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妈!你给我放开!”被打的女生真沒练过,向來靠人多取胜的她兀自怒骂,一面伸手去抓小花的头发另一只手胡乱厮打。
但是,基本沒用。
她带來的那些个人一看,这还得了,几个女人跳下车來飞身上去要跟小花拼命,她们手里拿着的是手工编织的那种马鞭,二尺多长,抽在人的身上当时就是一道血印。
可她们刚一上來,立刻被小花的几个姐妹给拦住,要知道在陆羽之前花姐在二十三中也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这些人谁会分不清里外地帮着那些女流氓啊,眨眼间二三十的女人扭打在一块,场面很是壮观。
女人打架远比男人打更有气势,不用怀疑。
打人不打脸,在男生群体里这是约定俗成的。
可她们不一样,你扯我衣服我扒你裤子,嘴里还骂着特别难听的话,噼噼啪啪的耳光声一个接着一个,走光、骂街、瞎胡闹这都特别常见。
尤其是小花,小花长得实在是漂亮,但是一旦发起火來特吓人,跆拳黑带可不是白叫的,咬牙切齿间直打得那个踹了自己闺蜜的女人还不上手,“草!”银铃般的怒吼不时传來,即使是骂人的声音也那么动听。
很快,她俩就分开了,然而小花以惊人的狠劲儿一脚蹬在那人胸口上,再跟上去两个大耳光,看女人喘不上气來她又一下子掐住后者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挺牛逼啊,不是找我么!仔细看看,我就是花解语!你说谁松!啊?草谁妈,我跟那个男人上过床让你看见了!说啊!”
“草你妈,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女人半张脸都是紫色的,还在骂。
“啪!”一个打耳光揍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她也听不清小花在说啥,恼羞成怒地呸了一口急急道:“老娘是來找陆羽的,谁找你个**样的!”
“草!”
打架的时候爆粗口是世界人民的共同特征,小花也不例外,可她这一句怒骂太甜了,直把几个一直暗恋她的宅男听得春情荡漾,他们一个个站墙角带着个红脸蛋,正忸怩地颠着小脚娇喘嘘嘘呢。
小花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穿着条薄薄的七分裤,稍微一提那纤细的小腿便高高举起,“去死吧你!”说话间,毫不迟疑地使出个教科书式的正劈腿正打在女人脸上,大腿总比胳膊粗,力气也大,这下子那女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还敢找陆羽?
还敢跟我说找陆羽!?
我去你妹的吧!我家的小狐狸都让你们这种不要脸的给勾引走了!
其实,小花的性格比较像她妈,个别时候蛮不讲理,被可欣横刀夺爱正一肚子火沒处发呢,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借着混乱她照着这女人的脸又是阵猛踹,高踢、侧踢、旋风腿,眼瞅着是把她当了出气筒。
“哎喔......”向來都不起早的龅牙,正嚼着跟油条蹲在墙头看热闹,他这一瞅便不由得打了好大个激灵,“大老黑,你看,花姐多牛逼,这么个小辣妹放家里的话,羽哥将來怕是不好混。”他捅了捅身边那个同样蹲在墙头的二黑感叹道。
“那是,咱老大的女人嘛,不牛逼就不像话了,不过羽哥御妻有道,不用担心。”二黑也拿着根油条在那儿啃,表情和龅牙一模一样,谁都能看出來这是两个猥琐男。
时间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很快结束。十几个女流氓哪里是他们这些地头蛇的对手,招架两下就只剩下尖叫和怒骂的力气了,政教老师扒着窗户看着,硬是沒动。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小花带人一口气砸了好几辆摩托车才走,自此风平浪静。
陆羽听龅牙说了这事的时候微微一怔,看着他和二黑手舞足蹈的样子随即摇头苦笑。
那孩子的脾气不好,你哥我都得让着她,你们这些小丫头敢那么对着干不是自找沒趣么。
陆羽看看时间,早自习刚下课,距离第一节还有一段,“喂!小胖!我出去一下,你帮我请个假!” 朝教室里吼了一嗓子也不管小胖的回应,陆羽就偷偷地跑去了体育馆。
这个时段在篮球馆里的东北角正有一个跆拳道的社团做训练,其实就是当作体育课來用,上课的都是些能够参加比赛为学校争光的高中生。学校的铁律,便是像利益看齐,对于这种能给整个集体增加福利和荣誉的社团活动校方还是很支持的。
一进门,陆羽就乖乖地找了个放着衣物的长凳坐下來,手托腮,默默地看着当时还是临时教练的小花。后者早就注意到了陆羽,可傲娇无比的小花就那么气哄哄地看一眼,然后认真上课,专心示范,根本不理会这么个沒良心的坏家伙。
陆羽安安静静地守在一边,嘟着嘴开始卖萌,很快就惹得上课的女学员们不断地往这边暼。
“喂!你來干嘛!别來打扰我上课!”稍微休息一下,小花无所事事地走过來,再一脚踢在陆羽身上哼唧道。
“來看看你啊,想我了吧。”小陆敞开怀抱,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不用你看,谁稀罕你似的。”说着小花一手拉着道服的腰带,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唯有两只小脚丫很不争气地往这边挪了挪。
“哦,不稀罕啊,那我走了。”
就在要把她拥入怀里的那一刻,陆羽放弃了!
说话间他真的转身要走。
“你!你走了就别回來!”都要给气死了的小花冷着脸看他,在心下将他诅咒了千万遍。
走了,真的走了!
这挨千刀的混蛋......
眼睁睁地看着他推门跑了,小花飞也似地追了出去,“你混蛋!给我回來!”
对开的门一敞,陆羽却不见了。
“陆羽!”小花跺着脚朝门外大声呼唤。
“我在这儿呢,傻妞。”不知何时,小陆出现在了小花的身后,他两只大手轻轻地在后面环住这妮子的腰,浓郁的体香一下子笼罩全身,迷得他再也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