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张瑞这神功大成的近半年的时间里仍是每天早晨都坚持着这份运动,对太极精髓的理解似乎也变得更透彻了,而每一次行功完毕,张瑞总感觉自己与自然又亲近了一番,心中也有着一股玄之又玄的感悟。
感受着四周与自然无比契合的感觉,张瑞心中微微感叹道:“老祖宗啊,你创造的这套拳技还真是让身为你子孙的我感到疑惑,这到底是一套养生之法还是真正的神仙之术?”
有时候,张瑞也不止一次地在想着那位活了上百岁的张家老祖宗张三丰所创的这套《太极》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套功法,说它是一套凡人的武技嘛,但是每次行功完毕自己却觉得有着一种飘飘然身处于云端俯瞰大地,一切众生皆蝼蚁的感觉;但是若要说它是神仙之法的话却又夸大不少,因为它不能让修习者飞天遁地、一剑崩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两种不同感觉的矛盾让张瑞偶尔会陷入思考之中,不过,身为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张瑞此时已然很是相信后世所流传的那些神仙鬼怪之说,至于说自己以后会不会见到,那或许就只能看自己的命运了。但是,虽然如此,张瑞却也不太相信《太极》就是一部逆天的功法,不然自己也就不需要做那么多的布置来挽救大明朝的危机以及那200年后华夏所要经受的百年耻辱了。
感觉着初升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微微的暖意,张瑞静静站在院子中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的一刻。
“诶……老四,你说少主每天天不亮就在打那套慢悠悠的拳法有什么意思?难道少主在修身养性?不过也是,自从少主练了这套拳法后好象性格没那么暴虐了,真不知道老主人还教了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给少主。”
在院子边的一个厢房之中,高猛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张瑞打完拳后撇了撇嘴,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无所谓的坐到桌旁看着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水的李少白嘀咕道。
听着高猛的嘀咕声李少白轻砑了口水道:“慢悠悠?老二不难道就不记得那时候不知道某个体重和只狗熊差不多一样的大块头就不少主轻轻一推就来了个狗吃屎?”
高猛脸上微微一红道:“kao……老四,要再提这老黄历小心我和你没完,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它干什么?”
“切……这可不是我想提的,谁叫你看不上少主的这套拳法?它,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我当然知道不简单,不然我怎么会那样丢脸啊?”想到那时候自己不信邪的与众兄弟姐妹打赌,最后却落得个笑话的结局,高猛把张三丰都恨上了。
“是啊,那可是一代宗师张真人的绝技,就是不知道这是老主人教给少主还是少主自己去找的,貌似我们上次在武当也没见那张子乔掌门多厉害,不然也不可能被那些宵小给围得没有办法了,真丢张真人的脸啊。”提到张三丰,李少白的脸上那是一脸的崇敬,在李少白的心里,能让他打心底佩服的武林前辈高手除了那个变态的老主人外就属张三丰了。
高猛也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到是,当时我也和武当七子中的两子较量了一下,感觉他们的《太极》有其形而无其意、有其意而无其境,总之感觉怪怪的,根本就没有少主站在我面前的那种云淡风清、不可捉摸的感觉。”
“你这不是废话嘛,那些人能和少主比?不说别的,就说少主的功力就不知道比那武当的张子乔高上多少倍,不然也不会他们五大派掌门一起动手才能压制得住少主了。再说了,你本来就比他们厉害,你觉得欺负比自己弱小的高手会有面对少主一样的感觉?”李少白一脸白痴地看着高猛。
“呵呵……这个我肯定知道,那不是发发牢骚嘛,哎,谁让我就学不会呢。”想到自己根本就学不会这所谓的《太极》,高猛也只能在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李少白的脸上也现出一脸的无奈,高猛的经历何尝不是他们其他六人的感觉?虽然其他六人并不象高猛一般在修炼《太极》的时候毛毛糙糙的静不下心来,但是就算是七人修炼《太极》最好的玉衡也完全发挥不出少主所修习的《太极》威力的十分之一二,而这,就连少主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因为照少主所说,他自己也就是这样练着练着就练成这样了,完全没有七人那种感觉,而这,也就让七人把这套《太极》变成了养身之功、借鉴之法,但是若说用它来对敌的话,那就真有点舍本逐末了。
不过,七人在见识了张瑞运用这套太极就把他们七人耍得团团转之后他们可不觉得这套拳法还真是简单的拳法和养生之拳,但是为什么在自己七人手中却不能有张瑞那样的境界只能堪堪有着一流高手的实力,这也就不是七人能想得明白的了。不过,虽然想不明白他们也就不去深究太多,只要张瑞安全,那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一时间,这间厢房再次安静了下来,李少白在悠闲地喝着茶,高猛则是一会看看李少白一会看看张瑞,眉宇间的不耐烦越见愁聚了起来。
最后,高猛实在是忍不住这寂寞再次说道:“不是说这些医家都是很早起床的嘛,怎么现在天都大亮了,鸡都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了怎么都还不起床的?还真是让人难等,饿死了。”
“呵呵……我看你不是饿死了,你是无聊死了吧?无聊的话出去和少主切磋切磋啊,反正我们现在又没什么事。”
“和少主切磋?那不是自己找虐嘛,我可没那么笨,再说,要是被外人看见我不丢脸死去?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修罗军的高层?以后……”
不过,在高猛想要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气息从李少白的方向传来,高猛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马上闭口不再说话,脸上全是讪讪的笑。
李少白白了一眼高猛,并没有说点什么,责备什么,虽然高猛的年纪比自己大上一点,七星的位置也比自己靠前,但是七人之间的威望可不是看这个的,至少,自己并不会把称高猛为“老二”而不是“二哥”而觉得有什么不妥。
见李少白并没有说自己什么,高猛讪讪地说道:“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老四你可别告诉少主打小报告啊。”
“你觉得我象某人一样那么大嘴巴吗?”
