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我笑着转过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宛儿认真的告诉她:“好好活着,不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求生是最重要的,生死就在一念间,自己都把自己放弃了,神仙都救不回来你。”
“你这不废话么,”宛儿原本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听我说完,立刻变得有些愤怒,好像我耍了她一样,她不满的跟我说:“能活着谁愿意死?”
“所以就更应该好好活着,”我拍拍宛儿的手,跟她说:“熬过这一阵,剩下的,就是又一个数千年的太平盛世。”
“你的意思是说,过了这阵子就好了?”宛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跟宛儿说:“老祖宗没有告诉咱们怎么度过劫数,但是却告诉劫数会持续多久,这不是一瞬间的事儿,就比如火山喷发,不是放屁,是窜稀。”
“咦——”宛儿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说的真恶心。”
“多形象啊!”我眉毛一挑,跟宛儿说:“火山喷发可不就跟那啥似的么,一使劲一杆子,放屁那是地震,有一个响的,也有连环的,连环的都是头一个响,那是主震,剩下的越来越小,是余震。”
宛儿瞪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看向车外,我咂咂嘴,觉得没什么啊,很难再有这么形象的比喻了。虽然恶心点儿,但是那是心脏才觉得恶心。
我本想靠着椅背休息一下,快到家了,等着我的究竟是什么还未可知,我必须养jīng蓄锐。
眼睛刚想闭上,胳膊忽然一疼,我睁眼一看,宛儿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手指甲都快嵌到我的肉里了。但是她却没有回头,眼睛死死的看着车窗外面。
我的目光被她的一头秀发挡得死死的,啥都看不到,我一边把胳膊从她的爪子里面营救出来,一边坐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刚一起身,我也跟着惊呆了,我们走的是高速公路,公路两旁是荒甸子,天又黑得早。所以此时两旁已经漆黑一片了。
在黑sè的背景下,天上的星空看得格外清晰,我刚向外一看,眼神就被天上的异状吸引住了了,天上居然有一片星星都泛着红光,在一片红sè星星的外围有几颗特别明亮的星星,这几颗星星排列的有棱有角,这种排列如果不仔细瞅可能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在我眼中可就严重了。
天上的星星居然排列出一个巨大的棺材形状。而且棺材盖并没有合严,好像被人从一侧推开……当然了,这需要异常强大的联想能力才能想象出来,我有些不确定宛儿看到的跟我看到的是一个东西。所以我多嘴,问了她一句:“你干嘛呢?怎么这么激动?掐疼我了。”
“别吱声,快看外面天上!”宛儿轻声跟我说道:“看到那片红光了吗?”
我心中一动,宛儿跟我居然如此合拍?我轻轻握住宛儿的手。跟她说:“看到了……”
“你发现什么了吗?”宛儿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看来她确实跟我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真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奇遇发生在宛儿身上。她现在也能发现问题的重点了,还没等我开口说出刚才我看到的形象,宛儿接着就说:“天哥,那片天空的戾气怎么那么重?”
戾气?重?我怎么没发现?
我重新仔细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宛儿所说的戾气,我有些不解的指着天上闪烁红光的地方问宛儿:“你是说那里吗?”
“是!”宛儿肯定的回答道。
我不解的问她:“什么戾气?我怎么没感觉到?”
“不会?”宛儿一边惊讶的问道,一边回过头,我见她回头,也把脸扭向她,四目相对,我差点一脚给宛儿踹下车去。
宛儿的黑眼仁居然变成了透明……好像、好像水晶一般,而且晶莹剔透的瞳仁上面好像多了很多切割面,如同钻石一样闪烁着,宛儿见我一脸惊恐的样子,赶忙问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低声叫道:“你眼睛没事儿?”
一听我问起她的眼睛,宛儿“哦——”了一声,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再睁开的时候,宛儿的眼睛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些胆寒,我身边的女人,还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宛儿了吗?
宛儿冲我吐了一下舌头,跟我说:“刚才我不说了么?我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只是其中之一,吓你一跳?我不是故意的。”
我使劲咽了一口吐沫,跟宛儿说:“吓我一跳不要紧,刚才我差点儿给你从车里踹出去。大晚上的俩眼珠子冒白光,这还是人么?”
宛儿瞪了我一眼,跟我说:“你现在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原来的你给我的感觉就跟这个差不多,我感觉你都不是你了。但是我依然爱你。”
宛儿最后一句话又触动了我敏感的小心脏,握紧宛儿的手跟她说:“谢谢你,刚才我就是冷不丁不习惯,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对了,刚才你说的戾气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没看出来?”
宛儿听我这么一问,用手一直窗外,跟我说:“你能看见那片红sè的星星吗?”
我点点头,答道:“能啊,怎么了?”
“那片红sè的星星为啥是红sè?”宛儿的语气有些颤抖的跟我说:“我的眼睛变成刚才那样之后,我看到的东西就不再那么具体,有点儿像加工过了似的,就好像那片红sè的星星,我如果正常去看,就是星星变成了红sè,可我的眼睛变成刚才那样去看,我看到的是一个血池,上面蒸腾着不甘的戾气,好像在等待什么。联想起你刚才说的,天象变,则有大祸乱。我就有些害怕,这算不算天象变?”
我听宛儿一说,心里也跟翻了个个儿似的,本来我的意思就是连扯淡带山呼的让宛儿放轻松,不要总把神经绷得太紧,怕她受不了那个节奏,可我没想到,我那么信口胡诌,反而让宛儿心里对这件事儿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