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马上就好,等一下。”苏琰笑眯眯的转头对着周部说道。
周部狐疑的瞅着苏琰,是不是她错过了什么?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去问也没有什么意义,直接的选择忽视掉,去收拾一会儿上班要带的东西。
苏琰看了一眼周部之后,收回了目光。
他也是刚刚想通的,既然周部进入到了“战斗”模式,肯定是要以后跟他有很多的“接触”吧。
时间长了,两个人不停的接触,总会发生感情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都能扭转到他希望的感情上面。
苏琰想到这里,是相当的有自信。
什么难关他都闯过了,还会害怕周部设计的小小问题吗?
不就是一点点对他自制力的考验吗?
他忍!
更何况,要是换个角度想的话,其实,那也算是福利不是吗?
想通了的苏琰心情极好,更何况跟自己的女朋友没事斗斗,这也算是一种情趣吧。
于是,郁闷的苏琰完全阴转晴了。
等到他把早饭做好之后,放到桌上,看着对面的人对着他展颜一笑,心情愈发的好起来。
要是周部能跟白天一样对他这么温柔多好。
“又麻烦你做饭了。”周瑶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我喜欢做饭,更何况我住在这里还没有给你房租,做点家务也是应该的。”苏琰随意的说道,两个人坐下吃饭。
周瑶很自然的给苏琰倒上了牛奶,把他喜欢吃的东西推到了他的面前。
两个人吃完了早饭,开车去上班。
一天无事,风平浪静,大家都在忙着汇总最近的消息。
比如说,楚子豫就找了警局,把最近的一下小案件有监控录像拍下来的案件全都调了过来,挨个检查。
至于写字楼发生的事情,伊帆他们也跟进了。
清洁工跟女职员什么都不记得,清洁工只以为自己是太累了摔倒了,也就过去了。
但是那个女职员不依不饶,非说她是被人陷害,袭击的。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她头上磕破的地方?
警察接手了这个案件,跟女职员解释,她是自己摔倒的。
女职员就是不信,一口咬定是有人嫉妒她,才陷害她。
最后警察没有办法求助到特别行动部,伊帆郁闷,直接的弄了一份假的监控录像,找了个夜班工作人员去表演了一番,录上女职员是自己摔倒的。
写字楼的监控画面显然是没有多清楚,只要让夜半工作人员弄得衣服和身形像女职员就好了。
看了监控录像之后,女职员这才闭嘴。
烦的伊帆直敲桌子,感慨着:“我要是清洁工,我就直接踹死她。还有比她更麻烦的家伙吗?”
太烦人了。
看着到点下班的陈萦生,伊帆那个羡慕啊,他也想正常时间下班。
陈萦生跟部里的同事打完招呼之后,下班回家。在去等公交的时候,想起直接母亲有喜欢吃的糕点,正好绕道去买。
今天开始,他下班就早了,去绕一圈再回家也不算太晚。
想到这里,陈萦生直接的往旁边走去,去那里就不能坐这边的公交了,走路到了其他的站点,坐上公交之后,站在靠窗的位置。
一路无聊的看着周围的风景,脑子里在想着,现在要是把房子买下来,装修两个月,通风两个月,到了年底就可以入住了。
公交不紧不慢的开着,正是下班的晚高峰时期,路上的车辆真的是排起了长龙。
别管是什么车,多高级都不行,除非你会飞,不然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趴在长龙里慢慢的跟着爬。
陈萦生下班还算是早的,就这样,还堵在路上。
好在他也不是很着急,到站下车买了他妈妈喜欢吃的糕点,小心翼翼的抱着,上了公交。
再上公交车,那人挤人的程度比刚才可是强烈了很多,用胳膊小心的护着怀里的点心,挤到了车窗边。
好歹这里还有点新鲜的空气。
空调?
这趟公交车没有空调,唯一的清凉方式就是吹着车外的自然风。
已经入夏,再加上路上这么多的车辆跟行人,日晒了一天的公路有什么清凉可言?
