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县县委全委扩大会暨全县经济工作会议在县大会堂隆重举行,代县长赵文主持了会议并做了重要讲话。
这次会议的主要任务是:贯彻落实中央、省、市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分析总结工作,安排部署工作。
赵文在龙仁海讲话之后着重谈了两点,一是认真总结成绩,准确把握态势,始终保持加快发展的劲头,二是明确目标任务,把握重点难点,推动社会经济提速发展。
参加这次经济扩大会议的是各乡镇一把手和二把手,以及县直各机关的主要领导,会后,赵文代县长和个别的乡镇领导进一步的做了深刻的交谈,听取了他们的意见和见解,并对工作进行了部署。
会议到了中午的时候,李光明给赵文说今天刘毅康负责的那些房子封顶,他希望今晚能给县长汇报一下工作,赵文就说好,会议开完,你,郭爱国、于一英都不要走,我们今晚一起商谈一下工作。
说完这些,李光明请示说蔡福民想对县长汇报工作,看县长有没有时间接见他?
赵文想了一下就说:“这样,下午开会,你晚上让蔡福民也来。”
蔡福民一直是李光明的一个兵,如今赵文终于首肯让蔡福民这个村支书也进入到这个李光明于一英和郭爱国几个组成的圈子里了,这无意就是一个进步。
到了下午,赵文对胡皎洁说让他将刘毅康修缮朔河的工程款给结算一下,如果没问题,让财政局下午就拨钱,胡皎洁答应着,见赵文没别的事,就出去了。
胡皎洁到了办公室就给财政局长金鑫打电话,金鑫说既然老板发话,我这个过路财神自然没话说。胡皎洁就要挂电话,金鑫问:“胡主任,你贵人多忘事,我想请示一下,上次麦正浩那会不是让你从这拿了五万块吗,你当时没打条,我们这账。对不住啊。”
胡皎洁心里一愣,金鑫却说那你忙,没事我挂了啊。
麦正浩虽然和统计局的严瑜搞出了桃色新闻,但是他到现在还没被处理,那事就那样吊着。
男女之间的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从职务来讲,麦正浩乱搞男女关系,作为县长影响极坏,这是无可非议的,他肯定在大王县呆不成了,但是上级迟迟的不做处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也可能麦正浩从今后彻底的就回家种地去了,也有可能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换一种职位继续当他的公务员,而当初麦正浩在县长这个位上的时候让胡皎洁给自己搞五万块说是跑扶贫款的事情,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胡皎洁不可能让麦正浩给自己打条子留证据,可是眼下。这成了胡皎洁的麻烦。
金鑫的话让胡皎洁皱眉,自己到财政局拿钱是事实,那时候自己不是也被逼的没办法吗,总不能给麦正浩说自己搞不来钱,麦正浩又哪里管你的钱从何处来的,可是如今麦正浩要是不认账,该怎么办?总不能自己也不认账吧?
胡皎洁在办公室里闷闷的吸了几根烟。觉得这个金鑫也是个势利眼,早先还是麦县长长麦县长短的,这会就直接的叫名字了。
胡皎洁想来想去的,还是来到了赵文的办公室。
胡皎洁每天到赵文办公室里要进出无数次。不过今天的表现就有些奇怪,赵文正在批阅材料,看着胡皎洁呐呐的样子就问:“什么事?”
既然人都来了,话也就必须说了。
赵文听完,心说这种事很常见,但是常见的事情放在这个时候就是难题,麦正浩要是倒了霉,他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是硬不承认,也没有个证据的,那你胡皎洁就要自己掏腰包垫付那五万块,这倒是轻的,如果有人抓住这事说三道四的,你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就坐到了头,怨你自己平时没多留个心眼。
想归想,胡皎洁能主动提出来,自己还是要表态的,赵文就说:“你给财政局那边过一个手续,下来的事,今后再说。”
给赵文汇报完了,胡皎洁心里还是不踏实,但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心里就骂这个麦正浩,一个人倒霉,还连累别人,捣的让自己这几年的办公室主任简直是给日本人干了。
刘毅康今晚很高兴,一是朔河修缮的款子下午已经结算了,当然在财政局那边,他少不得多多少少的给金鑫又意思了一下,第二是新建的房子封顶,县长今晚要和自己喝酒。
刘毅康安排了三辆车,将赵文一干人拉到了朔坝市里很有名的西凤酒店,然后不问价格,只管捡好的酒菜上,心说今晚就是将三十多万都吃了,也划算,因为赵文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用大王的土话说就是这人能打搅的来,今晚将钱花了,明天,也许就能赚来更多。
赵文、胡皎洁、李光明、郭爱国、于一英、蔡福民还有刘毅康自己,一共七个人,几个人碰了两杯一瓶酒就完了,赵文提议让大家讲段子,要是讲的大家说好,讲话的人不喝酒,反之就喝。
到底赵文是刚来大王,和这些人也不是很熟络,今晚这场酒就要放得开些,他自己一马当先的说:“在首都那块,给自家的大伯叫大爷,有一人这天到他大爷也就是大伯家吃饭,他的堂妹刚好出去了,这人就见到桌上有俩手机,样式很好看,就问他大娘,这是谁的手机啊?他大娘就说:你妹的。”
赵文一说,大家就笑,赵文摆手继续道:“这人就又问,那这一部是又是谁的呢?他大娘头也不抬的回答:你大爷的!”
