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顽夫等众军官被汕本从恶拍桌子吵醒,不知道怎么回事。鬼岛大作还脱口而出直接庆贺。被骂回之后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些人精心部署等待许久的守株杀兔计划没有成功。
“收起你的贺词,你低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汕本不依不饶仍然针对鬼岛大作。
这还用问,人家民义军没有上当呗。欺负我脑子慢,就是再慢我也知道,沈世昕没那么好对付“难道被昨日马队看出端倪。知道了神本在那里埋伏。”
“这个决不可能,我的部队,星夜进庄,不可能被发现。”
“汕本大佐不要急,鬼岛中校说的对,从篝火不断变换位置引逗上来看,沈世昕确实对沈家庄藏兵有所怀疑。”川上顽夫到是有自己的看法“不过并非神本暴露,在目前看来沈世昕应该只是怀疑。如果坚信沈家庄有埋伏起码该有所行动,手榴弹,迫击炮,或者直接进攻也说不定。所以说她只是怀疑,然而这怀疑我想是出自她对战事的敏锐嗅觉和洞察力。”
一句话让汕本从恶恍然大悟,可不是吗,要是暴露,民义军知道沈家庄有伏兵,一定不会容忍。也是出于对好消息的急切,在于谋智者来说,自己是有些失态了。无所谓,面对一群下属“有道理,沈家庄的位置,那民义军不论是否进驻,都不会任由我们占领。那照你的推断。”汕本看看川上。
“照我的推断,”川上非常自信“就算什么嗅觉什么洞察力说不清楚的话,还有另一种解读。那就是民义军对沈家庄虎视眈眈,她很可能要进驻,但是在等待时机。”
这可能也是最领人信服的说法,什么对战事的嗅觉战前的洞察力虽然存在,但毕竟只是一种感觉。虽然跨马过庄和火点引逗加在一起有些繁琐费事,但是意向只有一个,就是蠢蠢欲动随时介入。
“虽然判断的不差,但是究竟这丫头她在等什么时机。”汕本从没有和这样墨迹的部队交过手“不是已经书写通告三日还以颜色吗。我们必须先下手呀。”女人惹不得,本就首战胜利,还要给以颜色。
“或许她就是引诱咱们先下手,刚只一战,虽然我们战败但毕竟元气大在,依我看首战她并未全力出击。不然溪水滩部队伤亡还应该大。”这话川上顽夫早就想说,不能小看这个丫头,人家给你留面子那“首战民义军只追到滩头,要是一直沿途与二里屯部队会合,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初次交锋她也不敢不遗余力。我想沈世昕对事后战果并不满足,她的部队讲究战法善打伏击,不敢主动来犯,就是敢那也不是她的打法。在加上汕本大佐的部队非同寻常,也是有自身的战术特点。三神部队有着极强的隐蔽能力和运兵速度,这样的部队后手出招更显特长。所以她应该是在等咱们出手,她应该知道咱们对沈家庄的态度,起码她知道沈家庄在咱们视线掌控之内。”分析的太透彻了,我怎么这么有才,看来以前是被压制了。川上一口气讲完,十分得意。
但是这话对汕本一点好作用没有,言词话语之间有褒扬三神部队的意向。这在别人来说只是一听,但是作为三神部队的指挥官,他会忽略什么对手首战保留力量的话,去刻意寻找字里行间的这些褒扬。就算重视到沈世昕没有穷追猛打,也可以用这些褒扬盖过。或者可以直接理解为她不敢追。汕本从恶点点头,原来对手除了是女流之外,如此的婆婆妈妈是对我的部队有所顾忌。可怜的汕本在昨天还抱怨自己有着猪一样的队友,现在虽然对川上改变了看法,却更加适得其反,将神一样的对手粗略的理解。
“川上君分析的极是,”汕本挑了个大拇指“看来你对民义军了解甚多,也正说明那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沈世昕对沈家庄垂涎欲滴,但是她不得不考虑对手实力。她的谨慎细致还有你说的嗅觉洞察力,确实不利我们一味的进攻。照此之说我们之前设定的计划还可沿用,东炮楼设局引诱,一定要她出兵。溪水滩作伏随时准备攻营。潜伏沈家庄效果不失。置于足里屯,还是做两手准备。一是随时准备驻守溪水滩协助进攻,二要随时准备挟持百姓到东炮楼诱敌出兵。这样有攻,有伏,有布局有准备。”