陈萦生汗流浃背的挤在车窗边,计算着到家还有几站地。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的一股寒意,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忍不住抬头,看向了窗外,寒意袭来的所在。
往窗外一看,正好看到一栋最近他来过的写字楼——属于陈家名下的写字楼。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阴寒?
刚才的那股阴寒绝对是不属于凉风的,完全就是那种阴气。
陈萦生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的写字楼,随着公交车慢慢的开走,一个转弯之后,再也看不到它。
微微的皱眉,陈萦生拿出了手机,快速的写着短信,发了出去。
他现在避嫌,不去参与陈家的案子里,只能把刚才的发现发出去。
特别行动部里,楚子豫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对着伊帆说道:“萦生刚才路过陈家的写字楼,说感觉到那里有阴气。”
“没事。”伊帆不甚在意的摆手,“反正那里肯定有问题,陈家的人说了,会给咱们一个交待。”
伊帆还没有自大到以为陈家是给他面子,给的也是特别行动部面子,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不想跟特别行动部正面为敌。
就是这个样子,有来有往,大家互相给点面子,能过去就过去,要是过不去的问题,再另外处理。
听到伊帆的话,楚子豫笑了一下,没有任何的表示。
看来陈家肯定是有问题,只不过,陈家说要给他们一个交待,他们当然可以等这几天。
陈家要是自己处理了,还省得他们处理了。
“萦生的感知能力挺强的。”楚子豫看向伊帆,看似随意的说道。
“萦生可是被陈家早就放弃的人,现在陈家又跟陈萦生联系,现在陈家的写字楼里还出事……”陈萦生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楚子豫,“你觉得其中有联系吗?”
“没有联系才怪了。”楚子豫笑着说道,“看着陈家玩什么把戏吧。”
伊帆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至于陈家跟陈萦生之间的关系,为什么楚子豫跟伊帆这么清楚……关心同事有错吗?
——
“你这孩子,就光给妈买了,你自己爱吃的东西呢?”姜萍一看陈萦生带回来的点心,忍不住嗔怪道。
“我妈给我做我爱吃的菜了,我吃菜。”陈萦生笑着哄着自己的妈妈,伸手捏起一块儿点心,送进了姜萍的嘴里,“尝尝,还是那个味道吗?”
“好吃。”姜萍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道,“吃饭。”
姜萍把点心放了起来,给陈萦生盛饭。
“妈,明天咱们去看看房子吧。”陈萦生说道,“我看了一处房子,挺合适的,您去看看喜欢不喜欢。”
“明天?”姜萍一愣,把陈萦生喜欢的菜夹到了他的碗里,“明天你不用上班吗?”
“没事。最近大家在倒休,正好有空。”陈萦生最近上班的时间很随意,反正他要避嫌,不去参与陈家的事情。
更何况平时总是加班,他来了特别行动部算是发现了,什么叫上班时间灵活。
真的是太灵活了。
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上班,有事就去,没事可以不去,真的是相当的自由。
“那好,明天咱们去。”儿子的兴致很高,姜萍也不会扫了陈萦生的兴,应下之后,母子俩继续吃饭。
姜萍与陈萦生在这里享受亲情,而另外一边的陈家,可是没有那么轻松。
陈永铭正在写字楼的顶层。
写字楼有二十三层,下面二十二层全都出租出去,唯有第二十三层是留下来自用的。
平日里陈家的人没有人来这里,通往二十三层的楼道是锁着的,而二十二层到天台是有**的楼梯,与通往二十三层的楼梯是完全分离、各自**的。
就算是电梯,也只到二十二层,根本就没有二十三层的电梯设置。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永铭站在了二十三层,若是有人来看的话,已经会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样的地段,不能说是寸土寸金吧,但是这样的位置,租金也是不便宜的。
这么好的地段,这么抢手的写字楼,为什么空着一层?
