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张瑞三人的身份似乎更象是江湖豪门中人,至于是哪个门派的,欧阳洪也不想去探究太多,该自己知道他身份的时候自己自然就会知道,自己只是希望女儿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和一辈子有个依靠的人,至于对方是王侯将相还是贫民乞丐在这个乱世也不需要去太过再意了,人死了,也就成了那一陂黄土。欧阳洪也相信既然张瑞这么的有心,用这样的方式接近自己,接近自己的女儿,至少比那些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强买强要的江湖败类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去了,要是自己再有点什么门户之见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而且这次的天津城保卫战江湖上的好汉可是献功不少,作为欧阳家的传人,欧阳洪是不会那么不识大体的。
想通了的欧阳洪大手一拍道:“好了,承风贤侄,那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我这就叫下人去打扫客房,这段时间我们就好好探讨一二。对了,既然承风已继承贵师的衣钵,承风应该能对外边的病人施治一二吧?”
“恩……还行,普通的病症完全不在话下。”
“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全凭世伯吩咐,本来我们三人就是来帮忙的,呵呵……我的这两位家人也可以帮忙,我们可不是吃白食的。高猛身强力壮,可以交给他一些粗活;少白在处理一些伤患上有些心得,象若是有军爷或者在战争中受伤的江湖豪杰可以交给少白,相信少白不会比世伯处理得差的。”
“哦,是吗?难道少白学过战场上的救助法?”欧阳洪又从张瑞的口中得到了一丝突现三人身份的信息。
李少白轻言道:“我家少爷太高抬李某了,李某也只是在老太爷的身上学到了些皮毛,说不上精通,不过以前曾随老太爷在军中呆过不少的日子,对一些刀伤、外科上的东西还是有点经验的。”
李少白可不会叫欧阳洪“世伯”,因为欧阳洪的身份还不配。
欧阳洪也从李少白的语气中听出了李少白那来自骨子里的高傲,心中对张瑞三人的真实身份更确定了,他们肯定不会是来找亲戚的,而来到自己这个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回春堂”,那目的还不显而易见吗?
看着在前堂不时皱眉、不时舒展眉结的欧阳蜻,欧阳洪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哎……
欧阳洪隐秘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脸上再次荡起一丝笑容道:“既然贤侄和两位这样客气,那身为主人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一切都为了病人。”
张瑞也点了点头道:“一切都为了病人。”
既然事情已经决定,欧阳洪也不再说什么,带着张瑞三人再次来到了堂外的诊堂。不过,此时已经日落西斜,堂中的病人早已散去,留下的都是一些轻微病患和轻伤的伤者,有马大林三人已经足够,欧阳洪也就没有继续接诊了。
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诊堂内已经没有了病人,马大林三人伸着懒腰,带着一天疲惫的笑容相视笑了笑。
“大林、张千、蜻儿,你们三人过来。”
“师傅、父亲……有什么事吗?”
看着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之色,虽然身着男装但是却难掩其绝色之色的女儿,欧阳洪那溺爱的眼神也带着些许的担忧,自古红颜多薄命,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以后的命运如何了,现在以自己的身份或许还能照顾她一二,要是自己去了,那她……
面对那个结果,欧阳洪还真的不敢去想,虽然之前不是没有纨绔子弟或者说风流才子前来“回春堂”献媚甚至提亲,但是却不是让自己挡了回去就是对方顾及自己欧阳家百年的声誉和背景而没有强来。但是,在现在这个国将破、家将亡的年代,女人而且更是美丽的女人却更是薄命,谁又知道下一次又会有谁不顾一切的来“提亲”?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要是对方不顾一切的话,那自己女儿的命运可以说就多灾多难了。
再看看张瑞,欧阳洪还真觉得张瑞在自己所见到的那些世家公子、富贵子弟好上太多了,怎么看怎么顺眼。而且长得也很是俊俏,身后应该也有着比较强大的势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女儿要是能跟他的话可比跟那些只在乎自己女儿相貌的小人好多了。只不过,人家已经17之龄了,既然有那样的家世不知婚聘了没有,要是婚聘了,那自己的期望可就落空了。
突然,欧阳洪被自己的这些想法吓了一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难道是因为对方在医学上的造诣?还是说对方那神秘的家世和身份?还是说自己对明朝现在这个乱世已经看透?看彻?想要转变自己以前固有的观念吗?
