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出的东西就不再向回要,这的确是个好习惯。”
唐鹏把手从装钱的口袋位置拿下来,看着潘冬冬:“你不会是想jǐng告我,比方让我在路上时别出车祸,吃完时别被干粮噎死,睡觉时别被老鼠啃了鼻子去吧?”
潘冬冬收起笑容:“我有那么无聊吗?”
唐鹏深以为然:“嗯,我觉得也是,那种jǐng告只有不成熟的女人才会说出来,冬姐你可不是那种女人……那你叫我干啥?”
“记住明天早上八点之前,要准时出现在我面前。”潘冬冬说完,不等唐鹏说什么,扭头向楼梯走去:“你要是不来的话,别怪我告你违约。”
“什么?”唐鹏眉头皱起:“你还想让我来?”
长这么大,唐鹏从来没有这么不要脸的欺负过一个女人,要不是他把握的比较好,恐怕潘冬冬得让她玩死。
不过唐鹏却没有半点的愧疚意思:你对我耍yīn谋就耍yīn谋吧,谁让你yīn谋得逞后还那么得意?你以为凭着你强大的背景,和自以为是的聪明,就敢当面承认对我耍心眼?差点淹死你,让你颜面尽失,活该!要是再敢这样算计我的话,下次玩的你比这个还狠!
把潘冬冬给玩的yùx仙yùx死后,唐鹏就以为这个女人肯定怕了他,不能说她不敢再打自己的主意,可最起码在近期内,她是没这个胆量的。
唐鹏却没有想到,潘冬冬在缓过劲来后,竟然再次以那份合约为借口,让他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出现在这儿。
“看来你还不死心啊,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和我玩了吗?”
看着潘冬冬那窈窕的背影,唐鹏若有所思的呆了片刻,忽然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客厅:你要玩,那就玩!
等唐鹏离开别墅后,潘冬冬又来到了客厅中。
潘冬冬坐在沙发上,掀起旗袍翘起二郎腿,看着指尖慢慢燃烧的烟卷,对站在不远处的巴巴拉淡淡的说:“巴巴拉,今天你都看到了一些什么?”
巴巴拉微微弯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哦。”潘冬冬抬头看了一眼巴巴拉,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唐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巴巴拉稍微沉吟了一下才回答:“他的年龄不大,表面看起来也挺斯文的,穿上正装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不过谁要是根据他的外形来判断他,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根据我的观察,在不经意间他的眼神中会流露出一些东西。”
潘冬冬感兴趣的问:“什么东西?”
巴巴拉语气严肃的回答:“那是一种历经血雨腥风才会有的东西,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还会让人误以为是一种年轻人该有的狂傲。”
“狂傲?呵呵,说得对。”潘冬冬弹了弹烟灰:“实际上,他本来就很狂傲,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不懂得如何收敛。就像一个手里攥着几万块钱的小孩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有钱人那样,总是刻意的显摆……换句话说,就是不成熟。”
潘冬冬和唐鹏在梦里江南第一次见面时,就曾经当面提醒过他太高调了。
对潘冬冬带有善意的提醒,唐鹏却不在意,这让她以为他是不成熟的,所以才在yīn谋得逞后,都懒得继续装下去了,索xìng直接摆到了桌面上。
潘冬冬以为,依着她先天xìng的优势,再加上她过人的手段,要想把这样一个不成熟的小子玩的yùx仙yùx死,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只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潘冬冬的意料,她不但没有玩了唐鹏,反而被人家差点玩死。
这个结果让潘冬冬很郁闷,所以她才和巴巴拉谈起了这些。
巴巴拉摇了摇头,语气更加的严肃:“冬姐,假如你这样看唐鹏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很多人在潘冬冬面前,别说是敢当面说她错了,就是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的,可是巴巴拉却能这样做,因为她是冬姐的心腹。
实际上,潘冬冬的确没有因此而责怪巴巴拉,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你说说,我哪儿错了?”
巴巴拉回答:“有的人总是低调做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注意,让人轻视他,从而为他在做事时提供了方便,毕竟不起眼的人总是不被人看重的。可有的人,却反其道而行之,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做人的高调。刻意高调的人又分两种,一种是没有本事只是依靠背景狂妄的人,当今很多官二代、富二代都是这样的。可另外一种却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因为他们自信有绝对的实力,来摆平所有的事。唐鹏,就是这种人。”
潘冬冬看着巴巴拉的眼里,带着欣赏:“嗯,不错,你分析的的确不错,而且你的汉语也越来越好了,能够熟练的运用一些成语,也不亏了我把你带到沈城来。”
巴巴拉垂下眼帘刚想谦虚几句,潘冬冬的话锋却一转:“巴巴拉,恐怕你没有想到吧,在你仔细观察唐鹏时,他也在关注你。”
巴巴拉的眼角急促跳动了一下,语气却很平静:“哦,他观察我一个佣人做什么?”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家伙的确是个靠着自身实力而不屑低调的人,在我睡过去的那段时间内,他远远的就看出了你的可疑。”潘冬冬双眸微微眯起,看着巴巴拉缓缓的说:“巴巴拉,我今天和唐鹏在泳池游泳的事情,烟云海都知道了吧?”