没错,整个二十三层是空的。
没有任何的装饰,里面的隔断看似是跟楼下一样,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但是,这里看起就是那么的别扭。
所有房间的房门、窗户,都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地面是水泥地,墙面连乳胶漆都没有刷,根本就是一层白灰。
楼道里的灯光也是最简单的灯管,只够照亮使用。
至于装饰……更不会有。
这里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装饰,更没有垃圾。
地面是灰灰的水泥地,墙壁是雪白的白灰墙,无论是地面还是墙面,全都干干净净。
陈永铭就站在这样古怪的二十三层里,在白森森的日光灯的照射下,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乍一看,根本就感觉不到他身为活人的气息,反倒有一种阴冷的死气。
陈永铭在楼道里慢慢的走着,皮鞋敲击着地面,在这样空旷的楼道里产生了清晰的回声,嗒嗒嗒的,好像每一步全都踩在人的心脏上似的。
走了这么一圈之后,陈永铭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然后打开了楼梯间的门,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陈永铭就好像是在饭后来散步一样,那么的从容,除了散步的地点不太正常之外,其他的没有什么不对。
等到陈永铭离开之后,二十三层的灯光也随着写字楼里的人渐渐离开而关闭。
就在楼道里的灯关闭之后,安安静静的二十二层突然的刮起了一阵风。
在所有窗户都关闭,楼梯间的门紧锁到没有缝隙的情况下,这阵风从楼道里莫名其妙的吹了起来。
风刮过的地方,经过的那些空荡荡的办公室突然的好像是为了呼应似的,也发出了叮叮咣咣的声音。
好像在办公室里也有风、亦或是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办公室的门窗。
若是有人在这里,而且还能在夜晚视物的情况下,一定会惊得落荒而逃。
因为在走廊里刮过的并不是什么风,而是一个模样极为恐怖的黑影,在楼道里不停的飞奔,那股风就是被这个恐怖狰狞的黑影带起来的。
陈永铭离开了写字楼之后,回到了陈家别墅,一进去就看到了陈永雅,正坐在客厅里优雅的喝着红酒。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里可是我的家。”陈永雅对于自己大哥的话感觉到不满,犀利的反驳着。
陈永铭皱眉:“让你办的事情呢?”
“做好了。”陈永雅直接将一个荷包扔给了陈永铭。
陈永铭接过来之后,感受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满意的点头。
“真是搞不明白,现在弄这个干什么?怎么现在最首要的任务是要全力以赴的去处理那件事情。”陈永雅抱怨着,他们本来就时间不多,干什么非要去应付特别行动部的事情?
“我们陈家的根基还在这里,难道要跟特别行动部对上不成?”陈永铭无奈的摇头,他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想的。
“行了,反正交待给我事情我都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没我的事儿了,我还要忙了。”陈永雅说道。
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她可不行放弃。
陈永铭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转头出去。
坐进了车里之后,司机尽责的问道:“少爷,您要去哪里?”
“特别行动部。”陈永铭说完之后,闭目不言。
开车的司机也是在陈家服务多年,自然明白陈永铭的脾气,一路上把车开得极其稳当,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等到了特别行动部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路边,陈永铭下车。
走进了特别行动部的院子,看到了门口的传达室,里面还亮着灯光,弯腰对着窗口说了一句:“我找特别行动部的伊帆警官。”
在传达室里看着报纸的归老头抬了抬眼皮,慢悠悠的扫了陈永铭一眼,问了一句:“你是谁,登个记。”
说着,从窗口里甩出一个本子,上面还绑着一支廉价的水笔。
陈永铭的眉毛不着痕迹的抖动了一下,压着情绪,拿起笔来,将自己的姓名写了上去。
将本子从窗口递进去,归老头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慢悠悠的拿起了电话,接通:“伊帆在不在啊?门口有个叫陈永铭的人找他……嗯……行,知道了。”
挂上了电话,归老头摆了摆手:“进去吧。”
陈永铭压下不满,还极度有涵养的对着归老头点了点头:“有劳。”
他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跟这样的势力小人计较。
陈永铭自认为风度极佳的走进了办公楼,哪里会之后,在他离开传达室之后归老头嫌弃的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嘟哝着:“真是一个伪君子,就这样还当天师?”