“不象、绝对不象。”高猛大松了口气义正填膺地说道:“不过,老四,你说少主这次带我们俩来天津城到底是来干什么?就真的只是为了来这看看?我怎么觉得少主是瞄着人家的闺女来的?要说这小丫头还真不比杭州那小丫头差上多少,各有风姿啊。老四,你说少主是不是想左拥右抱?”高猛一脸yin荡的说道。
“左你个头,小心让小五听到你就等着跳你的脱衣舞吧。”
听到玉衡的名字高猛那yin贱的脸是一僵,他还真是怕了那个看似纯真但是还真是“杀”人于无形的玉衡,赶紧闭了嘴巴不敢乱说了,隔墙有耳啊,而最大的耳朵可就是在自己的面前啊。
不一会,李少白又接着说道:“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少主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现在天津城可以说再次回到了崇祯的手里,就算我们想夺都没机会了,虽然我们的志并不在这里,但是却让我很是疑惑少主到底是想怎么样。既然都已经放弃这里了,还来看看有什么用?难道少主还真的是同情心大泛滥?还是如你所说的少主真的想左拥右抱?”
“这个难说,老四难道你没发觉少主这大半年来的改变?就是从凌家小姐那回来以后少主可不再是以前那个杀伐决断连老七这个杀手看了都害怕的少主了,现在的少主,笑得很多了,就和以前小时候一样了。”
李少白也看看了院子中站着的沐浴着淡金色光辉的张瑞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明白啊、不明白,看来也只能等少主自己告诉我们了,不过,要是这欧阳家的小姐也跟了少主,嘿嘿……那我们就有得看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少主到时候希望不会没享受到齐人之福反而身陷囫囵吧,嘎嘎……阿弥陀佛!”
高猛也带着看好戏的笑容配合着李少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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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张兄弟,这么早就起来锻炼了?”
“原来是马大哥,你也起得这么早?难道现在就开始就诊了?”
正在感受阳光中的自然之气的张瑞回头看了眼马大林说道,此时的马大林并没有如昨天在医馆里一般穿着医者的正装,只是穿着一身宽松的白篮衫,束发而来,虽然马大林看上去比昨天更是俊俏,更象一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君子,但是在张瑞的衬托下却显得有点那么绿叶的份。而马大林也看着张瑞那就连自己看着都会心动的俊脸再加上张瑞站在院中给自己那样一种高高在上,就象俯瞰整个人间的帝王一样的压迫感,让特意打扮了一番的马大林心中无比的烦闷。要知道,每天清晨时分自己的师傅就会带着自己师兄弟三人在这个院子里锻炼,现在张瑞这个陌生人居然比自己这主人还要早,而且还那么的有风度,这让马大林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这次的这个情敌不简单啊。
不过这也只是马大林在心中所想,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太多,只是在行为上对张瑞有着些许的敌意。马大林知道,既然对方得到了自己师傅的认同,那么自己要是再用那些语言上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对方的身份还是个谜,虽然自己身为“回春堂”的大师兄见多了达官贵人、王侯将相,但是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介平民,既没有自己师傅欧阳家背景也没有自己师傅那般高超的医术,所以马大林在未清楚张瑞真正身份的时候他是不敢马上就摆谱的,因为从现在张瑞所表现出来的东西看,张瑞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少爷啊,至少,不少公子、老爷现在是巴不得快点离开天津城而不象张瑞一样居然还敢进城并且救助病人,单是这份胆量和豪情也让马大林这个虽然喜欢自己的小师妹但是却绝对正直的人心生敬佩的。
但是,情敌就是情敌,不管张瑞的身份有多雄厚、多强大、多神秘,马大林都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以正当的手段赢得自己小师妹的芳心。
再次挤出一个笑容,马大林看着张瑞那张无双的俏脸心中的执着更坚定了。
“张兄弟,看你的样子是已经锻炼完了,是吗?张兄弟是练武之人吧?”
