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城中军帅帐内。
李傕宣布了李利晋升龙骧营别部司马之后,又代自家侄儿将几匹蜀锦分给了帐内将领。
一时间,大帐内众将领皆大欢喜,对待李利愈发亲近,笑容满面。
虽然一点蜀锦不足为道,但这确是主将李傕的亲侄儿所赠,意义非凡,礼轻情意重。
何况李利此时位居别部司马之职,地位与在座的将领相差无几,甚至实权更重。
龙骧营可不是普通的一营兵马,而是足足三千铁骑,并且素有威名,骁勇异常。
而李利从自家叔父李傕手中接过龙骧营的实际指挥权,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掌管龙骧营,绝非虚职。
从这一刻起,李利正式与帐内将领平起平坐,地位相若。
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参与军机议事,而不像此前那样,贴着李傕侄儿的名份,厚着脸皮呆在帅帐内参与军机大事。
处理完李利的事情后,李傕面sè肃然,高坐于主将之位,不怒而威。
“诸位,闲言少叙。郭汜听令,命你率本部三千铁骑为我军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迎战朱儁叛军!”
“诺,末将领命!”
郭汜起身立于大帐zhōng yāng,躬身领命道。
李傕微微点头,继续下令道:“李蒙、王方听令,命你二人率领一万五千步卒为中军,紧随郭汜之后,备齐攻城军械,出击朱儁老巢!”
“诺,末将领命!”
坐于左侧前两位的两名彪形大汉,出列领命道。
“李征、樊勇听令,命你率本部两千铁骑、三千步卒殿后,押送半月辎重随军出征!”
“诺!”居于郭汜下手位的魁梧大汉躬身领命道。
“李利、郭猛、李富听令,命你等三人率领两千步卒、一千守城兵士留守县衙,随时备足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诺!末将等领命!”
李利、李富与郭汜的族弟郭猛应声出列,躬身领命道。
至此,大帐内的所有将领各有调令,随后只需整备军马,静候明rì清晨出征。
而李利也借此机会把帅帐内的众将领重新打量了一遍。
细说起来,帐内的众将领都不是外人,全是沾亲带故的将领
郭汜是李傕的结义兄弟,虽然名义上是李傕掌管全军,但实际上确是二人共掌此军。
李蒙是李家旁系之中的杰出代表,现为左军校尉。
他身高1.80米左右,面相方正,浓眉大眼,下颌一撮黑须,足有半尺长,虎背熊腰,一双手掌极为宽大,抱拳时拳头明显大于常人;典型的西北彪形大汉。
王方现为偏军校尉,与李蒙是结义兄弟,共掌一军,同李傕和郭汜之间的情形一样。
他身高1.78米,面貌粗犷,四方脸,浓眉大眼,络腮胡;膀大腰圆,身形壮硕。给人以剽悍之感,端是一员猛将。
李征是李府管家李富的大儿子,也是偏军校尉,掌管着李傕本部兵马中的三千步卒,李家三代中最优秀的家将。
他身躯壮硕之极,足有两百多斤重,高大异常,高九尺,即1.90米以上。相貌特异,十分粗犷,与李利的弟弟李暹有几分相像,仅以身材体型而言,堪为猛士之典范。
樊勇现任步兵校尉,手下有五千jīng锐步卒和五百战骑。他是典军校尉樊稠的侄子,与李利义气相投,情同兄弟,于是没有跟在樊稠身边,反而在李傕帐下效命。
他手下的步卒和战骑,全是他叔父樊稠从麾下兵马中调派出来的。而樊稠目前在中郎将徐荣手下效命。
对于这个家伙,李利是一点不陌生,原来的“李利”与樊勇是过命的兄弟,交情极厚,誓同生死。
不过,以现在的李利来看,樊勇就是个莽汉,高1.85米左右,长相随意,粗枝大叶型的面孔,很丑陋,肤sè黝黑,整个一头大黑熊。
这样的尊荣,足以吓傻名门闺秀,吓死胆小之人。
别看樊勇长相丑陋,李利却知道他重义气,诚实敦厚,一诺千金。此外,他的实力就跟他的长相一样,力大如熊,悍勇无比。
郭猛是郭汜的族弟,也是一员凶悍的猛将,被郭汜视为郭家狮儿,颇为倚重,现为步兵校尉。
至于管家李富,则是一个多面手,龙骧营右都尉,原本是辅助李利的帮手。他出则为将,入则为仆,武艺高强,心思缜密。
可谓是允文允武,极为难得的好家将。
或许,只有李富这样文武双全的父亲,才能教出李征那样优秀的儿子。目前,这对父子是李傕帐下最得力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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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完毕后,李利留在帅帐内没有出去。
“利儿,你单独留下来,是不是想随军出征啊?”
待众将领离去,李傕从主将位子上起身,转而坐在李利身旁,微笑着问道。
“是,也不是。”
李利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否认。
“哦?这是为何呀?”李傕好奇地问道。
李利正视着李傕,严正地说道:“叔父,此次你不让我参战,是希望我重伤初愈之时,不要再生枝节,以免发生意外。对此,我没有异议,反而能够欣然接受你的爱护之意。
说实话,侄儿不想打仗,更不喜欢杀戮。如果能够远离征伐和战斗,我绝对毫不犹豫地离开军队。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现如今,董相国独霸朝野,挟天子以令诸侯,夜宿宫廷,睥睨天下。而大汉天下现在却是群雄四起,征伐不休。各路诸侯无不嫉恨相国入骨,朝思暮想着想要诛杀董相,巴不得挟天子的人是他们自己。
因此,我西凉军以孤军之力与天下群雄为敌,杀机四伏,群雄环伺,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想那朱儁,一代名将,威名传天下。如今却与我等为敌,组建义军,誓与我等厮杀到底。在这样险恶的局势下,我怎么能置身事外,留守后方呢?
有道是,打虎亲兄弟,战场父子兵!所以,我恳请叔父不要担心我的伤势,让我随军出征吧。若有可能,我希望生擒朱儁,对外谎称其逃走或是伏诛,暗地里关押他,以备不时之需!”
“呃?”
李傕是第一次听到自家侄儿的心声,也是首次听到李利如此纵论天下大势。
刹那间,他心中惊骇,面sè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