当然这样的话,陈永铭可是没有听见,进了办公楼之后,立刻看到了群魔乱舞的景象。
从楼道两旁的房间里不停的有人穿墙而出又匆匆的跑到对面的,直接穿墙而入。
明晃晃的灯光下可是照不出半点影子来,随便一看就知道,这些工作人员有多不正常,更别说还有那些在半空中飘来飘去的。
陈永铭看了一眼周围的工作人员,大步的往前走,他根本就不知道伊帆的办公室在哪里,只能一边走一边看办公室门口的牌子。
只是……有牌子的办公室不多啊。
正在陈永铭不知道该去哪家屋子,想着是不是拉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问的时候,一间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陈永铭一看,顺势走了进去。
一入内,办公室的门立刻从他背后关闭,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伊帆。
“陈先生来了啊。”伊帆笑得客套,只是说话的时候,连动一下都没有动,更别说站起来了。
“刚刚查清楚就过来了。”陈永铭也没有在意,走了过去将陈永雅交给他的荷包交给了伊帆,“里面有人弄了这么一个东西,招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已经处理了。”
伊帆接过了荷包,打开一看,果然是民间所谓传说的戏法,有生辰八字还有朱砂符纸什么的。
“现在还有人相信这个?”伊帆好笑的问道。
“有些人就是比较麻烦。”陈永铭无奈的说道,然后报上了一个公司的名字跟人名,“这个人也挺倒霉的,上次还住院了。”
伊帆一听,正是那个被清洁工当做拖把的女职员,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伊帆唇角忍不住抖动了两下,这得是多极品的一个人啊,竟然连这种陷害人的方法都想出来了,太奇葩了。
“一点小意外而已,陈家处理的很及时。”伊帆笑着将东西收进了抽屉里,“麻烦陈先生了。”
“不客气,作为天师家族,应该要配合特别行动部。”陈永铭客套的笑着,“若是以后还有什么问题,请随时联系我。”
“好的,那就不送了。”伊帆直接的下逐客令。
陈永铭也没打算在这里待多长时间,顺着伊帆的话,直接告辞。
出了特别行动部之后,上车,快速的离开。
楚子豫推开了伊帆的办公室门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个情况?”
“这种东西你信吗?”伊帆把刚才陈永铭交给他的荷包甩在了桌上。
楚子豫拿了起来,看了看,微微一笑:“要是说招惹上一些残魂,这种东西足够了。”
“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伊帆斜睨着楚子豫。
“所以,你监视陈家的人还是不能撤掉。”楚子豫笑着说道,显然,他说的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乍一看这种东西招上点不干净的东西很正常,但是,哪有那么巧合?
“真是麻烦,陈家老实待着不行吗?”伊帆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陈家的老爷子可是一直想要回到陈家嫡系一脉去。”楚子豫笑着说道,对于为数不多的几个天师家族,他还是很清楚其中的势力分布的。
当然了,太内部的消息肯定是得不到,但是外在的他还是清楚的,这也是工作需要,省得日后真的跟天师家族有交集,被弄个措手不及就不好了。
“陈兴滨根本就是有毛病。”提到陈家,伊帆不屑的冷哼,“当年,他不就是因为灵力不足,所以才被排挤出陈家嫡系吗?都成了旁支了,还折腾什么?”
不管是在哪里,都是遵循着自然法则优胜劣汰,天师家族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多少年,瞎折腾。”伊帆就想不明白,那个陈兴滨都这么大岁数了,虽说身子骨还硬朗,那能活到多少岁?
有这个精神头,好好的养老,安度晚年不好吗?
楚子豫轻叹一声:“正是因为陈兴滨老了,他才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的后代回到陈家嫡系里去。旁支……终究会没落的。”
不管是在天师家族的威望来说,还是天师家族的资产,嫡系跟旁支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哪个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后代生活得更好?