两兵对阵不光要作战顽强,还要有自己的战术特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汕本从恶决定效仿自己的部队,既然士兵们能够做到长可达三天的潜伏守候,自己作为指挥官在耐心上也不能输给对手,谁让对方是女子那。
一伙人商议了许久,作战计划没有更改,反倒更加多了许多自信。凌晨时分,神川禁卫带领了一个中队从星外屯赶到溪水滩北,只在路西高坡布了几个岗哨,大队人马却选择了路东洼地。
寿石山西秃东茂,西石东土,也就在这浅滩位置还能看见些岩石鹅卵石,再往东就是土山。受溪水河阻隔实际上河北的一些土坡就是主山的断脉山脚。神川藏身的洼地在以前也有浅浅的河水,河水过滩后河道逐渐加深,将水汇聚才慢慢的显现了这片洼地。
因为上次的余金彪轻易的发现了高坡上接应的鬼子兵。虽然日军不知道自己接应的小分队什么时候换成了对手的伏兵,但能清楚的知道那里不适合作隐蔽。
东炮楼的布局要在大白天进行,因为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将由鬼田道佐带两个小队,挖土运砖假意修筑工事。当然还要有一小部分人换做百姓服装。便衣不能多,因为附近村子没有那么多居民,四方屯空村,常胜村人也不多。再者不管是村子还是城里,抓了太多劳工不可能不被发现。所以只换了三十来便装。
这一夜刘未招的队员大部分拉弦睡觉,在靠近村外的地方,主要的路口除了派人潜伏警戒轮流换岗。还在路段上拴了细的绊绳,而绊绳的一端就大多系在睡觉队员的衣领上。就是鬼子能逃过警戒的眼睛,也躲不过睡觉队员的警觉。除非你飞进村内。
天快亮时郎青部队中进入地道内的大部分队员也都没有休息,对于留给鬼子的地道相当熟悉。队员们轮换着用铁器扣土墙尽量把地道向鬼子那边延伸。尤其针对哈全顺睡觉的那个密道,那里鬼子最多。到时候从土坑墙壁中蹦出来诛杀你们这帮侵略者。
要和沈世昕比耐心,汕本是打错了算盘。首先男女在耐心上就有区别,再者人家也不和你比耐心。比的是谋略,比的是气势。说实话就耐心来说沈世昕也是没有的,这是个多动的丫头,闲不住的疯女孩。她有的是大段评书中的纸上谈兵,要是能分析演绎就更加口若悬河。有的是史书战记中兵法的熟知记忆,要是能做评判的事后诸葛更不在话下。气势上单就大小姐的傲慢骄横就能压倒对方。
岳海霞带队回来后只和衣稍加休息后,便起床赶往大殿想赢得下一个任务。可是这大殿里除留守部队将领和一些将士外,根本没有沈世昕的影子。她居然还没有起。
等了一会天已经大亮,梅红婶将早饭都摆在众人面前,才看见星儿睡眼惺忪的走进大殿。
“大小姐那,还没起吗。”赐莱恩先发问,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提醒沈世昕目前面对的处境。
“刚醒了,迷迷糊糊的说困,又睡下了。”连这个星儿也不像话,居然还没洗脸,就是过来看看早饭。
“嘿,可好,还来个回笼觉,快去,把她叫来。这么多人都等着那。”只有沈思学能这样说“还有你,看看你的样子,快去洗把脸照照镜子。”
“哦。”星儿懒洋洋的转身回去叫。众人依旧是等待。直到众人吃过早饭,沈世昕才和星儿进殿。梅红婶将事先单留的热乎的早饭摆在帅案上。
作为大家闺秀在吃法上自然十分含蓄,微张嘴不露牙,将食物放在嘴力抿着细嚼。看看众人还不耽误微笑。
把个黎虎给急的,起身到帅台前,指了指地上摆放的凌晨带回来的战利品说,“大小姐你真沉的住气,你看,这是夜里缴获,这外边都干起来了,我们还在这军营里呆着,我这蛮虎都快成病猫了我都。”
沈世昕没有回答他,看看地上堆放的枪支弹药,又看看一旁的岳海霞“霞姐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昨夜奔波劳碌还这么早赶来。”
“我想看看接下来有什么任务,”岳海霞对昨夜的经历大觉过瘾“大小姐你不知道,昨天夜里那一仗打的好漂亮,悄无声息的就杀了好多鬼子,还是刺杀来得过瘾,刺激。几乎都是一招致敌。把鬼子迷晕了斩杀,痛快,要不是怕出响动,我挨个先扇他们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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