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贼的都比较心虚,且不说刚入行没多久的新贼,就算是经验丰富的积年老贼在作案的时候也只是表面淡定,其实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着呢,生怕被人当场抓个现形。可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贼时间长了,被抓也只是早晚的事儿,没有三十年不漏的大瓦房,要想平安无事,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干这行,不然没有不出事儿的。
一般来说,蟊贼作案被人当场撞见,无外乎以下四种反应,一是下意识的转身就跑,惶惶如丧家之犬,恨不得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二是当即被吓麻爪了,两腿一软就跪地投降,这种状况是见到jǐng察或者被害人是运动员之类身体健壮者的时候比较多见,第三种似乎玩智慧,扔下一句“哥们,我干这行也是迫不得已,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要养,你别逼我,钱还给你,咱们各走各路。”显示出不凡的智商,然后根据被害人的反应在做之后的打算,而最后一种就是狗急跳墙来硬的,手里拎把刀凶巴巴的来一句:“让开,信不信我一刀弄死你?”
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反映出做贼者的不良心态,无法与被害人平等对话,毕竟刚刚干完坏事亏着心呢,哪能那么光明正大一身浩然?可杜昂就郁闷了,这个女魔法师教唆布拉特去偷土豆,被发现之后却一点愧疚都没有,就那么大气凛然的在那里叫嚣,还来个什么“你出来吧!”……TMD,怎么好像我偷你东西了似的?你底气咋那么足呢?还有就是,离得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闻味儿啊?难道你是狗?
靠!真他妈憋屈,被这个女贼堵着叫阵,出去吧,估计打不过,看那女贼的模样就不是善茬,自己虽然也是魔法师,可只有2级实力,比菜鸟强点有限,扔出去十有仈jiǔ白给,可不出去的话是不是太窝囊了点?太嚣张了,太放肆了,TMD,这叫什么事儿啊?
杜昂现在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见树林子里传来一声很难听的笑,竟有一个干巴巴长得跟骷髅似的老头子一抬头从前面一棵树后闪出身形:“好吧,既然被你发现了,再躲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rì,虚惊一场……杜昂擦了擦头上渗出的冷汗,心想幸亏自己淡定,不然这个傻了吧唧的出头鸟是当定了。
那老头是谁?jǐng察吗?
他怎么知道这个女贼偷我土豆的?
不对,看他的装束,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魔法长袍,应该也是个魔法师,嘿……这魔法长袍样式真够奇怪的,怎么跟克罗地亚国旗似的?又像F1方程式赛车的格子旗。
管他呢,先看看再说……
“这地方倒是挺不错的,杜拉拉,你可让我好找啊!”那个干瘦的老头子冷声笑道,那声音干巴巴冷冰冰,一点感情都没有,特难听,就像某种喜欢吃死人的枭鸟发出的叫声一样,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杜昂打了个哆嗦,一来是耳膜实在不太适应这种怪异的嗓音,二来是因为那个老头子刚刚提及的,那个红衣女魔法师的名字:杜拉拉。
“这个女的,她就是那个邪恶的死灵魔法师?”杜昂差一点吓尿了,之前听贾斯汀说过,这个杜拉拉虽然是个女人,却是大陆上已经一百三十年未曾出现的邪恶死灵魔法师,心黑手狠,面不改sè心不跳就抬手干掉了一个村庄,天呐,这是何等的残忍?狠毒莫过妇人心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女人的毒辣了。
杜昂实在有些后怕,幸亏刚才自己稳住了,没站出去,不然现在哪还有自己的命在?贾斯汀和一大堆魔法师捆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被打得稀里哗啦,在这种女人面子自己并不比一只鸡崽子更有力量!忽然,杜昂的脸sè又是一变,这个杜拉拉不是被打跑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靠,她不是把我的鲁尔农庄选作下一个屠杀场地了吧?别啊,大姐,我这里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就这么几个不成器的歪瓜裂枣,我不反对你憋着坏,可你别对我这里憋啊……杜昂越想越害怕,吭吭唧唧都快要哭了。
“布兰德,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yīn魂不散的缠着我。”杜拉拉说道。
“这个问题还要我说多少遍?”这个叫布兰德的老头嘶哑着嗓音说道:“我老了,许多事情我已经不在乎了,这个世界上值得我去奔波的事情没有几个,杜拉拉,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那个黑sè水晶球对我有怎样的意义,你把它交给我,然后你可以立刻从这里离开,隐姓埋名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你放心,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来追杀你,因为杜拉拉已经死了,我会找到一个跟你体型相似的人,去做你的替死鬼,你从前的所有罪孽,都会由她来替你承担……”
“够了!”杜拉拉打断了布兰德的喋喋不休:“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当初是你把我从南方行省找来,告诉我那是个罪孽横生的瘟疫村,已经被光明女神彻底抛弃了,而因为你认识我的父亲,又知道我修炼的是黑魔法,所以才让我来处理……哦,我真是瞎了眼,为什么会听信你的鬼话,那根本不是什么瘟疫村,而是,而是……”
杜拉拉声音渐渐哽咽,饱含着愧疚与懊悔,有些说不下去了。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杜拉拉这一番话是对着布兰德说的,却没想到身后灌木丛里还躲着个杜昂呢,听闻这一番惊骇的言论,杜昂简直如同鸭子听雷,这个布兰德他曾经听贾斯汀说过,是魔法师执法队里的头面人物,身份尊贵,就连帝国魔法师协会的主席见了他也要给几分面子,而那个杜拉拉则是一个冷血的屠杀者,是魔法师的耻辱,是一颗发臭的老鼠屎,是列在帝国魔法师协会追杀名单上的第一个目标,这两者一善一恶,泾渭分明。可是……杜昂有些茫然了,听他们俩之间这番对话的意思,好像里面还另有说法,怎么跟自己了解的不是一回事呢?
(噜噜的老婆怀孕啦,今天陪着去做产检,就一更了,抱歉抱歉啊,改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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