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哈骑士的痛苦和烦恼在他奋力一托后可以算是彻底结束了,
完美骑士的情况似乎也好不了多少。
飞跃在半空的巴雅尔骑士是绝佳的目标,斯拉姆伯爵当然不会放过。
人在空中,即使是完美骑士也没有闪避的能力,好在墙后有几个瑞士人正在一个个地接过退回来的战友,他们及时转接了一下巴雅尔骑士。
因此巴雅尔骑士则还要继续留在这个世界,承受这个世界的一切苦难。
斯拉姆伯爵瞄准心脏的一箭虽然没能命中最致命的部分,但是从手臂关节插进肩胛的一箭依然让巴雅尔骑士落地之后无法用手支撑自己,再加上腿上的伤一时间堂堂完美骑士居然无法靠自己站起来了。
好在他的奋战让所以战友都心存敬意,他周围几个差点被他重甲压到的人不约而同地各自抓住他四肢,带着他一路后退。
“多谢。”,巴雅尔骑士用法语表达了自己谢意,可惜能听懂法语的人一个也没有,虽然有很多瑞士人母语是法语,但是这几个瑞士人都是来自德语区的。
除了巴雅尔骑士以外的所有五十多名法兰西贵族都死在了长墙对面,也许五百名过去的法军士兵们还有一部分活着,但是至少巴雅尔骑士的周围看不到了。
巴雅尔骑士带着悲伤到了极点的心情回到了一片蓝色的海洋之中。
立刻又好几个牧师开始给他治伤,各种恢复药剂也是敞开供应。“护国”是一个国家最宝贵的武器,就实用性上和性价比来说过了每次战斗都代价巨大的“镇国”。
波旁公爵的大军终于到了,虽然和瑞士人一起行动的前锋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重创,但是法兰西依然有两万五千毫无损的大军。
只是当下的情况其实已经很难挽回了。
看着溃退着的瑞士人。波旁公爵用尽全力才制止了自己仰天长叹动摇军心的冲动。
在利古里亚议会中用来假打的戏法酸液飞溅,经过有限编组和训练,居然重创了素称强兵的瑞士方阵。
这是因为相比贵族议员,平民士兵的等级低了许多,更是因为那道区区一米高的矮墙。
连魔法都算不上的戏法居然有如此价值,西班牙奥术兵团势必将要成为新的大6一流强兵,同时也将成为其他国家效仿的榜样。
攻击的过程中瑞士人死伤了一千,翻越和退回那道长墙的过程又已经造成了过两千人的死伤。
虽然现在哈布斯堡军没有越过长墙追击。但是瑞士人的死伤还在增加。
哈布斯堡军的标枪和少量弓箭已经不是这个数字增加的主因。
左右两翼的溃兵,分别有很大部分逃进了沟渠和沼泽,沟渠那边还好,只要没有被射中。那么这道五米不到的沟,总是能爬出来的。
沼泽那边就惨到极点了,虽然刚刚他们面对的是科隆纳家族的部队,在那个阶段受到的损伤比较小。
装备虽然不差,但是最重要的战斗意志。科隆纳家族的私兵还是要略逊奥地利和西班牙的精锐一筹的。
真正的灾难开始于进入溃退阶段后,如今长墙边缘部分的沼泽几乎已经被瑞士人的尸体填住了,死者的尸体为他们的同胞打开了求生的路,虽然他们不是自愿的。基本是被挤下去的。
但是还是不断有瑞士人被挤到更边缘,陷入沼泽之中。而且现在轮到瑞士人放不下亲戚和邻人了。
儿子想来拉父亲,父亲不肯离开没顶的儿子。
很多人毫无价值低白白死在了沼泽之中。
根据斥候带回的初步情报。波旁公爵判断最后瑞士人的伤亡数很可能过四千,从比例上来说过三成,这几乎是一场击溃战的极限了。
扫视着战场,波旁公爵再次亲眼确认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不过他依然决心做最后的努力。
和各个封建贵族能够自行其是的神圣罗马帝国不同,法兰西王国是已经中央集权化的王国,大部分贵族都已经失去对自己土地的直接控制权。
只有少数王室近支还控制着几个规模不大的公国,在法兰西中央集权的过程中这几个公国协助国王一起打击外系诸侯。
如今最强大最富庶的就是波旁支系的波旁公国,但是这几个公国的**性同神圣罗马帝国的诸侯是无法相比的。
而且法兰西国王弗朗索瓦对这几支在他父王在任时鼎力支持中央集权政策的近支王侯,也早就开始采取卸磨杀驴的态度了。
对于这些半**公国的钳制和渗透一日日地在加强。
波旁公爵不难猜测,如果这次自己连番动员大军消耗了如此多的军事物资和外交资源,就得到了这么个下场,那么弗朗索瓦国王肯定是要拿自己开刀的。
虽然没收公国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位威胁对法王自己也至关重要的合法性,但是乘机割掉一座大城或者安插几个人卡住波旁公国的要职是肯定的。
波旁公爵必须奋力一搏,如果能够打败当面的哈布斯堡军重新夺回米兰地区,那么瑞士人的损失反而成了一件好事,削弱桀骜不驯的仆从,而且还是这些家伙自找的。
但是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瑞士人正在溃退,想用投石机也不可能了,好在前期抵达的劳特克侯爵和奔索多利亚已经艰难地把马拖过了那条渠道,正在对面重组。
因为占领米兰期间做了相当完善的守备计划,波旁公爵很清楚当地的地理。
在长墙之后数里,也就是哈布斯堡军布阵的地方和他们的营地之间,有一座很大的木桥,己方骑兵部队可以突袭这座桥,威胁哈布斯堡军的后方。
不过正面的牵制攻击也是必须的。
波旁公爵的掌旗官连连挥舞大旗,催动大军压上。
可是瑞士溃兵堵塞了战场,强行冲开这些已经付出了巨大伤亡的盟友虽然捏在军事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显然是政治不正确的,瑞士联盟的投诉肯定会是法王打击波旁公爵的一件利器。
瑞士溃兵不仅仅是把道路堵塞了,让法军无法快投入战场,这时溃兵在经过法军军阵到后方重组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把惨痛和悲伤的失败情绪传染给了法兰西士兵。
可怕的伤口,不住的哀嚎,这些景象让大多数也只是动员兵的法兰西军士气急剧下降。
既然瑞士人挡了路,他们自然乘机更加慢慢地前进了。
波旁公爵很快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命令自己的近卫骑兵驱策瑞士人不得经过阵中,要他们从右翼绕开。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瑞士人的傲慢虽然很让人讨厌,但是他们的实力还是得到法国人广泛承认的。
曾经的骄傲,如今的落魄让法兰西士兵明白了前方是多么危险的绞肉场。
就在波旁公爵的主力军勉强前进时,刚刚好不容易把大部分马连拖带拽弄过了沟渠的劳特克侯爵所部,还没来得急开始越过那座木桥,威胁哈布斯堡军后方,就遭到了对方骑兵的主动邀击。
一直在后方无所事事的三千西班牙骑兵的一半,一千五百人,在佩斯卡拉侯爵和拉迪斯劳斯的率领下,向着刚刚完成重组还没来得及加的法兰西骑兵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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