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第二次进攻开始了,十多个日军,有的端枪,有的拿着棍棒,有的拿着套杆,作为和乌斑对阵的武器。在防范上,几个日军将臂腕用布缠裹,有的拿破筐作盾。现成能找到的东西不多。
乌斑,在第一个扑倒的鬼子尸体旁撕拽着,一定要弄下完整的布匹,才能将啊寻拖走。乌斑硕大的身躯,力大无穷,可是对于翻转尸体,它不在行,可能就算是笨拙的野猪,都能轻易将尸体拱翻。但是乌斑,不擅长那样招数。
它非常着急,尸体是仰倒,扣子已经全被乌斑咬掉。日军在靠近,乌斑咬住尸体一支手臂,反方向撕拽着,终于奖尸体翻转了过来,再将袖子撕开。
靠近的一个日军,捡起土块向乌斑投掷,接着别的士兵纷纷效仿。
好疼,土块在乌斑身上散碎,尤其那打在头上的,有些糜眼,乌斑抖了下身子,动作要快,它叼住尸体的后脖领,向后拽着。
远处的阿寻不住的狂叫,傻乌斑,你硕大的身躯,怎么任由他们欺凌。
日军们也大叫着造着声势靠的更近了,乌斑仍没有理会,日军们更大胆了,用木棒就可以够到,一个士兵左手破筐,右手拿木棍狠狠的戳了乌斑一下,别的日兵也晃着手中武器连打在挥舞。
疼的乌斑一阵哀鸣,站直身向日军左扑右扑想把靠近的日军赶走。日军们也是进进退退,始终缠绕着乌斑不肯离的太远,很快乌斑身上挨了狠狠的又是几木棒。
巴噶,这是什么杂种异物,这么禁打。日军们将乌斑围在了中间,一个双手持棒的日军棍棒很长,泰山压顶向乌斑脑袋砸去。
感到一阵凉风,乌斑一闪,让过棍峰,噗,木棒结实的打在乌斑脖后肩部,这一下好重,乌斑一声惨叫,身子猛的沉了下,险些坐到地上。它愤怒的掉头一口咬住木棒不撒嘴,身形哆嗦了一下用以缓解刚才的疼痛。接着用力拖拽。
这一棒阿寻是在也看不下去了,怒吼着冲出土坑,忍着伤痛来帮乌斑。
那日军没有拽过乌斑,虽然有战友帮忙接着抽打,乌斑全然不理,日军撒了手,没有武器,连忙掉头就跑。
拿东西算什么好汉,没有武器了想跑,乌斑前冲几步,因为疼痛,跃身不便,直接咬中日军屁股。任凭别人乱打,就是不撒嘴,居然活生生撕撤下一块肉。屁股,应该算是身体上最软的肉质。
看到阿寻冲过来,乌斑撒掉嘴中肉,扑向阿寻那边鬼子,前后夹击那鬼子应对不过,又被扑倒,阿寻上去一口封喉,真不愧专业训练的职业军犬。
日军也着了急,各个木棒乱摆封锁着身前向两只狗围过来。硬是将阿寻和乌斑分开。在破筐盾合围下,阿寻由于伤痛不便,被套杆套中。
其实若不是刚受到枪伤,阿寻完全可以挣脱拿套杆的士兵,带着杆绳跑掉,那一枪使它流血太多,已是在没了体力,它借着那士兵拖拽的力,向前扑了一下,它的动作不光没有了那样的迅捷,而且也做不出那样大的幅度,它扑的很低,拖拽它的士兵连忙后退了几步,躲过了阿寻。再接下来,就是两个士兵合力,拖拽着挣扎越来越微弱的阿寻,向废墟城堡退去。
乌斑,迎着挥舞的乱棒,楞冲过打头阵的鬼子,想去上前解救,但是鬼子人数太多,马上又陷入第二批鬼子合围。它左扑右冲,每次冲出合围,却只是离阿寻更远了一些。
日军的体力及不过乌斑,很多士兵手里已经没有了家伙,看来只能带回阿寻回去复命,乌斑的架势太猛。慌乱的鬼子向身后城堡求救。
城堡上射击孔开始打枪。
乌斑最终没有能救出阿寻,追到废墟城堡跟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伴侣,被鬼子带入城堡,它向城堡发了疯似的怒吼,疾速跑到铁门前撞击。没有用,还惹来城堡顶部的士兵向下扔着石头。
乌斑只能掉头撤退。还险些被子弹打中。远远的拉开距离。乌斑跑到远处,向废墟城堡狂吠,一声比一声嘶哑。
也不知叫了多久,乌斑的声音已变成低吟,喉咙已使不出多大力气。浑身的伤处越发的疼痛,它感觉很恶,开始四下寻找食物。
费了好久的劲,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乌斑放弃了寻找。再晚会看不清方向。它找到的食物不多,两只老鼠,一只死猫,还有两只黄鼬。全都码放在阿寻呆过的土坑旁。
自己少吃一点,等救出阿寻应该还够它吃的。乌斑第一次吃黄鼬,那味道难以下咽。没办法,这种味道阿寻有伤,它应该受不了。
凄冷的夜风吹来,乌斑感到有些凉,浑身的伤还是那样痛。它没有睡觉,跑到了城堡很近的地方,趴在那里紧盯着大铁门。也不知望了多久。
阿寻,你可一定要挺住,一定要等到我救你。一阵恐惧袭来,乌斑想起了那只死猫,那死猫死的太恐怖,身上被撕咬掉许多肉,那撕咬的痕迹,绝对不是大过猫的动物,是无数只小于猫的很小的嘴咬的。乌斑越想越怕。它打了个寒颤,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嚎叫。小鬼子,要是敢动阿寻一根毫毛。我乌斑和你们,誓拼到底。