潘冬冬最后这句话声音不高,可巴巴拉听来却像晴天打了个霹雳那样,使她的身子猛地一震,下意识的攥起了双拳。
巴巴拉在跟随潘冬冬之前,是从菲国某特种部队训练基地退役的金牌教官,她要是想对潘冬冬撒野的话,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尤其是当前俩人独处时。
所以当潘冬冬说出烟云海的名字后,巴巴拉就知道自己暴露了,第一反应就是逃走,或者干脆要挟她,讹出一大笔钱来再走。
可是潘冬冬接下来说的话,就像一瓢冷水那样,把巴巴拉这份想法浇灭了:“呵呵,自从你来到我身边专门负责我的住所安全后,我给你的薪水,足可以养活你的父母,和你的五个姐妹,以及十几个晚辈吧?刚才在卧室时,我已经打电话吩咐‘利剑’的人,迅速赶往菲国,为你的亲人们送上一笔钱,以褒奖你对我的忠心耿耿。巴巴拉我,对你还够好吧?”
潘冬冬忽然提到巴巴拉的家人,就是在暗示她:你敢动我,你的家人都得死!
巴巴拉当然能听得懂,她的脸sè蹭地苍白,随即噗通一声的跪在了递上,额头抵着地毯颤声道:“冬、冬姐,请你饶恕我!”
“唉,我自问不曾亏待过你,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呢?”潘冬冬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淡淡的问道:“烟云海是怎么买通你的?”
巴巴拉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潘冬冬的眉头皱起,迷人的声音带着冷冽:“怎么,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的,你现在收拾一下东西走吧。”
潘冬冬说完,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楼梯走去。
“冬姐,我、我说,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巴巴拉抬起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用膝盖走到潘冬冬面前,颤声说:“海、海哥他、他在一年多之前,就爬上了我的床……并给了我一笔不菲的金钱。我、我对不起你,冬姐,我只想请你放过我的家人!”
巴巴拉说完,开始不停的磕头。
“为了掌握我的资料,他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收买你?呵,呵呵!”潘冬冬冷笑两声,咬着牙的问道:“你把唐鹏出现的事情告诉他后,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他说……”巴巴拉yù言又止。
潘冬冬冷然道:“我说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我说,我说!”看到潘冬冬又要走,巴巴拉赶紧的说:“海哥告诉我,除了要密切关注你和唐鹏之外,还要尽量的给你们创造、创造亲密的机会。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的确是这样说的。”
“嘱咐你给我们两个创造亲密的机会!?”潘冬冬一愣,慢慢的明白了过来,接着仰天娇笑起来。
潘冬冬在大笑时,声音仍然是那么好听,可巴巴拉却能从中听出无限的哀伤。
“哈,哈哈!”潘冬冬笑了足有一分多钟后,笑声猛地一停。
因为大笑,让潘冬冬的俏脸浮上了一层红sè,显得更加妩媚。
只是她的目光却带着哀伤的茫然,喃喃的说:“烟云海,你身为刘家的唯一接班人,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理应像其他人家的二代那样,为家族而考虑。可你却总是迷恋纸醉金迷的生活,我不得不出面替你打理家族产业。虽说当初我就看你生xìng烦躁,不是成大器的那种人,可谁让我嫁给你当老婆了?我既然嫁给了你,那我就得为你负责,想你像个男人那样顶天立地,所以才把你做的很多事都告诉了七爷。可你倒好,反而因此记恨上了我,在我不辞辛苦的来到沈城坐镇后,想用这种卑鄙手段来把我搞臭!”
潘冬冬苦笑了一声时,俏脸上全是疲倦神sè,好像比刚才时瞬间老了好几岁,抬腿刚想走路,身子却猛地一个踉跄。
跪在递上的巴巴拉,及时扶着了她:“冬姐!”
“我没事,我没事。”
潘冬冬挣开巴巴拉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时,双眸中已经浮上了疯狂:烟云海,你不是想看到我那样吗?好,那我就做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