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破题之章

目录:龙兴华夏| 作者:银刀驸马| 类别:历史军事

    “陶士兄此去西洋,周游列国,想是所得颇多。”张佩纶客气地说道。

    “那是自然的,此行经年,方知天地之大,免了做井蛙之厄。而今归国,正欲以所学报皇上圣眷隆恩,没曾想却招来千夫所指!”洪钧冷冷地看着二人,道,“二位今日前来,是不是也要如那些井蛙一般,当面指斥我一番呢?”

    “陶士兄说哪里话来!”张佩纶看到洪钧一副气哼哼的样子,知道他刚才应该是让吴大澄和陈宝琛给气着了,便笑着说道,“我与孝达,可是从未在背后说陶士兄的坏话啊!”

    “幼樵所言极是,陶士兄可知,因幼樵与我不发一言片纸言你之非,多有怪罪我二人者。”张之洞在一旁叹息道,“为了陶士兄,幼樵与我可是没少受人指摘啊!”

    听了张佩纶的话和张之洞的大倒苦水,洪钧意识到自己对他们俩的态度有些过了,毕竟他们俩确实没有随着其他的清流言官们上折子弹劾自己。

    “来人!上茶!”洪钧起身吩咐道,并亲自搬过椅子,请二张落座。

    “适才我与孝达在门前见到陶士兄写的这个……”张佩纶一边观察着洪钧的脸色,一边小心地措着辞,“此事老师确是大不该,但陶士兄所为,似乎也有些过了……”

    “幼樵,孝达,我倒要请教,如果此等情事,落到了你们二位身上,你们会如何做?”洪钧一听张佩纶说起这件事,心头的怒火又升腾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起来。

    “此事是老师做得不对,但毕竟是我等恩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有错,面折力争可也,但如陶士兄这般公然告示与天下,退出师门,不与老师留丝毫颜面,老师年迈体弱,万一给气得狠了,有个三长两短。他日陶士兄忆及此事。只怕也会悔之无及吧?”张佩纶委婉的劝道。

    “是老师不要我这个学生在先,非是我一意如此……”洪钧想起此前李鸿藻对自己的关怀和照顾,心头怒火渐熄,但对于李鸿藻暗中安排洪顺监视自己的事,仍是耿耿于怀。

    “老师当时说不要你。那是一时的气话,非是要将你逐出师门,”张佩纶见事有转机,立刻接着说道,“老师现下已然后悔了,适才伯潜和止敬便是受了老师之托,前来劝说陶士兄的。只是他们二人言辞太过,为陶士兄所逐。老师仍不甘心,放才使我与孝达前来劝说陶士兄。”

    “幼樵所言,句句是实。”张之洞也在一旁劝道。“陶士兄切不可因一时气愤,断了恩师眷顾和你我手足之情啊!”

    听了张佩纶和张之洞的劝说,洪钧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一时间默然无语。

    这时洪钧的仆人端茶进来。洪钧没有说话,而是亲手给张佩纶和张之洞奉上了香茶。二张接过茶碗。也没有再劝,而是轻轻的用碗盖拨弄着水面的茶叶,观察着洪钧的反应。

    洪钧奉茶完毕,转头对这位仆人道:“你这就下去知会一声,让他们把……把帖子揭下来吧!人也都回来,不用再守着了。”

    仆人应了一声,领命而去。看到洪钧似有回心转意的迹象,张佩纶和张之洞对望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喜色。

    “烦劳幼樵和孝达转告老师一声,就说老师的恩情,学生一日不敢或忘,可老师给学生之心伤,学生亦断难遽忘。”洪钧说道,“学生会时时自省已过,也请老师今后三思而后行。”

    听到洪钧的回答中又自称自己为学生,称李鸿藻为老师,张佩纶和张之洞很是高兴。但张佩纶也知道,这件事现在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正准备要告辞回去报告给李鸿藻喜讯时,洪钧又说道:“老师那里,日后学生平时恐不便前往,有什么事,还请幼樵和孝达随时告诉我一声。”

    张佩纶和张之洞都愣了一愣,但是他们很快便明白过来洪钧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急速的交换了下眼色。

    “好,老师那里有什么话,我和孝达一定带与你知道。”张佩纶说道,“陶士兄如果有什么话给老师,我们也一定替陶士兄带到就是。”

    “如此烦劳二位了。”洪钧拱手道。

    “我和孝达便先告辞了,”张佩纶也拱手道,“老师那里,尚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那我便不留二位了。”

    二张随即向洪钧告辞,洪钧亲自送二人出门,上了轿子。

    差不多与此同时,病榻前的李鸿藻,向吴大澄索回了那封洪钧的宣布退出师门的信,锁入柜中。吴大澄和陈宝琛心下奇怪,却也不敢多问。二人回到家中,也将洪钧写给自己的绝交信收好上锁,仿佛那是蛇蝎毒虫一般。