别看陈兴滨是个天师,他也是父亲,自然不能免俗。
“他愿望是好,可惜了……”伊帆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陈永铭跟陈永雅灵力是有,但是跟嫡系的一比,可不算是什么天赋了。”
陈兴滨想要回归嫡系的愿望是好的,问题是,那也得要自己的儿孙争气,不争气有什么用?
“其实,当年陈萦生的父亲陈永晗似乎灵力不错吧。”伊帆想了想说道,那个年代离他太久远,再加上陈永晗还没有崭露头角就已经跟陈家断绝了关系,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太多。
“陈永晗的灵力没有别人说过,应该是有灵力的,具体怎么样……不清楚。”楚子豫摇头。
当年的事情谁知道呢?
更何况那个时候,陈兴滨不过是被陈家嫡系放弃的旁支罢了。
谁闲着没事干,去研究一个天师家族的旁支的里面的一个孩子。
“估计应该跟陈永铭陈永雅差不多,也许会更不好。”伊帆推断着。
不是他看不起陈永晗,而是陈萦生的实力摆在这里了。
陈萦生的灵力几乎等于零,就算是去寻找一些灵魂,一些线索,也是要靠着罗盘。
不过,就算是没有灵力,也不可否认,陈萦生是一个相当刻苦,相当认真,相当有实力的警务人员。
只是……作为灵师来说……很失败……
正确的说,陈萦生根本就不算是灵师。
“先看着他们想干什么吧,只要别惹麻烦就行。”楚子豫随意的说道,陈兴滨想要回归陈家嫡系,没有问题,只要不是给他们增加工作量,那就都没有问题。
“你说这个真的可以引起残魂?”伊帆也把注意力从对陈家的八卦上转移到最近的案子上。
楚子豫看了看手里的荷包,这种小小的把戏法术,其实民间也有流传,问题是,很多民间做出来的所谓符咒、护身符什么的,并没有任何效果,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这个还是有点磁场的。”楚子豫捏了捏荷包,“制作很粗糙,但是,佩戴荷包的人,气场比较强,所以,会产生一点效果。”
听到气场比较强这几个字,伊帆忍不住唇角抽搐了两下。他真的很讨厌那个写字楼里的女职员,这样的人,就算是不带着这种东西,估计也会惹鬼上身吧。
不是因为她招鬼,而是因为……她太讨厌了。
总是欺负别人,招揽怨气,不要小看怨气,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是很恐怖的。
不然的话,世上的厉鬼是怎么出现的?
就算抛开鬼神之说,一个人生气,有怨念的话,会对自身的身体有伤害。
很多疾病的发生也是跟心情有关系的。
一个人心里积攒了太多的怨气,尤其是对某个人的怨气的话,时间长了,总被这样的负面磁场盯着,那个人周围的气场也会发生变化。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现世报。
只是,这种现世报可大可小。
当然了,抛开所谓天师所谓气场的说法,用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来说。
一个人被欺负久了,压抑时间长了,说不定哪天就受刺激反抗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感觉,残魂可能跟陈家没有什么关系。”楚子豫想了想说道,“你没看陈永铭一副急于撇清的关系吗?”
伊帆不是说给他们三天的时间来处理吗?这才多久,马上就把结果给拿出来了。
“你说不是陈家。”伊帆沮丧的半趴在桌子上,恨不得用头撞撞桌子。
“你不也知道吗?”楚子豫好笑的看着伊帆,他自己本来就知道答案了,有必要这么沮丧吗?
“我是知道,但是我……我还存着一份侥幸不行吗?”伊帆真的是想挠墙,为什么不是陈家,为什么啊?
要是陈兴滨他们做的,他立马就可以直接去对付陈家,跟陈家交涉。
然后,什么残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解决掉了。
现在对于残魂的事情还是没有一点线索,这……这就是又要从头再来啊。
好不容易有陈家的一点线索,可是,知道了真相之后,真的是……让伊帆很头痛。
敢情这么折腾一通下来,不但残魂的事情没有半点线索,而且还多了陈家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家捣什么乱啊!
