道:“李兵,以后对志远客气点,不要见着谁都这么的骄横,志远心胸宽广,不与你一般见识;以后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也要虚心的向志愿请教,志远是个有才华的人,明白了吗?”
李兵听了后不断的说着:“是、是…”
不过贾荣还是从李兵看自己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善,也没有放在心上,认为李兵只不过是对贾荣一时气不过而已。
张先生看见李兵的态度还不错,示意李兵和贾荣坐下,然后说道:“明天这批士兵就要前往武威郡,将由李兵带兵,贾荣从旁辅佐;不过,李兵,你要事事听从于志远。”
贾荣听到后,怕李兵心中对自己产生不喜,毕竟之前张先生和自己说过李兵的为人的;急忙对张先生说道:“不必如此的,一切以李校尉马首是瞻。”同时以眼神示意张先生不要再说了。
这时,张先生也猛然意识到李兵的为人,急忙收住刚才没说完的话语;对着李兵说道:“当然,你是领军校尉,一切以你为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好好的配合,安全无误的抵达武威郡。”
李兵诺诺称是。
“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替我向令尊问好。”张先生说道。
等李兵走远后,张先生才语重心长的对贾荣说道:“刚才失礼了,还请志远兄不要见怪;我也不打算瞒你,我是李县令的亲戚,李县令是我舅父,刚才你也看到了,李兵很害怕我的,这家伙从小就很怕我,只不过他被我那个舅父给宠坏了,唉。”
贾荣听了张先生的话一下子明白了许多,怪不得朱将军会对张先生言听计从,连带着李兵也是对张先生毕恭毕敬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放在这。贾荣说道:“听子荣兄一言,真是茅塞顿开啊,哈哈。”
“我其实刚才也是对李兵恨铁不成钢,才有之前的那番言语的,失言了失言了。”张先生说道。
贾荣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
“志远兄,刚才你也听到了,这次去武威郡,你有什么看法?”张先生道。
贾荣说道:“一切但凭子荣兄安排。”
张先生正容说道:“我也希望你能扶持李兵一些,不管怎么说总是亲戚的,为难志远了;但若是他实在不听志远了,也是他自食其果了。”
之后,张先生和贾荣说了一些在军中要注意的事情,最后隐晦的提醒贾荣要小心李兵这个人,彼此都是亲戚,所以了解的很多。
离开张先生的住处,贾荣信步来到昔rì的训练场,看着此刻空空荡荡的训练场,贾荣一阵感叹;孰说人能无情,往事历历在目:和李力李顺一起去砍柴、那次去集市碰到劫匪、秀儿为自己织衣衫的、李老头在临行前的谆谆教导…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贾荣感叹良久,转身离开训练场,回到了自己住宿的地方。
一群士兵叽叽喳喳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完全没有要上战场之前觉悟,仿佛还是自己在家里玩过家家的时候似的。
贾荣也被这轻松的气氛渲染了,也加入到了他们中间去;士兵们见贾荣来了,急忙止住吵闹说话声,齐声说道:“教练好。”
贾荣摆摆手说道:“大家不必如此拘谨,放轻松,我上午不是说了,从今以后没有教练这个说法了;大家该收拾什么就还收拾什么吧,我只是来看看大家。”
听到贾荣这么说,大家又都投入到了整理东西之中,不同的是,没有了刚才的吵闹,一个个都安安静静的;对此,贾荣发出一阵苦笑,看来自己是已经很难融入他们了,回头向外走去,那身影分明透露着一种萧瑟之感。
贾荣挨个的宿舍查看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想着以后去郡城的rì子;想着在李家村等待着自己的秀儿姑娘,还有那已经喁喁老矣的李老伯。
第二天,士兵依旧是在昨rì的训练场集合;李县令讲了一大堆的话,无非就是要遵守军令,令行禁止,去到郡城军队不能违军纪、在路上要听李兵和贾荣的命令之类的话,他刚说完,李兵又上去发表演讲,听的贾荣是昏昏yù睡;贾荣心中疑惑:难道在上面说话上瘾?
最后在李兵的一声“全军出发”,演讲才宣布结束。
张先生一直将贾荣送到了城外的十里长亭,才依依不舍的回去,贾荣很高兴能和张先生这样的人交朋友,见惯了后世的尔虞我诈,所以贾荣对与张先生结下的友谊也是格外的珍惜。
在去武威郡的路上,贾荣见识到了西凉当今的凄凉现状,一路上民生凋敝,路上的乞丐随处可见,看着他们那饿的脸sè蜡黄、满头土垢,贾荣的心中也是十分不忍;怎么样才能让百姓过上好rì子,战争吗?但哪一个朝代的更替最倒霉的不是百姓?
这时,从队伍前面走过来一个士兵,对着贾荣、李兵抱拳说道:“启禀将军,前方出现一个断了车辕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李兵听到后,大怒道:“这点小事还用来禀告我,将那挡路的刁民给打到一边去,大军前往郡城,不可耽误。”
士兵诺诺道:“是是。”
贾荣急忙摆手制止传话的士兵,转身看着李兵道:“大人,为何不问明情况再下定论呢?”
李兵听了贾荣的话,脸sè立时变得更难看了,对着贾荣说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贾荣怕李兵误会,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大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问明了情况后再处理这件事情会比较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李兵想了一下来的时候自己的表亲,那个自己平时很害怕的张先生的嘱托;也就没有再指责贾荣什么,对着前来禀告的士兵怒道:“发什么楞,没听见贾大人说的话吗,赶紧在前面带路。”
贾荣听后也是一阵无语,这不是典型的变sè龙嘛。
士兵自然不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的急忙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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