    翌日,总理衙门,东所。

    总理衙门是清政府为办洋务及外交事务而特设的中央机构,所在地原为大学士赛尚阿的宅邸。总理衙门的东半部为中国最早的外语教学机构京师同馆也就是国立外语学院),简称“东所”,西半部为各部院大臣与各国使节进行外交活动的场所,简称“西所”。

    鸦片战争前,清政府认为同外国关系仅是“理藩而已,无所谓外交也”。俄国使臣来华,沿例由理藩院接待,其他各国均由礼部接待办理。在鸦片战争后,由两广总督专办与欧美国家的交涉,特加钦差大臣头衔,称“五口通商大臣”。《天津条约》和《北京条约》相继签订后,各国在华设使馆、驻使节。各国使节不愿意以“蛮夷”的身份同带有封建社会衙门习气的清政府的外交机构“理藩院”打交道,同时认为地方总督无权处理涉外事务,多次要求清政府建立专门的对外交涉机构。

    1860年11月,英法联军依约从北京撤走,使恭亲王认为:“该夷并不利我土地人民,犹可以信义笼络。驯服其性,自图振兴”。1861年1月,恭亲王再上《统筹洋务全局酌拟章程六条》,请求建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以有效地办理洋务和外交事务。奏折指出:“近年各路军机络绎,外国事务,头绪纷繁,驻京以后,若不悉心经理。专一其事,必致办理延缓,未能悉协机宜。”恭亲王上书后,大学士桂良、户部左侍郎祥也奏请在京师设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接管以往礼部和理藩院所执掌的对外事务。1861年1月20日得到咸丰帝批准。

    总理衙门的全称是“总理各国通商事务衙门”。简称“总理衙门”、“总署”、“译署”。设立之初,由王大臣或军机大臣兼领,并仿军机处体例,设大臣、章京两级职官。有总理大臣、总理大臣上行走、总理大臣上学习行走、办事大臣。最初设立时,奕忻、桂良、祥3人为大臣,此后人数略有增加,从七八人至十多人不等。大臣下设总办章京满汉各两人)、帮办章京满汉各一人)、章京满汉各10人)、额外章京满汉各8人)。

    恭亲王今天刚刚来到总理衙门,跨进那道挂着“中外祉福”牌匾的大门,便注意到了院内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

    祥看到恭亲王来了,小声的向身边的几位办事大臣吩咐了几句。便迎了过来。

    恭亲王看到祥的手里紧捏着一份纸稿,不由得有些奇怪。

    “中堂拿着的这是什么?”恭亲王问道,他注意到祥脸上的神情虽很是淡定,但捏着纸稿的那只手却在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十分激动。

    “王爷这边请。”祥看了看周围忙碌着处理公和满汉章京们,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一间屋子。说道。

    恭亲王看到祥小心谨慎的样子,没有说话,而是依言进了屋子。祥跟着进屋之后,便随手将门带上了。

    “王爷请看!那林鲲宇‘破题’的章到了!”没待恭亲王坐下,祥便急不可耐的将手中的纸稿交到了恭亲王手里。

    恭亲王接过纸稿,先看了一眼题目,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西国圣道考’?”

    “他这篇章里面说的,若确真无疑,那他立的这个题目,便可破除一切难题了!”祥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恭亲王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往下看了起来。

    “……今英法两国知仁义之,以臻富强,未始非由久入中国,得闻圣教所致。”

    “查英法政俗,除了父子之亲、男女之别不若中国讲究外,其余贵贱层级与中国无异;且国无闲官,无有游民,无残暴不仁之政。……至伦敦数月,外出游览,未见人语喧嚣,亦不见神情愁苦失魂落魄之人。”

    “查西洋风俗以济贫救难为美举,实为中华圣人们所崇之‘仁’之表现;西洋人又以仗义守信为美,亦可为‘义’之体现。……观西洋之政,与我中国致治之道多有暗合者……”

    PS:  牙疼到医院拔牙,前面有一个四五岁小男孩不愿意治疗,哭闹,怎么哄都不行。男孩儿妈妈就说:“不疼的,乖,要不让后面的叔叔先来,你看看叔叔疼不疼。”男孩儿点头答应。于是我坐在治疗椅上治疗,医生很麻利地打麻药,拿钳子拔牙。尼玛拔断了有没有,然后各种拽拉,终于拔掉了,弄的老子满嘴是血。疼的我啊啊大叫,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之前的那男孩吓傻了,哭着跑了……我只想说:姐,我真不是装的,是真他妈疼啊!你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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