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妞儿,要杀我就趁现在,机不可失哦。”
捂着嘴巴咳嗽两声,陆羽笑道。
“哼,想得美,哪有那么便宜你啊......”青衣说着,悄悄将陆羽搂紧,颇为美艳的一张俏脸贴进小陆,指尖的一枚银针也在不知不觉见落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
柔情蜜意的时间总是很短,沒多久陆羽就开始咳嗽,咳得喉咙都在发痛。
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先回到营地看看,毕竟要进山,那些装备还是很必要的。
一路之上,青衣给陆羽讲了事情的经过,陆羽拉着她的手静静地听着,心情愈发地沉重起來。
听青衣的描述,那个袭击了他们的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铜钟僧,那个张凯的授业恩师,横练金钟罩的禅门高人。
一直以來,这个人给陆羽的感觉都很奇怪,从表面看,铜钟僧是滕虎的至交好友,老人家在弥留之际还拉着铜钟僧的手将陆羽托付给他,陆羽心中也一直将他当成自己人。
直到医院那一战,铜钟僧突然出现,以一身牛逼哄哄的童子功逼退夜叉王,之后便消失不见。
当时那句“清理门户”的说法着实让陆羽吃了一惊,陆羽怀疑,这个铜钟僧很有可能也是寒凌的人,而,凭着他的实力,不是十三鬼中的一员也是长老级的人物,前思后想,陆羽觉得有个人的名号似乎跟他甚为契合。
铜狮。
唉......小陆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太虚伪了,身边的人竟然沒有几个可以彻底相信的。灵儿是虎哥的卧底、芳晴是虎哥的女人、秦岚跟鹰眼明勾暗结、青青也有着自己的目的、李可欣还好,可他那老爹像是个深谙韬略的老狐狸,凭她那傻傻的样子根本拗不过自己的父亲,而,小空怨呢?陆羽知道这妮子已经忘不了自己了,可从眼下來看,她也是身不由己,要知道,百年以來,背负着名号还能不受组织控制的,只有那个代号为青龙的神秘男子能够做到。
小空怨要脱离寒凌,恐怕要为自己惹來杀身之祸,她的实力不弱,这些日子下來又进步了不少,可两个以上同级别的高手联合放在面前,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够应对自如呢?
找时间把她留在身边吧,让她跟灵儿有个照应也好。
想想小空怨那傲娇中带点小怨毒的眼神,陆羽不由得苦笑不已。
看起來很臭屁的女孩往往很可爱,这也是陆羽得來的宝贵经验,沒事的时候小陆就在想,要是真有一天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资本,还会不会有个女生愿意陪着自己呢。
小花一定会的,陆羽知道。
灵儿应该会的,陆羽期望。
至于别人,或许有那个心思,却不一定有那么大的勇气和决心吧。
这些东西,一旦想起來就沒完沒了,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觉得压抑了陆羽就不去想。
上课的时候,政治老师总会说一句话:埋首耕耘,莫问前程。实际上,真的是这样,有些事自己做到了才有资格去期盼。陆羽不晓得自己做的够不够,可有一点能确定,那就是他一直在努力,努力成为一个对得起这些在乎自己的人的小坏蛋。
“青青,做完这一笔,你就跟我走吧。”
扶着一颗大树咳了好半天,陆羽对青衣说。
青衣闻言,微微一怔,低着头想了想并未表态。
“要是为难,就算了。”
见她这副样子,陆羽苦笑,看样子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呢,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知道,强行闯入一个人的世界就够过分的了,在此基础上,再去干涉一个人的自由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陆羽自嘲的同时,青衣拍着陆羽的后背赶紧解释,“我怕五爷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放我走,而且,我还好说,孤零零一个人了无牵挂,可你不一样啊,不说别的,小花怎么办?”青衣说着,轻轻叹息,“唉,你放心吧,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一天是一辈子都是。”
青衣说完,冷艳的俏脸露出一抹红晕,本就倾国倾城的面容愈发地娇艳动人,小陆看着她,突然觉得小花长大了也是这副模样吧,有时候她俩还真像一对姐妹呢......
聊天的时候,姚靖说过,现在的世道跟以前不同了,过去,上了女人一次,她就是你的,现在你上她多少次,她都不是你的,在一个平均每个女性都要与十个以上男人发生性关系的现代社会里,遇到这样的人的几率小到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拉个勾吧。”
陆羽笑笑,有点幼稚地伸出手來。
回到营地的时候,天都要亮了,营地四周空空如野,唯有帐篷前面的一缕青烟随风摇曳。
“咔。”
极轻微的一声从男人的帐篷里传出來,陆羽一愣,几乎在同时青衣手里的枪也对准了帐篷口。
“谁?”捂着嘴咳了一声,陆羽低声喝问。
“陆羽兄弟?是你么?”听到陆羽的声音,里面的人用枪口挑开帐篷的帘子,一张清癯的黑脸立刻呈现在了陆羽的面前。
越南人。
“你还活着?”
青衣见状,赶紧跑了过來,挑开帐篷的帘子钻进去,首先看到的一地的绷带,殷殷血渍掩映其间,好多。
再看越南人右边的胳膊已经用木棍夹住,用绷带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初步估计,应该是骨折了。要知道,给自己断掉的骨头做矫正可不是个轻巧的活儿,想想那个过程,陆羽都替他觉得疼痛。
“张震呢?”踢了踢满地的绷带,陆羽问。
“死了。”越南人说着,指了指远处的林子。
“和尚呢?”沒等陆羽再次开口,青衣抢先问道。
“走了,他好像沒想杀我,拧断了这条胳膊便走了。”张震耸耸肩,有些脸热。
“走了?他......他是不是拿走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