不知道、欧阳洪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升出这样的想法,自己的眼光虽然一向不错,可以很是肯定对面之人绝对不是小家小户,但是也不可能会有“卖女“的想法,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欧阳洪不明白,他也不再想明白了,这些都是年轻人的东西,而且看张瑞的样子也不可能作出禽shou之事,最后的决定权还是交给自己的女儿好了。而且自己的两个从小就跟着自己学医的徒弟喜欢自己女儿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或许会是一场持久而不能平静的大风暴了。
不再多想,欧阳洪把张瑞三人介绍个了马大林三人:“这是张瑞张公子,这是他的两位家人,大林你已经见过了,张千和蜻儿过来认识一下,以后张瑞和这两位大哥可能要在‘回春堂’小住一二,你们可要互相多多照顾啊。”
“张公子好,两位大哥好。张公子,我们三百年前还是一家啊,呵呵……”一脸阳光的张千对张瑞三人辑手道。
“张公子好,两位大哥好。”欧阳蜻虽然是一女性而且也算是大家闺秀,但是她却没有一般大家闺秀般的害羞,很是坦然的一脸温柔地向张瑞三人安好道。
“张兄好、蜻儿姑娘好,大家也不要那么见外了,你们就叫我张瑞吧,我才17岁,应该会比你们小点的,不过这位李少白李大哥和高猛高大哥可就是你们的大哥了。”
“恩……”蜻儿的话不多,因为她与张瑞三人并不熟悉,只是礼节上的点头称道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一脸阳光之气的张千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张瑞三人,张千的笑容已经表达了他所要表达的一切意思。
而站在一旁似乎被忽略的马大林听到张瑞的介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不由得一松,看向张瑞三人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马大林也一脸欢迎张瑞三人的说道:“欢迎张兄弟来到我们‘回春堂’,到时候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而且看来张兄弟的医术很是高明,居然连师傅都打动了,我们可需要好好的向张兄弟你多多学习啊。”
看着再次热情如火的马大林,张瑞心里那是一脸的郁闷,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突然疏远自己三人,现在又如此的热情,那肯定是无事闲献殷情,非jian即盗。而且看他说的话,什么叫“我们回春堂”?搞得好象“回春堂”是他的一样,一副高高在上似要施舍给别人的一般。不过,自己刚刚在屋内并没有见到这个马大千有对人恶厌的表情,甚至连重的话都没说上几句,怎么到自己头上却象触了霉头一般好象看自己不顺眼呢?看来自己在“回春堂”的路也不好走啊。
“谢谢马大哥的指点,做事的话我一定会全力以富的,至于学习,小弟只是半路,甚至连不半路都不到,这医学上的术语还是我不小心听来的,哪里能和马大哥你这样的正统来比啊?我肯定会马大哥为学习对象的。”在张瑞的信条中不能当朋友的就是自己的敌人,是自己一定要杀死的敌人,不过现在自己的对象可是老百姓,可是不会乱杀的。
千穿万穿,马匹不穿,虽然马大千很是受用张瑞奉承自己这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可还没到可以自己出来独自一人开宗立派的实力。再说了,现在自己的目标可是身旁的可人儿,自己怎么会不努力地去打动她的芳心?最终得到这家百年老店,这可比自己艰苦创业好得多了。而刚刚也是知道张瑞居然比自己的小师妹还小,那这样的话这个竞争对手就可以基本放弃了。
最后,还是欧阳洪接下了下面的话语说道:“好了,大家也都别说那么多客气的话了,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现在就先让用晚膳,大家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明天可还是有不少病号要来啊。不过,现在有了张瑞做帮手我相信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这么忙了。”
听完了欧阳洪一席话,欧阳蜻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打量着这位素位猛面的小男孩,虽然年纪比自己小但是却得到了自己父亲的肯定。要知道,以自己父亲的威望和实力那可是从不称赞别人医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却出现这样的状况,这不得不让欧阳蜻很是好奇。
不过欧阳蜻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别样的眼神看了几谈张瑞。
感受到欧阳蜻的目光,张瑞可没那么花痴般地回望过去,只是更崇敬地向欧阳洪赞誉着。
天色渐晚,黑幕已经快要遮盖大地了,欧阳洪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张瑞一行人向着内堂走去。
一路上,张瑞看到两边的墙壁上挂的都是古代和当代的一些知名医者的姓名,其中的一些人张瑞认得而且还很熟悉,但是更多的人张瑞却连听都没听过。
走进内堂,入眼的便是一尊近两米高的双人像,一个银须净面,仙道飘渺,一双慈祥而不失威严的眼神注视着前方,手上捧着一本书的老者。而在他的身前,一个持弟子礼仪的青年男人正半坐着聆听着老者的教诲。
“欧阳世伯,这两位是?”
