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兵回头,看到的是他们找寻多日毫无音讯的黑衣人,一身黑色的劲装,浑身上下透露着淡淡的杀气,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黑夜中的突然出现,又让人觉得心惊不已。
“你?”士兵惊疑道,心中已是十五个吊桶打水。
“我就是你要找的黑衣人!”三棱军刺出现在手中,毫不犹豫的向士兵的脖颈刺去,在夜色的掩护下,无声无息。
两名士兵呜咽着倒在地上,从发现黑衣人到死亡,不过瞬息之功。
“荣公子?”进门之后,看到那道身影,蔡玲激动的喊道,娇躯亦有些轻轻颤抖着,自从当年荆州之事后,她变的茶饭不思,屡次想要前往长安寻找贾荣,均被阻拦,甚至于蔡瑁将蔡玲严密的看守在府中,不允许其出门一步,这次还是哀求之下,才得以前往长沙,代价是回去之后和蒯越成亲,蔡家和蒯家的关系经过荆州一系列的变动之后,逐渐趋于温和,而蔡玲早已到了婚嫁的年龄,蔡瑁打算通过联姻将蔡家和蒯家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蔡玲也看得开了,但是在见到贾荣的那一刻,什么蒯家还有蔡家的利益,都被抛到了天边。
糜环搭在贾荣肩头的双手加紧了力道,自问拥有倾城之姿的她在蔡玲面前竟然没有任何的优势,从蔡玲身上,她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个漂亮的女子,随时有可能会将贾荣从身边夺走,而且蔡玲的身上透露着淡淡的贵族气质,让糜环也有些恍惚。
贾荣轻轻拍了拍糜环的小手,将目光转向蔡玲道:“蔡小姐,请坐!”
“多年未见,蔡小姐可好?”贾荣端起一杯葡萄酒问道。
蔡玲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同失去了闸门的洪水,倾泻而出,簌簌的泪水打湿衣衫。
贾荣最害怕的莫过于女子在面前落泪,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即使成为了手握雄兵的大将军,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每次在家中碰到蔡琰亦或是卫芙落泪,他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赶紧逃离。
静静的等待了大约一刻钟,蔡玲终于止住了泪水,语气稍微有些哽咽的说道:“想起昔日之事,让荣公子见笑了。”
糜环听到蔡玲对贾荣称呼,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对方称呼贾荣为“荣公子”,让她心中微微有些醋意,仿若这样的称呼只能允许她来称呼一般。
“环儿,你先出去吧,我和蔡小姐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谈。”贾荣将目光投向身后的糜环。
糜环冷哼一声,敌视的看了蔡玲一眼,依依不舍的离开。
待糜环离去之后,蔡玲调笑道:“荣公子倒是风流,走到什么地方,都有美貌女子相随。”
“哈哈,蔡小姐说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我也不能例外啊。”
蔡玲走进贾荣,目光灼灼的盯着贾荣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算不算是窈窕淑女?”
贾荣微微凝滞了片刻,没想到蔡玲会闻出这样的话语,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见贾荣良久不答话,蔡玲的眼中闪过一道失望之色,悻悻的退到一旁,如同斗败的公鸡,问这句话的时候,她何尝不是鼓足了勇气,一名女子能够闻出这样的话语,在未来世界或许很正常,在古代呢。
看到蔡玲怅然若失的模样,贾荣笑道:“蔡小姐虽然有些顽皮,依旧不失为一美人,当年一别,本想去蔡府中告知,奈何身上干系太大,是故没有前往,失礼之处,还望蔡小姐能够见谅。”
蔡玲背对贾荣,良久不敢回首看一眼心上的人儿,怎么说,她也算是和贾荣共患难过,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蔡小姐,怎么了?”贾荣疑问道。
当蔡玲转过身的时候,贾荣看到的是一张充满了眼泪的面庞。
“怎么又哭了?”贾荣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她不是三岁的孩子,给个糖吃,哄哄就好了。
“呜呜呜”蔡玲猛地扑向贾荣的怀中,嚎啕大哭不止。
贾荣轻轻拍着蔡玲的后背,不断的宽慰着。
良久雨歇,蔡玲颇有些不好意思,钻在贾荣的怀中不愿意露头。
外面守护的张绣等人,急忙躲得远远地,像这样的是非之地,还是不能久留,万一主公知道了,就是大麻烦。
糜环去而复返,瞪了张绣一眼道:“荣公子和那个什么蔡小姐怎么样了?”