“呵呵……不错,小弟确实有着几手庄稼把式,不过也就是一些花拳绣腿罢了,上不了台面的。马大哥你也知道,现在这个世道不太平,没点防身的东西真的很难在外面跑,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
“恩恩……我明白、我明白,不过,小师妹一直很是讨厌那些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张兄弟可要多多注意啊。”说到这,马大林悄悄看了眼张瑞,但是见张瑞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一般继续说道:“张兄弟,我们‘回春堂’有个传统,那就是每天早上都会在师傅的带领下修习华佗老祖传下来的《五禽戏》,不知张兄弟有没有兴趣留下来一起玩玩呢?”看看天色,算算时间,马大林知道自己的师傅和师妹就快到了,赶紧办正事地说道。
“《五禽戏》???这可是华佗老祖对我们百姓的又一个伟大的创举,是一部真正的养生之功啊。马大哥,我想,‘回春堂’所练习的《五禽戏》应该与外间所传的很不一样吧?”
马大林带着一股骄傲的气息道:“那是当然,师傅的祖上可是华佗老祖的亲传弟子,这《五禽戏》可不是外界那些跟着关于华佗老祖的事迹所记载的历史手书里面模拟出来的,这可是流传了千年的正宗的《五禽戏》。”
“是吗?那我到也很想看看,这个……欧阳世伯应该对这偷学没什么禁忌吧?”想到这是别人家流传了千年的东西,对自己偷学,这可不不是很好的,况且,《五禽戏》那可是比起《太极》来那才是真正的养生绝学啊。
马大林带着一脸轻视的眼神看着张瑞心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偷学?你要是能偷得到就好了,我可是学了近一个月才能把上面的东西和演化出来的招式学会,你就看一眼就能学会?”
虽然马大林心中无比的鄙视,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即使有所表现那也是一闪而逝并未有过多的停留,带着无比吃惊的样子说道:“张兄弟你居然不知道”
“知道什么?”
“难道张兄弟不知道《五禽戏》可不是一套简单的锻炼之式,虽然它只有五兽之势,但是在锻炼的过程中还是要配合呼吸才能达到身形合一,这样才能达到真正的目的。张兄弟,明白?”
张瑞明白,他怎么不明白?而且他也很明白马大林虽然是在给自己解释,但是更多的是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不过张瑞并不觉得马大林这样针对自己有什么不对,虽然自己的目的被欧阳洪误解了,可就造成了自己可还是马大林的情敌啊。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张瑞并不是如欧阳洪一般所想的身份,但是现在就算自己解释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因此,张瑞也就不太在意马大林的态度,其实张瑞对马大千确实也挺赞誉的。
“呵呵……马大哥多虑了,这可是你们‘回春堂’的镇堂之宝,当然难学了,我也只是混个脸熟罢了,或许以后我在外面遇险了这《五禽戏》或许还会成为我的救命恩人也难说啊,呵呵……”
“那到也是,《五禽戏》里模仿的动物就有虎、鹿、熊、猿、鹤这五种,要是张兄弟以后在林中碰到老虎和熊的话或许还能用它们抵挡一阵找援军啊。”
“对,小弟也是这个意思,没办法,现在这个乱世出门跑跑的人伤不起啊,至少我到时候还能吓吓那些凶兽,呵呵……”
“是谁在院子里聊得那么欢快啊?呵呵……”不一会,一个身着休闲服装的中年男子从长廊外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张瑞就笑呵呵地说道,这中年男子就是“回春堂”的掌柜的——欧阳洪。
而在欧阳烘的身后,一身蓝衣休闲未做男人打扮的欧阳蜻也以她自然的一面出现在了张瑞的眼前,看着这身着男装都能让自己眼睛一亮的可人儿,现在的欧阳蜻真的是让自己眼睛再次享福,欧阳蜻的美貌可不输于凌冰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