“哦……这就是华佗老祖和我欧阳家的祖先,虽然族谱上已没有了老祖和先祖的画像,但是自我欧阳家来到这,这两尊像就一直被我欧阳家世代供奉着。”
张瑞点了点头,仔细看着传说中的那位神秘而在中华医学领域上作出伟大贡献的先人——华佗。
华佗(约145?-208),东汉末医学家,字元化,一名旉,汉族,沛国谯(今安徽亳州)人。华佗与董奉、张仲景(张机)并称为“建安三神医”。华佗是三国著名医学家,少时曾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他医术全面,尤其擅长外科,精于手术,被后人称为“外科圣手”、“外科鼻祖”。精通内、妇、儿、针灸各科,外科尤为擅长,行医足迹遍及安徽、河南、山东、江苏等地。
据人考证,他约生于汉永嘉元年(公元一四五年),卒于建安十三年(公元二零八年)。这考证很可疑。因为《后汉书?华佗传》有华佗“年且百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
记载,也有说他寿至一百五六十岁仍保持着六十多岁的容貌,而且是鹤发童颜的记载。据此,华佗可能不止活了六十四岁。华佗生活的时代,当是东汉末年三国初期。那时,军阀混乱,水旱成灾,疫病流行,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当时一位著名诗人王粲在其《七哀诗》里,写了这样两句:“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这就是当时社会景况的真实写照。目睹这种情况,华佗非常痛恨作恶多端的封建豪强,十分同情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人民。为此,他不愿做官,宁愿捍着金箍铃,到处奔跑,为人民解脱疾苦。
东汉末年在我国诞生了三位杰出的医学家,史称“建安三神医”。其中,董奉隐居庐山,留下了脍炙人口的杏林佳话;张仲景撰写《伤寒杂病论》,理法谨严,被后世誉为“医圣”;而华佗则深入民间,足迹遍于中原大地和江淮平原,在内、外、妇、儿各科的临证诊治中,曾创造了许多医学奇迹,尤其以创麻沸散(临床麻醉药)、行剖腹术闻名于世。后世每以“华佗再世”、“元化重生”称誉医家,足见其影响之深远。华佗是东汉杰出的医学家,《后汉书》和《三国志》均为他专门立传。华氏家族本是一个望族,其后裔中有一支定居于谯县以北十余里处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华庄(今谯城区华佗镇)。至华佗时家族己衰微,但家族中对华佗寄托了很大的期望。从其名、字来看,名“佗”,乃负载之意,“元化”是化育之意。华佗自幼刻苦攻读,习诵《尚书》、《诗经》、《周易》、《礼记》、《春秋》等古籍,逐渐具有了较高的文化素养。
华佗行医,并无师传,主要是精研前代医学典籍,在实践中不断钻研、进取。当时我国
医学已取得了一定成就,《黄帝内经》、《黄帝八十一难经》、《神农本草经》等医学典籍相继问世,望、闻、问、切四诊原则和导引、针灸、药物等诊治手段已基本确立和广泛运用;而古代医家,如战国时的扁鹊,西汉的仓公,东汉的涪翁、程高等,所留下的不慕荣利富贵、终生以医济世的动人事迹,所有这些不仅为华佗精研医学提供了可能,而且陶冶了他的情操。
华佗一生有弟子多人,其中彭城的樊阿、广陵的吴普和西安的李当之,皆闻名于世。为了将医学经验留传于后世,华佗晚年精心于医书的撰写,计有《青囊经》、《枕中灸刺经》等多部著作,可惜失传。吴普遵照华佗的医术治病,许多人被治好救活了。华佗对吴普说:“人的身体应该得到运动,只是不应当过度罢了。运动后水谷之气才能消化,血脉环流通畅,病就不会发生,比如转动着的门轴不会腐朽就是这样。因此以前修仙养道的人常做“气功”之类的锻炼,他们摹仿熊攀挂树枝和鸱鹰转颈顾盼,舒腰展体,活动关节,用来求得延年益寿。我有一种锻炼方法,叫做“五禽戏”,一叫虎戏,二叫鹿戏,三叫熊戏,四叫猿戏,五叫鸟戏,也可以用来防治疾病,同时可使腿脚轻便利索,用来当作“气功”。身体不舒服时,就起来做其中一戏,流汗浸湿衣服后,接着在上面搽上爽身粉,身体便觉得轻松便捷,腹中想吃东西了。”吴普施行这种方法锻炼,活到九十多岁时,听力和视力都很好,牙齿也完整牢固。樊阿精通针疗法。所有的医生都说背部和胸部内脏之间不可以乱扎针,即使下针也不能超过四分深,而樊阿针刺背部穴位深到一二寸,在胸部的巨阙穴扎进去五六寸,而病常常都被治好。樊阿向华佗讨教可以服用而且对人体有好处的药方,华佗便拿“漆叶青黏散”教给他。药方用漆叶的碎屑一升,青黏碎屑十四两,按这个比例配制,说是长期服用此药能打掉三种寄生虫,对五脏有利,使身体轻便,使人的头发不会变白。樊阿遵照他的话去做,活到一百多岁。漆叶到处都有,青黏据说生长在丰、沛、彭城和朝歌一带。
华佗的死因则是因为曹操的猜忌而让一代医学巨匠未完成他的心愿而遗憾一生,华佗墓位于许昌城北15公里苏桥村南石梁河西岸,墓高4米,占地360平方米。墓呈椭园形,前有清乾隆十七年(公元1752年)立石碑一通,楷书:“汉神医华公墓”。墓地六角形,青砖花墙环绕,翠柏青松掩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