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
星汉灿烂,皓月当空。
郿邬主殿后堂。
刚刚从战场回来,梳洗后,李利命人在后堂内摆下一席酒宴,与李挚一起把酒对饮。
南郊之战,虽是有惊无险,却是李利重生以来遇到的战况最胶着,取胜最艰难的一战。
三十多万的厮杀,是两世为人的李利首次遇到如此庞大规模的恶战。而他作为一军主帅,战前需要统筹谋划,方方面面都要做到有备无患;大战时他不能有一丝异色,更不能怯战,脸上的表情要始终保持镇定。不管形势多么危急,他都不能自乱阵脚,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始终表现出胸有成竹的神色,展现出胜券在握的姿态。因为他是武威军之主,全军将士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只要他的脸上稍有异色,必然会被将士们发现,既而导致军心不稳,士气受到影响。
身为主帅,军中将领可以犯错,也可以随意发泄情绪,但主帅不能。一场大战下来,只有获取胜利之后,主帅才能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南郊之战,李利看似镇定自若,即便是身陷重围之时,他也不急不躁,身陷险境而泰然自若。难道他真的不害怕落败吗,真的心若磐石,雷打不动吗?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事实上,李利同样没有必胜的把握,害怕失败。因为他败不起,也接受不了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的结局。所以他在战局最艰难的时候,私下吩咐胡车儿万不得已时背上帅旗逃离战场。他的意图很明显,只要西凉军得不到武威帅旗,他就还有再搏一次的机会。哪怕是耍诈。耍无赖,出尔反尔,他也在所不惜。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反正他断然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到被人手里,更不想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因此。他无论如何也要取胜,绝对不能败,哪怕全军拼个精光,他也决不俯首认输。
当然,李利心中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永远也不会告诉第二人知晓。
身为上位者。自己的心思断然不能被属下全部猜透,保持适当的神秘和令人难以捉摸的心思是必须要有的。否则,这个上位者就很失败,极有可能被属下所取代。
一场恶战之后,李利身心俱疲,却无法入睡。这场战役。打得很艰难,但最终还是他获胜了。期盼已久的胜利终于夙愿得偿,心潮澎湃,无心睡眠。本来他可以和后院的妻室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怎奈妻室太多,又各有身份,与军中将领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故而。他索性自酌自饮,顺手把贴身侍卫李挚拉来作伴,倒也不算孤独。
而他之所以把李挚叫来饮酒,也并非心血来潮之举,而是有意为之。李挚在大战之中就是压倒西凉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单枪匹马夺取西凉帅旗,迫使李傕自动放弃,从而直接宣告西凉军落败,大战结束。
虽然武威军中能够孤身单骑之人不止李挚一人,桓飞、滕羽、典韦和鞑鲁等强力战将也有夺旗的实力。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都已经冲锋陷阵去了。只有李挚一直伴随李利左右,而李利也最信任他,结果李挚不负所望,一举夺旗成功。
世间之事一饮一啄岂非无因。李利信任李挚。而李挚也确实能够成事。南郊一战,李挚无疑是最大的功臣,李利在大胜之夜请他饮酒,岂是随意之举。
身为人主,赏罚分明方能令属下心服,断然不能心存亲疏远近之别,否则就会让一众属下离心离德。
李挚虽是近臣,但他同样位居首功。由此,李利单独请他对饮,自然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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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文姬夫人来了。”
正当李利和李挚喝完一坛酒时,亲兵进来禀报,蔡琰亲自来前殿了。
闻听蔡琰到来,李利顿时欣然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意动之色。
