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人群见到陈穗礼这一行人,无不畏惧地纷纷让道,而这时马光明也没有想到陈穗礼居然亲自过问他儿子的事,虽然这下法不合,但华夏官场就是这样,法律向来只对普通百姓有效果,对于陈穗礼这样的权贵阶层,那就是见人见智了。
是以马光明连忙小跑上前,一本正经地汇报道:“报告陈副区长,附属中学这起伤人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根据我们多方调查,还有现场目击人证证实了此事的完全是由陈小亮所造成的,当事人温依是属于正当防卫,报告完毕”
此时马光明这邪一出口,无异于自毁前程,在华夏官场的潜规制中,称呼副职官员一般都是不带“副”字,而是直接用姓加上职位,比如他话中提到的“陈副区长”,一般来说都只称呼为陈区长,这样表示对领导的尊称,同时也是预示着更进一步,而面对正职官员一般是直接称其官职,如市长、区长之类的,而马光明这话中还有一个致命因素,那就是直接将陈小亮的事曝出来,这不仅会使陈穗礼下不来台,这同时也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果不其然,陈穗礼一听到马光明的话,登时脸色涨得红彤彤的,肺都快被气炸了,按照相关规定,当事人亲属是要避嫌的,也就是说陈穗礼现在是没有权力介入此次的事件当中,而在众目睽睽之下,陈穗礼还不能当场发作,不然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到市里告他一状,那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可以说,现在马光明是反将陈穗礼一军,一句话彻底将陈家人给得罪惨了。
陈穗礼还算有点城府,并没有马上发作,但并不代表别人能够容忍得了,邓清良是陈穗礼的大舅子,自己外甥陈小亮被人踢成太监,本来他就已在暴走的边缘,现如今自己手下的所长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落陈穗礼的面子,陈、邓两家同气连枝,马光明的作为同样也是在削他邓家的面子,怎么能不让他怨恨,于是邓清良顿时暴怒,狂喝道:“马光明,你好得很呢现在我以局长的身份宣布你被停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
马光明闻言面如死灰,在他说出那样的话的同时,他就想过会有这么个下场,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幕来得如此之快,这倒是他始料不及的,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邓清良居然会当众肆意打压,不过马光明现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对于官场也看淡了许多,所以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而是直接从身上掏出证件与手铐向邓清良身上一甩,很是潇洒地说道:“身为警察而不能惩恶扬善,那这样的警察不干也罢,姓邓的,老子不干了。”
“马所说得对,老子们也不干了,整天就为这帮纨绔子弟擦屁股,这警察还有什么意思,哼……”与马光明同来的几名民警也被他的话所感染,纷纷不约而同地挺身支援马光明,一个个都将身上的证件、手铐扔在地上,而马光明见此心里也是好一阵感动,同时又感到惶恐不安,他是自感前途无“亮”,所以才破罐子破摔,可他的几名手下都还年轻,未来还有大把的机遇,如果就这么毁了,他自己也会内疚的。
这时其中一名高个子民警看出了马光明眼中的担忧,于是宽慰道:“马叔,你不用为我们担心,这是我们自愿的,你平时那么照顾我们,现在你有事,我们虽然人微言轻,帮不上忙,总与你共同进退还是做得到的,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若的一天到晚总是这些所谓二代子弟的狗屁倒灶的事,这警察我们还真不稀罕干。”
“唉你们真傻,这又是何苦呢”马光明眼见现在木已成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唏嘘不已,连声感叹一翻,便不再愿意去理会。
“你……你们……好啊,你们这是想造反是吧,行,既然你们不想干,那以后就别干了,我现在怀疑你们与不法份子互相勾结,图谋不轨,来人,将马光明一干人等带回局里严加审问,务必要将他们所犯下的事挖出来。”此时的邓清良可谓是怒不可遏,自己下属的一整所的警务人员都造他的反,这事说出去他都脸上无光,要是被上级领导知道的话,那领导会怎么看他邓某人,一个领导责任是少不了的,所以他需要先上手为强,先按他个莫须有,再慢慢将马光明几人的老底翻个出来,华夏当官的就没几个屁股干净的,只要有那么马光明有那么一点违规行为,那么他邓清良不但不会被怪罪,反而是有功,若是弄好了,说不定还能捞点政绩呢
“邓清良,你别欺人太甚”马光明一听到邓清良的话,那里还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他当了二十几年的警察,自然清楚警察办案的那一套,就算是本人没事,他也能给整出点事来,这些对于如邓清良之类的权贵来说,这一点并不难,所以他才会如此焦急,本来他连累几个下属丢了工作心里就很内疚了,如果再让他们跟着自己坐牢,那他还有什么面目面对世人啊。
“啪啪……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没想到现在的警察办案能力这么强,不经大脑也能看出别人图谋不轨,今天还真是大开眼界了。”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刘凡鼓起掌来,他还真没想到人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睁眼说瞎话不单指,翻云覆雨只在眨眼间,颠倒黑白那更是信手捻来,无怪乎们人总说官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虽然没有刀光剑影般惨烈,却比战场更加凶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政敌吞得连骨头都不剩,而且杀人还不用刀。
“你是什么人,警察办案什么时侯论到你这样的小屁民评论的”这时邓清良才发现刘凡的存在,不过一见刘凡穿戴都很普通,遂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冷眼一瞪便是出言不逊。
倒是一旁的陈穗礼对刘凡多看了几眼,一看之下不禁眉头一皱,刘凡虽然穿得很随意,但却无法掩盖他身上那种傲然的气度,这一下子连陈穗礼也看不透,能够成为副厅级高官的人,那一个不是官场中的老狐狸,自然城府极深,既然无法看穿刘凡的身份,那只有按兵不动,所以陈穗礼这才任由他大舅子邓清良自由发挥。
“呵呵……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配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你惹了我,那就是你们的悲哀。”刘凡轻笑几声,也赖得看这些政客虚伪的面孔,直接当着陈穗礼面就是一通鄙视,紧接着也不等人回应,直接拿起手机,给田国强拨打了一个电话。
与此同时,远在市区政法大楼的田国强正在听取手下的工作汇报,如今他可是春风得意,一人身兼两职,而且还都是要职,无怪乎他见人都是笑容满面的,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田国强慢悠悠的拿起手机一看,却是被手机显示“刘凡”的名字给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地上了,还好他眼疾手快瞬间捞着手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连忙接通,轻咳两声调整一下语气,随后朗声说道:“喂是刘老弟啊,怎么今天有空给老哥哥我打电话呀哎呀,你可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一次又是那个不开眼的撞到你手里了。”
此时田国强早已做好心里准备,自他与刘凡认识以来,刘凡每次打电话给他都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每次总有那么一些人倒霉,从第一次的见面时野狼特种团围攻警察分局,到常委会上缉拿卢天奎,无一不是有一大批官员被其砍落马下,现在沪海高层中隐隐有谈刘色面的现象,所以也不能怪田国强会如此说。
刘凡闻言也不矫情,直言不讳地说道:“哈哈……田老哥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我这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找你有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一个什么副区长的儿子企图猥亵我妹妹,结果被我妹妹踢爆了蛋蛋,现在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责任完全在那小子身上,不过那个什么区长的大舅子是个区警局局长来着,一出口就说那几个警察跟我这个‘罪犯’串通一气,说什么要将人都带回警局审问之类的,咱可是良民,这一点老哥你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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