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敌面前晒幸福是个不道德的行为,可文灵就那么做了,你又能怎样?
照着这个苗头下去,空怨非要沦陷不可,她支起耳朵听着还刻意地干咳几声,插嘴道:“他那么花心,你不怪他么?”
“嗯?”灵儿很明显地一愣,随即笑道:“我认识他那一天,他就那德行~见了漂亮女人就色迷迷地。”她嘟着嘴,怎能不介意呢,“那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给他关在笼子里吧。我爱他他也爱我,这不足够了么。”
“呵呵~”空怨笑笑。
“傻笑什么啊~嫉妒了吧。”文灵一阵讪笑,“既然本老爷要了他!就一定会对他负责的!要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阉了他!”她说的时候还比划了下,杀气腾腾,当然了这是叫给空怨看的,她怎么会舍得。
“你听见没!你敢对不起我的话——”她吧手拢在嘴边,朝着远方大喊。
“哈哈~姑娘别扯没用的,出来接客啦!”远远地,有个男人正沿着门前的油漆路缓缓走来,他也学着文灵的样子,吧手拢在嘴边。
“嘿嘿~客官稍等,我来啦!”文灵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非常夸张地朝着远处用力挥挥手,等不及陆羽到跟前,她一猫腰又从天窗钻了回去。看着她风也似地跑出别墅,再一个鱼跃砸在小陆的怀里,空怨无比失落地嘟起了小嘴,这两个人怎么那么幼稚呢。
“哼,我要走了,你开心了。”空怨嘟起嘴,悻悻地想着。
“我走啦——”忍了半天,她还是小声地嘟囔出来。
可能是太远了,陆羽没有听见,她又说了一遍,“我真的走了啦,不回来啦——”。
陆羽依然没有主意到她。
“哼——”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被陆羽高高举起来还在娇笑不停的文灵的背影,这两个人,真是的,到什么时候都如胶似漆,颇受冷落的空怨悻悻地踢了一块瓦片下来。
“啪”地一声,高空坠落的琉璃碎成齑粉,她走了,真的走了,顺便拐走了陆羽的一件睡衣和大大的拖鞋。
“呵呵。”陆羽抱着文灵,勾起嘴角,空怨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有些事不能太急。
“老公——”文灵嗲声嗲气地叫着,“有木有想我啊~”
“有啊,为伊消得人憔悴了,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陆羽还拽了一把,装起文化人来。
“哈哈,你个色鬼,那你有没有把持不住呢~”文灵揪着他的耳朵,嘻嘻地笑着。
“怎么会呢,我这么老实本分,再说,谁有我家灵儿乖巧可爱,那些庸脂俗粉怎么入得了本大爷的法眼呢~贫僧早就刀枪入库了~”他厚着脸皮说。
“我呸!”文灵太了解他了,直接把鼻子埋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嗅了嗅,淡淡的香气还在。她一愣,又皱着脸回头,这味道是空怨的啊。
“别看了,人家会害羞的。”陆羽搬过她的头,此时的空怨已然不在,她这一走不知何时再回来。
“你对她做什么了?”文灵搂着小陆的脖子,很幽怨,她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支狐狸有没有偷吃,没办法,那么大的一块肉在嘴边,对于他这个精力旺盛的主儿来讲实在是不小的诱惑。
“啧!我能做啥,你老公是那种人么~”陆羽要亲她,却被躲开,她依然皱着脸。
“好吧好吧,既然我说什么都不信,那你就自己检验一下吧。”他坏笑着踢开家门,直朝着自己的大床走去。
“好啊~”文灵憨憨地笑着。
“傻妞”文灵总是那么好哄,他十分怜爱地用额头蹭着她的小脑袋,眼里尽是温柔,当你深爱着一个女人时,不要吝啬自己的表达,即将来临的,注定是一个缠绵的夜晚。
“呵呵。”看见这对欢喜冤家,远处的林中有个人摇头苦笑。
他拿着一把乌金铁扇站在树梢上,青色的褂子青色的瞳孔,白皙的脸上透着淡然。没有睥睨天下的霸道,也没有大杀四方的张扬,却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
如果有人看见他的脸,一定会说这是个帅哥,年轻的时候可能比陆羽还要帅。
他儒雅,像是一个诗人,两道眉毛如矫正好了一样平整整地向两侧延伸,唯有眉心向下悬垂,拖出了不易察觉的飘逸,满头的长发快要到了腰间,随随便便地向后一拢再用红绳系住,只有一指宽的几绺荡在额角,随风而舞。
他就那样负手而立,一双布鞋踏在枝头依着树冠的摇曳,风儿吹过,沙沙作响,这人像是站在大幅的画卷之外,稳稳当当,明明是个杀手却给人以宁静祥和的错觉。超凡脱俗,大成若缺。
青龙,真的在。
一个隐居深谷很久了的男人究竟是为何而来?他和夜叉王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恩怨呢?
或许,只有天知道。
第二天的清晨,小陆拥着灵儿堪堪睡去,过去的四个小时里,这张大床上又有一场厮杀,两个伸手矫健的总是会把事情弄得风生水起,连小胖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好在,这一通下来,大家都能确定陆羽是真的没事,老大就是老大,到什么时候都能表现出英明神武的意思来。小七蹲在门口一阵坏笑,他还在担心这个刚刚降服了秦岚的男人又些力不从心呢。
“别听了,走吧。”小胖拍拍他,一脸淫笑。
“嘘——”小七把食指竖在嘴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这帮混蛋。”搂着软塌塌伏在身上的文灵,陆羽笑骂。
他还不能这么早地回去,要装,最少要装上一个星期,秦岚还没有把这边的资料送来,陆羽也不能太急着动手,趁着这短暂的闲暇还是把学校这边的事情搞定吧。
飞鱼堂内要重新洗牌这是陆羽走前的决定,不忠诚的清走,混饭吃的清走,没实力的清走,总之,不该留下的都清走。这件事情要做得隐秘,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时机还没到,太容易引起集团内部的恐慌,如果自己现在回去,就看不清忠奸善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要躲在家里,等。
陆羽这一走,势必人心涣散,大家都面临着同样的抉择——是去是留。他本可以不走的,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把水搅浑,把水搅乱,浊浪排空倒海翻江,形势是越险恶越好。
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板荡识诚臣。”大浪淘沙中,带得走的是淤泥,带不走的才是石头,硬邦邦的石头。陆羽知道之后的日子要比现在险恶百倍,这点坎坷都越不过的还是放弃吧,别混了,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多好。
他需要人马,更需要忠诚。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