好好的当他们的旁支不好吗?
不知道他们的工作很忙很忙吗?
不知道他们处理的案件都是没有头绪的吗?
伊帆无比的怨念,怨念太过强大,让其他工作人员一愣,有的鬼被那股怨气吸引,情不自禁的就要往伊帆的办公室飘。
要知道,怨气这种东西对鬼来说,可是无比美味的“食物”。
只是那几只还没有飘过去,立刻就被同事一把抓住,大骂着:“疯了,伊帆的怨气你也想吃?想再死一次吧?”
被拉住的鬼立刻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噌的一下飘远,远远的躲开了伊帆的办公室。
就算是鬼也是爱惜生命的,再死一次也是很痛苦的。
伊帆在办公室里放怨气,楚子豫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回他的办公室继续去忙。
至于已经回家休息的周部,则是不耐烦的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来,怒问一句:“你晃来晃去干什么?想当阿飘啊?”
“要不我还是回去看看那个小鬼吧,他自己待在我屋子里是不是会害怕。”苏琰找了一个理由。
周部微微一笑,笑得极为的好看,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女人的媚态。微卷的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半遮半掩的无法完全挡住她雪白的香肩。
明明是一副相当有诱惑力的美女图,但是却看得苏琰心头狂跳不已,胆战心惊的。
“没事,你做的阵法正好是让他休息的,不会有事。再说了,已经是鬼了,他还能害怕什么?”周部微微的歪头,对着苏琰笑,“你不是害怕吗?别过去了,就在这里待着。”
苏琰真是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仅仅一夜之间,周部就变得这么的“豪放”。
好吧,其实也不是多豪放,不过就是在家里穿了一件吊带的居家服嘛。
这样的吊带别说是在家里穿了,现在夏天了,大街上满是比周部穿得还清凉的女人。
问题是……问题是,那些女人在他面前晃荡没有问题,他对那些女人都不感兴趣。
他对周部有兴趣啊!
更为关键的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穿了裙子,散开长发的周部这么有女人味。
介于青涩的女生与成熟的女人之间,这种成熟中带着青涩的味道,青涩的果实快要成熟的感觉,真的是……太考验他的自制力了。
苏琰深深、深深的呼吸,他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部穿得很暴露?
错,一点都不暴露。
就算是吊带,不该露的是一点都没有露,问题是……那半遮半掩的诱惑,只会让他顺着往下继续遐想……
越是遐想,越是让他……
好吧。
这次交锋,他完败。
苏琰干咳一声:“周部,咱们能别这样吗?”
他真的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化身为狼,直接把周部扑倒了啃干净。
当然了,扑倒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他是很喜欢的。
问题是,周部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扑倒让他啃的。
周部可不是小绵羊,那绝对是硬骨头。
倒时别没吃到口,反倒把他的牙给崩了。
“哪样啊?”周部明知故问的笑着,笑得那叫一个妩媚。
在特别行动部面前,她笑得爽朗;在外人面前,她笑得自然;在白天的时候,她笑意温柔。
但是这种妩媚的风情,却只在苏琰面前展现,让苏琰心脏陡然的漏跳了一拍,觉得血液流动似乎有加快的趋势。
“没事,我是想说,你别工作得太晚了。对身体不好。”苏琰干咳一声,掩盖住他的心情,“我去厨房弄点吃的。”
“好啊。”周部笑眯眯的瞅着苏琰,眸光流转,风情万种。
“我去了。”苏琰匆匆的扔下一句之后,逃进了厨房。
他从来都不知道周部竟然还有这么惑人的时候,再不走、再不走就出事了……
匆匆的逃进了厨房,苏琰用冷水洗了几把脸,悲哀的发现,他是一个身体很好的男人,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有正常的渴求。
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能急,不能急,为了日后的美好生活,绝对不能冲动。
默默的念了几遍之后,那种冲动的燥热渐渐的被压下去,苏琰这才拎起刀来,开始切水果。
苏琰很少做什么后悔的事情,要说后悔,当初只做过一件,但是,这次的事情绝对是第二件。
为什么他要搬进来?