赵文说完,大家哈哈一笑,都说县长讲的好,然后都喝酒。
赵文来了大王这么久,很少笑,平时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今天能率先讲笑话,这就是一种态度,让大家觉得有些意外。同时也都放松了不少。
接下来按照位置座次,是胡皎洁讲,胡皎洁咳嗽了一声说:“县长珠玉在前,我这会还真的没什么好笑的话说,脑子这会就是丫环带钥匙,当家不主事。”
听了胡皎洁的开场白,大家都微笑。胡皎洁说:“有一个县的公务员穷,一次和人喝酒,大家就玩猜谜,猜得中的就不喝酒,轮到这个人,他就问对方。我身上有一个洞,你能猜出在哪,我就输,对方就说这没法猜,男人女人身上都有洞,一般女人比男人还多几个,你要这样说。那还玩什么?这人说我指的是衣服,对方就较真,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连脚上的袜子都不放过,就说你身上没洞,这人就说错了,我有,我真有。对方就起哄,说你要是有的话,就露出来大家瞧瞧,这人为了不喝酒,就站起来将长裤褪下,内裤上果然有个破洞,将应该遮挡住的东西就露了出来。大家一下就笑了出来,他自己解释说这就叫欺上瞒下,但是可以随时引诱良家妇女,还有一个讲究叫循私枉法。泄露核心机密。”
胡皎洁这段话严格说不算是笑话,但是也很有意思,大家就喝酒,赵文却想这个胡皎洁,财政局那边的事心里还有着疙瘩,在这里提醒我。
这回轮到了于一英,她喝了酒,脸上红润润的,很是健康动人,张口就说:“话说高明的演员演戏不露戏,是本色演出,这好导演就爱请本色演员演自己的戏,这样演出的戏才真实,但是越是简单的事,在生活里就越是不好做,不同人做同一件事,就有很大的差池。”
“我说的是有个女孩画蝴蝶画的特别好看,但是她每次画的时候从来不在学校里,都是回家画好了拿到学校,有一个男孩就特别想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画蝴蝶画的这么漂亮,他想学习,于是就偷偷跟踪女孩到了女孩家,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结果他就看到女孩往桌子上到了些墨水,一屁股做上去,然后再坐到了画纸上,一个蝴蝶就成了,这个男孩一见就赶紧跑回家,学着女孩的样子倒了些墨水沾在屁股上,结果往纸上一坐,就得到了一只蜻蜓。”
大家听了都笑,就是刘毅康和蔡福民没笑,但是蔡福民后来也笑了,刘毅康想了一会,才想明白蝴蝶和蜻蜓的区别在哪里,就看着于一英,心说这个女干部感情也是个闷骚狐狸精,平时一本正经的,那是没遇到让她能放得开的人,在人家这个干部的圈子里,她才展现了真实自我的一面。
接下来是李光明讲话,但是李光明却端起了酒杯说自己还真的不善于讲笑话,今晚那个装笑话的篓子忘在家里,就只有喝酒了。
李光明喝完了酒,郭爱国就说:“有一个女学生,长的很漂亮,晚上补课回家,天色太晚了就打了个出租车,上车之后她听着耳机音乐,也没太注意,一会觉得不对劲,这司机将车子往偏僻的地方开,这女的就害怕了,但是惊慌又不能解决问题,于是说师傅,麻烦你停一下,我这会不舒服,想解个手。”
“这司机一听,看看四周,已经不见什么人了,也不怕这女的跑了,于是停车,这个女学生下了车就往路边的树林里跑,司机心怀鬼胎,就跟着女学生。”
“这个女学生见到司机跟着自己,知道跑不掉,于是就找了一棵树,学着男学生上厕所的样子拉开拉链,站在那里解手,一会还抖一抖,嘴里嘘嘘的吹口哨,等了一会,回头一看,那司机早就开着车跑了。”
郭爱国讲完,李光明说你讲的根本不可笑,你喝酒,于一英就说这个段子也挺有意思的,赵文就端了酒杯先喝,李光明就不吭声了,大家都随着赵文喝酒。
轮到了蔡福民,蔡福民想着刚才李光明都没说话,直接喝了,自己要学李光明才是,就说自己没话说,只会种植庄稼,酒是要喝的,就不多罗嗦了。
蔡福民将酒杯端起来,刘毅康倒是和他熟悉,这会屋里气氛正好,张口就说你哪还会种庄稼,你会种人倒是真的。
蔡福民就将酒往嘴里送,于一英几个噗嗤的就笑了出来,蔡福民喝完了将空酒杯对着赵文一亮,伸手捏着刘毅康说我就种你这个人。
刘毅康身体瘦小,不是蔡福民的对手,连忙的讨饶,说轮到自己了,县长都等着哩,蔡福民才放手。
刘毅康张口就说:“一个官二代在首都遇见一个农民工,发现这个农民工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于是鄙夷的问到:你*妈原来是不是在钓鱼台国宾馆当过服务员?这个农民工连忙回答:没有没有,您错了,俺娘打小就没有出过村,倒是俺爹身体好,前些年去给首*长当过警卫员。”
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赵文也微笑着,心里却有些茫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