张绣木讷的说道:“启禀主母,卑职不知。”
“不知?哼,老实告诉我,那个蔡小姐是不是你们带过来的?”
张绣汗流浃背,不知该如何回答,目光看了一眼远处,脸色焦急的说道:“主母,那边有情况,卑职去看看就回。”言毕,行色匆匆的离去,待看不到糜环的时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推脱不去,无论是得罪了哪个主母,都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糜环正欲走到窗下偷听一番里面究竟在说些什么,随即想到贾荣的身份,脸上露出一丝不甘之色,撅撅嘴离开了,贾荣是大将军,有着属于他的**,不谈蔡玲,长安城内还有着几位国色天香的夫人,她从小在大户人家长大,岂能不明白一些道理,若是因此而让长安的几位夫人感受到自己心眼狭小,对以后很不利。
感受到怀中佳人的心意,贾荣很难生出拒绝之心,一名女子,为了你而等待了那么多时间,浪费了大好青春。
“算了,反正有了糜环,也不在乎多一个了,反正回到长安也是一样要交代。”贾荣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一时间倒也不在乎这么多了,蔡玲与糜环卫芙等女一样,有着国色天姿,走在大街上,那是回头率百分之三百的人物,能够垂青贾荣这个长得并不帅的人物,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玲儿,别哭了。”贾荣叹道:“不是我不愿意你和我一起,而是长安城内尚有几位夫人,玲儿前往,恐怕会受到委屈,还不如在荆州做一个快活的蔡家大小姐。”
蔡玲从贾荣的怀中挣扎而起,急忙说道:“只要能和荣公子在一起,就算是再大的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为奴为婢,玲儿也绝不后悔。”
贾荣伸手将蔡玲揽入怀中,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不知在思虑着什么,蔡玲满脸幸福之色依偎在贾荣的怀中,命运就是如此多变。
明日要离开长沙,自然是要和神医道别。
“玲儿,你先安歇,我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蔡玲乖巧的点点头,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张机已经睡下,听到荣公子求见,思虑片刻之后,从床上坐起,点起烛台,屋内渐渐的恢复一点光明。
“看荣公子的神色,病情已然好转,不知深夜前来,是为何故?”张机道。
贾荣在张机的对面坐下,缓缓说道:“多谢张太守相救之恩,本公子一定牢记心中,来日必将有厚报。”
张机摆手道:“为医者,当以救治病人为根本,若是救一个人就想着报酬,这医者,不提也罢,荣公子乃是病人,相救本是理所应当之事。”
贾荣道:“张太守深明大义,果然不愧有名医之名,本公子佩服万分,常闻长安城内有医疗馆,医者上千人,不知张太守有何看法?”
张机再次打量了贾荣一眼,道:“医者越多,病者就能越快得到治疗,长安医疗馆,能够有如此规模,全赖大将军之功,当然,医疗馆的功劳不可磨灭,若是有机会,本大人也会去长安看一下的。”
贾荣微微点头,看来张机对长安医疗馆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不管战争如何进行,和医者没有太大的关系,即使这些医者出现在战场,救死扶伤。
“张太守来日若是前去长安,就拿着这块令牌,即可找到本公子,若有所求,定然不会推辞。”
一旁静静站立的张绣看到这块令牌时,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这是贾荣随身携带的孤狼令牌,孤狼士兵见到如同见到贾荣本人,意义可想而知,而面前的张机不识货,接二连三的想要推辞,被长安的官员知道,定然是一番痛骂。
“公子,这……”张绣欲言又止。
贾荣冷哼道:“本公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了,退一边去。”
张绣诺诺称是,不敢再劝。
见张机还欲推辞,贾荣道:“张太守就收下吧,若是来日有缘再见,还我不迟。”
张机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将黑铁令牌收下了。
“张太守,本公子在城中叨扰依旧,心中甚是不安,明日就起程回家乡。”贾荣道。
次日,城中一辆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马车由四匹马拉着,想着城门的方向缓缓驶去,马车的周围有着五六名侍卫,双目警惕的盯着四周,唯恐出现什么变化。
这样一辆马车,自然很引人眼球,荆州虽然富庶,能够使用这样马车的人物,料想不凡,沿途的行人指指点点,在中原,也有卖马的,但是价格极高,寻常百姓连吃饱穿暖都是问题,哪想着去坐什么马车。
嫦娥三号升空,咱也要表示表示,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