天天面对诱惑,真的是对他一个相当大的考验。
他是男人,还是身体健康的成熟男人……这、太残忍了……
苏琰心不在焉的用水果刀切着水果,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周部肯这么对他笑,到底是多少做戏的成分,多少是真的在笑?
这个念头一闪进脑海里,苏琰立刻放弃了其他的问题,专心致志的研究起这个问题来。
好像,似乎……周部笑得很自然,一点都没有勉强的意思。
要是说,一个女人肯这么对一个男人笑,是不是就说明……他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其实,周部对他还是有点意思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强迫”白天的周部成为他女朋友,而是,晚上的周部也不排斥他?
顺着这个思路,苏琰更是大胆的推测,好像后来周部跟他出去也没有怎么勉强,两个人的“约会”还算是很正常。
也就是说,周部在慢慢的接受他,只不过是……不太适应?
或者说是……害羞?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琰立刻兴奋了,完全就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手上一动,一阵锐痛袭来,让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苏琰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一低头,食指被切了一个口子,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这种小伤口对于苏琰来说,完全是不算什么,举起手来就要去往旁边的水龙头下冲一冲。
只是,他还没有动作,门口就传来了焦急的质问声:“怎么了?”
一抬头,看到了周部站在厨房门口,苏琰刚想说话,就见周部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怎么切东西切到手了?”
满满的指责里带着浓浓的关心,若不是刚才苏琰想通了周部的心思,现在他也是察觉不到的。
苏琰弯了弯唇角,刚想说话,却感觉到自己的左手一轻,随即食指就被紧致温热的口腔给裹住。
苏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对面给他吸手指的周部。
周部的双眼微垂,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淡淡的阴影,看不见她眼底的情绪,却可以看到周部认真的模样。
口腔收紧,轻轻的吸允着他的手指。
可以感觉到周部口腔内的温度很高很高,一股股酥麻好像是电流似的嗖的一下顺着食指蹿了过来,让苏琰才刚刚安静下来的兄弟又开始不安分了。
就在苏琰天人交战,在考虑是在享受一会儿还是立刻离开“危险”源头的时候,指腹突然的被一个软软的东西扫过。
苏琰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就跟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低着头的周部,嘴巴微微的张开,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刚、刚才……那是什么?
那种触感,还有湿滑的感觉……他没有想错吧?
轰的一下,好像是心底深处有什么爆开,狂躁的热流瞬间涌遍全身,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苏琰脸色涨红,呼吸急促。
不是因为这样的动作是多么亲密的接触,而是因为周部的心意。
看到他受伤之后,毫不犹豫的举动。
那种小伤口,别说是天师了,就算是一般的人,也不会太在意吧。
可是,周部竟然这么的紧张,直接的帮他止血。
最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不会是两个朋友之间会做的吧?
周部行动背后隐藏的意思,才是让苏琰情不自禁的真正原因,这就跟在沙漠中迷路的人突然的见到了绿洲的感觉一样。
他要是不激动才怪了!
“好了。”周部终于松开了苏琰的手指,看到指腹不再流血,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苏琰手指的红色之后,心慌得不行,就像快点的让他把血止住。
看到那有一道整齐的切痕,周部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似的:“我去拿云南白药,敷上就好了。”
说着,一抬头,看到神色异常的苏琰,周部微微一愣,苏琰的眼神……怎么、有点可怕,幽幽暗暗的,好像要把她吞了似的。
周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本能告诉她,眼前的苏琰相当的危险。
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无意间往下面一扫,看到了某人的裤子。轰的一下,全身好像要烧起来似的烫。
“苏琰,你混蛋!”周部斥骂了一声,转头跑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