细说起来,后院的六位妻室之中,就属蔡琰对李利的幽怨最深。最近这段时间,李利压力极大,心力宛如弓弦一样紧绷着,一刻不敢放松,整天忙于军务,根本无心顾及儿女私情。说白了,就是他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和妻室同房的心思,把后院中六位妻室冷落在一旁,甚至六位妻子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而蔡琰恰恰是自觉最委屈,最为幽怨的一个。
新婚之夜,蔡琰故作矜持,一直等到最后。眼看众姐妹和李利先后欢好,她情难自禁,极其容易满足,没等破身便瘫软如泥,泄身了。而李利顾惜她的身体,当晚没有直接要了她,而是抱着她呼呼大睡。岂料蔡琰第二天便来了月事,等到身体干净之后,长安又遭剧变,董卓身死,而蔡琰的父亲蔡邕随之被接到葛家坡大营。蔡邕整天在李利耳边唠叨,要求李利发兵抢回董卓的尸体,制止王允等人大肆屠杀董卓家眷。李利无奈之下,只好让蔡琰看住她的父亲,好让他耳根子清净一阵子。随后,长安之战爆发,李利和李傕会攻长安。
反倒是滇无瑕经常侍寝,而李欣、任红昌、陈钰等人的房间,李利也时常半夜推门进去。而蔡琰的房间却因和父亲蔡邕的寝室相隔不远,致使李利屡次望而却步。
如此一来二去的耽搁,直接导致蔡琰成婚几个月了,一直没有等到和李利同房的机会,依旧背着寡妇之名。这让她感到很委屈,在姐妹们面前抬不头来,说话没有底气,始终觉得自己比她们矮一头。
更关键的是,新婚之夜的那次同房,李欣、陈钰和董婉三女同时怀孕了,这让蔡琰很是羡慕。因此她对李利颇有怨言,每次看向李利的眼神都极其幽怨,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变成欲求不满的怨妇了。
脑海中浮现出蔡琰幽怨的眼神,李利会心一笑,抬手示意亲兵将蔡琰迎进来。
“主公,夜深了,末将告退。”李挚极有眼色,立即起身请辞。
李利笑着说道:“李挚,你也有二十多岁了,应该成家立业了。前些日子,我让欣儿和文姬她们给你们这些大龄将领挑选良配,想必现在也挑好了。等长安之事理顺之后,我亲自给你们主婚,让你们抱得美人归!呵呵呵———”
李利开怀大笑之余,陡然对满脸暗红的李挚说道:“哦,对了!等你成家之时,我再给你取个字,就叫‘子诚’,你看可好啊?”
李挚大喜道:“子诚,李挚李子诚,甚好甚好!末将多谢主公赐字!”
“呃?李自成?”李利给李挚取字时尚未发觉有什么不对,但听了李挚完整地说出来之后,顿时惊愕地沉吟一声,满脸怪异之色。随即他暗自庆幸:“好在只是谐音,李子诚并非李自成,否则千年后的闯王只怕要改名字了。”
“李挚要成家吗?正好妾身最近看好一个姑娘,据说之前是宫里的美人。不过她还是完璧之身,品行纯良,生性温柔大度,与李挚堪为良配。”就在李利和李挚说话之际,身着暗红色霓裳的蔡琰轻步走进来,笑盈盈地接声说道。
“哦?”蔡琰的出现让侧室内陡然增添一道夺目的风景,李利看到蔡琰时顿生惊艳之感。不过他善于掩饰,故作惊疑地沉吟一声,随即爽朗地笑道:“如此甚好,随后挑个好日子,让李挚尽早成家,也好后继有人嘛!呵呵呵———”
“这、、、、、、一切、听凭、主公做、主,末将先行告退。”眼见李利不似说笑,李挚顿时紧张得口吃的毛病又犯了,好不容易说完话,迅速闪出房间,生怕躲避不及似的。
李挚前脚一走,蔡琰随手关好房门,满脸羞红地碎步走到李利身边,轻声问道:“夫君,你今夜又不打算回后院了吧?”
“已经是深夜了,不好再去打扰你们的清梦。”李利故作正经地随口说了一句,但他的手臂已经揽住蔡琰的纤腰,让蔡琰柔软丰腴的娇躯贴在自己胸前,低头一脸邪笑地看着蔡琰绝美的脸庞。
蔡琰羞涩难耐地低着头,双手紧张得攥紧衣角,莺莺而语地柔声道:“夫君鞍马劳顿,就让妾身服侍你休息吧。”
“哈哈哈!”李利闻言当即开怀大笑,俯身将蔡琰抱起来,顿时蔡琰那柔软而丰满的翘臀让李利心猿意马,欲火升腾。随即他抱着蔡琰大步走向内室,贴着蔡琰的耳际,轻声道:“文姬,你终于自己开口了。还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绝对不能轻易让我这个色狼得手,想不到你今天竟然送上门来了。本色狼今夜绝不放过你这个美艳的大肥羊,一定要把你一口吞下去,吃的一点不剩!哈哈哈———”
听到李利得意放肆的大笑声,蔡琰反而放松心神,不那么紧张了。她挑衅地低声说道:“哼,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不怕你!每次看到人家,你躲都躲不及,生怕人家吃了你似的。今天把你堵在这里,看你还望哪里躲!”
“哈哈哈!好样的,这才是我李利的老婆!不过你别光说不练,今夜咱们一较高下,看谁先认输!”几步跨进内室,李利顺势把蔡琰压在软软的床榻上,轻轻咬着蔡琰的耳垂,邪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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