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不要再回来了,我只有这一次心软了!”
“忘了这里,忘了我,忘了,寒心诀!”
踉踉跄跄走着,迎面而来红月,脸上一丝同情,怜悯,让流风想要大笑,忘了,怎么可能忘了?
“这是少主给你准备东西,拿着令牌,下山去吧!”
通行令牌,握掌心,尖锐菱角,将手心划出一道道狰狞,他曾经说过,他手很好看,他宝贝这双手了,为了不让它起茧子,他宁愿只练内力,不练招式,人人都背后笑他甘心当男宠,不知上进,他也不乎。
手,猛地砸向树干,粗糙树皮,将纤纤素手,进一步撕裂,细细碎碎伤口中,掺杂着一根根木刺,刺心痛。
这双手,现,又有什么用?
流风疯狂发泄着,手中包袱掉落,里面东西滚出,他眼神凝住,脏污手指,颤巍巍将金银珠宝之间一抹彩影拿起,四个巴掌大小东西,彩色流穗,风中飘舞。
“这是你?”
身量不足孩子捡起地上蝴蝶风筝,随意地翻弄着,看着那首题上面,有些潦草思乡诗,他漫不经心而带着些轻蔑态度,让少年脸上多了许多不满:“风筝简陋,自娱而已,少主若是不喜,请归还奴!”
那时流风,身上菱角,太多,君天遥身边有是人看不上他,被紧紧地钳住,按泥泞之中,他走到他面前,鞋尖上精美刺绣触及下巴:“你风筝,确实简陋,这样手做出风筝,怪不得飞不起来。”
他脚尖,他指尖划过,让他眼睛,被怒气遮掩,正要不管不顾地发难,耳边,传来他戏谑低语:“若是那个时候,你脸上表情好看点儿,我给你看看我手艺如何?保证比这个漂亮!”
那一刻,他愣住了,而他,笑像个恶作剧成功孩子,哈哈大笑,有什么,打碎了。
紧紧地将它按心间,泪珠,不断落下。
——“你放他走?”
“没有什么放不放,一个人面对了五年,早就腻了!”
玉潇湘脸色和缓了许多:“你倒是放心,不怕放了他,便没有好炉鼎吗?毕竟,你烈焰诀,要冲击第七层了吧,流风资质很好,寒心诀居然能够练到第六层,普通人,可是办不到……”
“天遥相信师父如此疼宠徒儿,定然是不会只准备一个炉鼎。我神教人才济济,天才还少了吗?”
君天遥脸上,是崇敬自豪之情。
“哈哈哈哈,不错,我们烈焰教确实不缺少天才,缺少,是能够将那些练武奇才,收归掌中人!”
玉潇湘仰颈喝下杯中佳酿,脸色有些潮红,那是兴致高昂表现,君天遥退出去时,遇到童归时,忽然间,便有了些怜悯,这个人,虽然找了他很多茬,归根究底,只是一个被利用人,他不相信,玉潇湘那样人,会真有真情真意。
君天遥将身上披风丢到红月手上,对方脸上露出了点点迟疑,似是有什么为难。
君天遥端起桌上准备好香茗,微微阖眸,嗅闻着那清香,有些沉闷心情,好了很多,不经意看到红月表情,没有放心上,随口一问:“何事?”
“流风公子,失踪了……”
手中杯盏剧烈晃动了一下,杯中热茶,有一滴落了手背上,灼热烫人,却也只是一瞬间,便冷却:“他有没有什么亲人?”
红月脸上带着一丝悲伤,毕竟相处了五年,正要开口,君天遥唇,勾出一个完美弧度:“算了,他告诉过我,他是被拐卖……”
“流风居所,以后便封了吧!”
杯盏向着天空遥遥一举,流风,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了,希望,你不是真像我想那样。
云雾缭绕山崖之下,一个血人,艰难地向着一个半人高山洞爬去,他双腿,不自然曲折,地上,留下一道长长血痕,血污覆盖下容颜,看不清楚,惟有一双宛若灼灼烈焰明眸,不甘,不愿。
“少主……”
“遥……”
嘶哑难听声音,这万丈深渊之下,悠悠荡荡,宛如夜枭凄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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