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sè暗了下来,一层乌云遮天而至,杨林见此情况,立刻到麦田巡视,如今正在收获,yīn雨的确会造成不小的影响。见到农户们焦急的神sè,杨林同样撸起袖口逢人便会帮上一把。
还好老天爷只是开个玩笑,黄昏时分,乌云散尽,夕阳再次露出红晕。杨林亦松口气,随后回到亭内,而王山已经在等候。
“下午收粮可还顺利?”杨林坐在榻上,淡淡的开口问道。
王山急忙回答,语气中略有喜sè,“还算顺利,下午总共收到两石(dan)又三斗。大家伙听说是为了那些烧毁麦田的农户收粮,且价格也高于市价,对此亦十分支持。”
杨林点了点头,虽说两石多粮食还解决不了问题,但农户们的支持才是关键,他又继续说道:“既如此,便在这几rì加大收粮的力度,争取早rì收齐。”
“诺!”
正说着,夏侯婴怒气冲冲的进来,面sè还带着淤青,身上也有几处脚印。见此,王山急忙问道,“夏侯大哥,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刘季。”夏侯婴咬牙切齿的痛恨说道,随后他看向杨林,露出惭愧之sè,请罪的说道:“婴未能顺利完成任务,请亭长处罚。”
杨林心下一惊,想来遇到了刘季的阻拦,他稍有忧虑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婴本受命收粮,原本一切顺利,不曾想归来时被那刘季带人拦住去路。一番口舌之下,他竟污蔑我为偷粮,并让人将粮车拉走。为此,婴与他们打了一架,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粮车。”夏侯婴越说越气愤,双目能够喷出火焰,语气也愈加yīn沉。
“林哥……”王山听完亦十分恼怒,顾不得礼仪的大喊道,“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那可是咱们辛苦收够来的粮食。”
杨林托着下巴略微思考,随后睁开方才闭上的双目,闪过一丝犀利,说道,“去将李霸和赵猛找来,顺便再带上安阳里所有的壮丁。”他面sè突然露出寒意,“随我去找刘季。”
这次杨林比之上次放火烧田还要气愤,他看到夏侯婴面上的淤青彻底激怒了,麦田烧毁可以想办法,但兄弟受伤却不能挽回。他杨林前世独自一人,没有母爱,没有兄弟,没有心爱的人,这世,他对这些感情倍感珍惜。
众人集合完毕,李霸听到刘季使绊子,更是殴打了夏侯婴,火爆的脾气噌噌窜到天灵盖,“看俺不打死他刘季。”
见到这近三十人,杨林心中微微动容,可以毫不怀疑的说,这些人将是他rì后起义的中流砥柱。当然这仅仅是安阳里村,若是整个丽水亭就更不用说了,以他如今的威望,想召集起来并不困难,只不过今晚去找刘邦无需动用如此之多。
杨林点点头,随即率先动身,后面的壮实汉子们见此,也都纷纷跟上去。众人快要离开丽水亭地界时,杨林突然示意停下,只见对面七、八人赶着一辆马车过来。
因为天sè已暗,待几人离得近了,杨林这才看清楚,对面带头一人正是刘邦,由此,他心中略有疑惑。
刘邦同样看到了杨林,面上带着笑容,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走过来,说道,“哎呦,杨小弟这带人是准备去哪儿呀?”
“刘季你个混账东西,俺不打死你。”李霸脾气可不好说话,此时又在气头上,挥着拳头就要打过去。
“你个小娃……”刘邦这边樊哙的大个头拦住李霸的去路,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杨林眉头紧了紧,见自己身后的众兄弟亦要动手,他大喝道,“够了!李霸给我回来。”随后望着刘邦,冷冷道,“明人不说暗话,刘亭长应该知道我这是准备找谁。”
刘邦看了看杨林,双手抱握于胸前,脸上的笑容淡淡消去,转而抹上一层哀叹的神sè,叹口气,低声说道,“杨小弟莫要生气,是季今rì未能明察,是我误会了夏侯兄弟。”
他又对夏侯婴拱了拱手算是道歉,“这不,我已派人查实,这些粮食的确为夏侯兄弟购买。于是季心有愧疚,知晓错怪了,便带人匆匆将粮食送来。”一边说一边摇头自表惭愧。
“刘季我告诉你,少在这给我装犊子。”王山指着刘邦喝道。
“王山兄弟还在误会季啊。也对,若是季遇到这样的事,想来比之王山兄弟还要激动。不过,粮食就在马车上,这总假不了吧。”刘邦立刻对王山淡淡的笑道解释。
被此一说,王山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确实,刘邦身后的马车上堆着一袋袋粮食。
杨林目光盯着刘邦,但从其言语间亦找不到任何破绽,心下的疑惑更甚,暗道刘邦又在盘算什么?见刘邦望过来,且面sè和善的对自己笑了笑,杨林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刘亭长有心了。夏侯大哥,去检查粮食。”
“诺!”夏侯婴立刻带着几人去马车上盘点。
刘邦见此并未阻拦,反倒让卢绾等人让开一条道,他则面带笑容托着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露出点点寒光。
片刻,夏侯婴气冲冲的过来,指向刘邦,恶狠狠的道,“刘季,为何车上仅有一石粮食,其余的呢?”
闻此,杨林心下一沉,一石粮食?他立刻闪过许多念头,若真是如此,这刘邦为何有恃无恐的亲自前来送粮,就不怕自己这边的报复?
刘邦笑的更加灿烂,眼神却也越加的yīn沉,说道,“是吗?夏侯兄弟是不是记错了,季可是将所有粮食均已送来。莫非,杨小弟想要污蔑讹诈季不成?”
杨林立刻jǐng惕起来,这时不能意气用事,万一被刘邦设计抓到把柄便不好办了。他再次沉思,又见到刘邦一副欠人揍的样子,杨林心道不得不谨慎对待这事了。
“刘亭长误会了,这样诬蔑他人私藏占有的卑鄙行径,可不是君子所为,唯有扶不上墙的烂泥才会做。既然只有一石,想来是夏侯婴记错了。”杨林讥讽说道。
“亭长,婴怎会记错……”
杨林挥手打断,再道,“记错便是记错了,无需狡辩。”他这番话,让众人疑惑不解。
而刘邦则渐渐退去笑容,不由高看了一眼杨林,暗道这小子好生jǐng觉,想来此法是引不出他了。想到此,他面sèyīn沉了下来,因为天sè昏暗,故而很好的掩饰过去。“如若没有差错,粮食季便交予杨小弟了。那为兄就先告辞了。”
“请!”杨林伸手示意道。
刘邦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而在这时,杨林突然喊道,“季哥……”
闻此,刘邦随即转过身,不曾想一记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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