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英雄末路兽兵皆是目露贪婪的目光,再看南剑天的眼神目现绿光,仿佛看到了一只剥光的羔羊无不垂涎三尺。接着‘嚎’叫一声,挥刀挺枪如一道lang潮一涌杀来。
南剑天缓身而起挺剑傲立冷目直视,他可以折却七尺之躯,却不可辱没这副钲钲铁骨,宁可站着死,不做膝下生!
短兵再次相接,纵他身负重伤剑势依旧犀利:
剑气纵横,所过之处无不斩得敌颅冲天而起,一抹抹艳血喷薄当空,南剑天技高胆大左冲右突所向无敌,逢敌不避直杀向兽人最密集处。
无名剑势如鸿,敌人如芥草被层层割倒在地,纷纷倒跌后撞,南剑天一路踏尸而过。脚下血流如河,直将军靴淹没。兽兵悍不畏死,为了功名利禄以命相搏,一个人倒下,三个人顶上来,战场上还有近七十万兽兵,杀之不尽。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白昼当空,阳光使鲜血变得更加艳红;黑夜下,狡洁的月光使刀剑寒光似裹,尸体伏地生寒……
南剑天就像一个永不落败的战神,挥剑还在永无止息的斩杀,将所有阻拦自己前进的敌人踏在脚下,虎目充血,脸色由鲜血相衬更显狰狞,就像一个疯狂的野兽。身披血衣,鲜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是敌人的。
热血一腔腔喷头,全身沐浴在血雨里,凝固的血衣再浇上新血,血甲越来越重。纵南剑天亡命搏杀了三天三夜,仍旧没能杀出重围,眼前依然是无边无际的兽海,和挥刀疯狂涌来的兽兵。
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手起、剑落,锋利的剑刃斩断敌人的刀枪,劈裂盾牌,而后游过敌人脆弱的脖颈,于是就有几人被一剑斩杀。他机械的动作收割人命,一路走过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终于,他全身元气耗竭,只有展开近身白刃战。无名好剑在敌人血肉里进进出出,刨开胸腹一时间血光毕现,将敌兵斩得肢离破碎,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在刀锋下生机丧尽。
这时,一名兽将臂挺战枪下坐狼骑弛骋而来,振高一呼道:“万将听令,若能斩杀此人者,我便向兽神大人邀功请赏,待我成为上将,我就封他为三军统帅,成为仅次于我的存在。”
兽将见南剑天神勇难当,下达命令后连忙远远避开,唯恐做了他剑下亡魂。
只听一阵马蹄声狂乱,兽军二十骑在阵列鱼贯而出,将南剑天团团包围,二十挺三丈有余的长戈迎头斩下。南剑天防备不周,全身上下被斩出十数条深可见骨的创口,一时间血流如注。南剑天身形跌撞险未一头栽倒在地,经过连番征战他力量极端透支,仅凭一口心头之气竭力支撑。
寒光霍霍中,二十骑兵又一**势齐至,南剑天奋剑格挡,二十长戈随骑兵不断转动,与无名好剑擦出串串星光。南剑天目现血光突然暴喝一声,将二十戈一剑荡开,手握戈身奋力回拉,惊呼声中一名骑兵被扯下马来,无名好剑向前挺进将其一剑穿杀。
南剑天臂挺长戈连连横扫狼骑下盘,悲鸣声中狼骑自膝下斩断,一时间断蹄处血光毕现,骑失前蹄横扑于地在泥丸中翻滚,骑毁人亡!
“快,弓箭手,今天务必击杀此人,以独己之力大破我雄师百万,让我兽族荣威何在?”兽将连连下令。
南剑天奋力将手中长戈掷出,枪锋直指兽将。待兽将发现危险躲避已是不及,惊目惶舌惨叫一声被长戈当胸穿过,强大的劲力将他掀翻下马连带而出,结实的钉在沙场上脖子一歪,尸横当场。
这时,弓箭手已组阵完毕,万箭齐发乱箭如雨向南剑天攒射而至。南剑天手提一具兽兵遗体只作肉盾身势不退反进,横身突入箭阵不顾全身箭创当即大开杀戒,仅数息之间,无名剑下再增数十亡魂。南剑天凶威难测,兽兵当下撤归阵列。
轰鸣声中,只见一辆辆巨型塔盾开出,盾表有坚固的铁甲相护,其上更铸有长达半丈的钢刺,寒锋森光闪烁,并呈两面夹击之势迅速推进。
“万兽族,你们想杀我而后快,我也让尔等难以好活,今日我就是死,也要让这百万大军为我陪葬!”
南剑天目现决然之色,在与甲车仅有两丈之遥时,掌中无名好剑全力斩下,盾塔被顺势破开,其后两名兽兵被迎头斩杀,尸身散作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