“阿嚏”城堡上的一个高个守兵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诅咒,他不由得骂了句“巴噶、これは犬ですか、あまり猛だろう(巴噶,这是狗吗,太猛了吧)”
“それはまだいたのか(它还没走吗)。”另外一个矮个士兵在问。
“君に聞こえないを叫んでいるか、すぐそこに(你没听见在叫吗,它就在那里)。”
“これはどこが犬は、狼と来て(这哪里是狗,是狼叫,来我看看)。”矮个踮脚从射击孔向外望“そう、狼、オオカミの目の夜が光る(没错,是狼,狼的眼睛在夜里会发光)。”
“不可能で、それは犬(不可能,它是狗)。”一个胖士兵也凑上前向外看“オオカミの目の中で夜は緑ですが、犬は目を輝かせるよ、それはいったい何(狼的眼睛在夜里是冒绿光,不过狗不会眼睛放光呀,它到底是什么)。”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一个偏瘦的士兵突然说了话“狐火は、それは幽霊(是鬼火,它是幽灵)。”
士兵们打了个寒颤,都不在说话,不再讨论这个没趣的话题。
这个夜晚格外凄冷。凄冷的夜风同样吹拂着沈家军的大营。
“星儿。”沈世昕在梦中惊醒。她下床点起灯,走到星儿床前,摇晃着将她弄醒。
“干什么呀大小姐。”星儿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怎么会有狼叫,你听见了没有。”
“哪里有什么狼叫呀,土狼谷离这那么远,怎么会听得到。小姐你做恶梦了吧。”
“没有,我没做梦,绝对是狼叫,难道有狼来犯。”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不会错,就是狼叫,我们快去找云师兄他们。”
“小姐我去吧。”
“一起吧。”
沈世昕和星儿穿好外衣,刚打开院门,便看见云鹰狼青向这边走来。
“云师兄郎师兄来得正好,是否有狼来犯。”
云鹰郎青连忙上前答话“惊到大小姐了。只听见一声,大概有孤狼。”“大小姐放心,我二人已加派人手巡逻,不会让狼闯到村子里的。”
“那就好,不能让百姓受伤。”沈世昕这才放下心来。
星儿这才相信“真的有狼来呀。那狼怎么想到下山来了。”
“会不会是乌斑,好几天不见它了,”沈世昕有些想念“会不会是它招惹到狼。”
“乌斑招惹狼。”星儿惊讶的说“怎么可能,狼不招惹它就好。”
若说别的狗,大多斗不过狼,不过乌斑确实比狼威猛许多。个头就不是一个级别。话虽如此,沈世昕还是有些担心“不管怎样,乌斑以前三两天一回。这次出去太久,二位师兄明天也派人查找一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星儿笑了“莫不是小姐怕乌斑被那阿寻拐跑吧。”
云鹰和郎青也笑了,虽然都觉得乌斑可能是在哪里逍遥快活,但却不好意思见解。倒是这个毛丫头,说出这等话来。
“胡说。”沈世昕训斥星儿“一个女孩子口无遮拦,我是真的觉得不对劲。”
云鹰郎青安慰“大小姐放心,乌斑非一般的狗,乃是杰出良犬义犬,绝对忠心为主,贪玩也是非同一般。不让人省心。我们派人四下查找就是。”
沈世昕将二人让到院中,四人石桌围坐。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不光是乌斑。”
“啊。”星儿不解“还有哪里不对劲。”
“井上龟这只狐狸,自持足智多谋,吃了这样大的亏,绝不会轻易罢休。”沈世昕肯定的看着大家“从城里那边余季德让诊所收救的朱川壕,从他身上的伤情来说,井上龟太郎比起隅中兽生的凶残,有过之而无不极。首次交锋他做幕后黑手,他计划的诱杀刺客的部署非常严密。若不是我们从刘府内部自行突围,若没有城外战事,恐怕救人无望。他没有马上报复,也证明处事沉稳,可这沉稳越久,他的阴谋也就越发歹毒。”
“可是这首次交锋他却是败北。”云鹰非常肯定“同样下次他也会输,大小姐一定斗的过他。”
“与隅中交锋,看出他瞻前顾后,缺欠果断。和黑田过招,得知他行事利落,赶打赶冲,见招必接,就是缺乏灵活,忽视细节,阴险不足。唯独与这井上。”沈世昕沉思了。
“与这井上怎样。”
沈世昕慢慢的说“目前我只知道他,严密,沉稳,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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