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通的方法?有什么变通方法?”陆天华怔问道。
陆七淡笑道:“很简单,我替哥下种就行了。”
陆天华一怔,随即变颜道:“不行,月儿可是你的嫂子。”
陆七一皱眉,和声道:“哥,月儿嫂子是你明媒正妻,小七岂能做出有辱家门的恶事,我是说随便买个寡女由小七悄悄下种,然后由哥纳入房中,ri后生了儿女自然名正言顺是哥的孩子。”
陆天华愣了一下,点头道:“这是个好办法。”
陆七微笑道:“这么做之后,哥应该能去了心病,也免了再被流言飞语中伤。这件事的人选由哥自己定,女人买回来之后由小七制昏下种,此事成了以后,哥除了嫂子千万别告诉别人,包括未来的孩子和生母,小七不想因为此事引发了下一代的争斗。”
陆天华点点头,他明白陆七是嫡子,而他这个兄长是庶子,嫡出的儿女在家族中的地位是高出庶出儿女许多的,尤其在继承权方面占优势,如果借种生下的孩子知道陆七是生父,很可能会怨恨生父的不公,进而仇视同一代的兄弟。
“哥,你即然喜欢了医道,以后能不能多学些器伤方面的医术。”陆七转变了话题。
陆天华心情己经好多了,听了和声道:“器伤医术我己学了许多。”
陆七点头道:“那太好了,ri后哥去了军中会有所作为的。”
陆天华一怔,讶道:“小七,你是说以后也让哥入军。”
陆七和声道:“不一定的,我是看现在的战乱形式,推测朝廷还得大规模征兵,而军中的医官通常是最安全的,被俘也不会受到杀戮。ri后朝廷真下了征兵令时,我可以带哥去我所在的军中互相照应。”
陆天华点点头,和声道:“哥明白了,会深学器伤医术的。”
陆七点点头端碗喝了口酒,陆天华也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陆七和声道:“小七,哥看你离家五年变了许多,以前的你爽朗明,现在变的深沉多了,是不是军中的ri子非常凶险和苦楚。”
陆七淡笑道:“五年不见,兄长变了许多,小七能不变吗。兄长说自己变成了粗俗卑鄙之人,其实小七也好不了多少,在五年的军中生涯里,小七除了浴血斩杀过上百敌军,同时也做了不少烧杀jiān劫的恶事,小七事实上己是个很坏的人渣了。”
陆天华吃惊道:“信州之战是收复的战争,官军在信州烧杀jiān劫唐国平民,上官不禁吗?”
陆七冷漠道:“上官要的是银子,谁管银子怎么来的,在军中绝对不能做个正义之士,我初入军中之时,因看不惯军中恶行而拒绝参与抢劫平民,结果没有银子上供,不但被战友孤立,而且常被派为前锋的执行危险战斗,有十数次差点被上官害死,后来有位王队正赏识我的才能,特意要了我过去,教导我如何在军中生存,为了生存我只能慢慢的变坏,我强暴过女人,所以哥想要后人,我可以毫不在乎的再强暴一次。”
陆天华吃惊道:“唐军祸害唐国的平民,这是危国之大害呀。”
陆七淡笑道:“哥,那是军中的事情,我们不必关心的,小七即然回来了,自然也可以做回良民。好啦,我们不要说这些了,以免言多招祸。”
陆天华感慨的点点头,陆七夹了口菜,吃问道:“哥,那个陈虎的事情打听怎样了?”
陆天华和声道:“还是那些信息,那个匠人也知道的不多。”
陆七点点头,起身走到门口,向外一探头喊过一个伙计,他回座后,伙计跟进堆笑道:“爷还想要些什么?”
陆七伸手入怀取出两吊钱放桌上,和声道:“我们兄弟在西大街买了铺子,听说要想顺利开张得打点好陈虎大爷,我想知道陈虎大爷的详细底细,例如官面有什么人做靠山,陈虎大爷都有什么至亲,在石埭城乡都有什么产业,平时最常有的行踪,以及正常情况下需上多少孝敬?”
伙计看了一眼桌上的钱,堆笑道:“爷问小的可是问对了人,陈虎大爷的靠山是县尉牛大人,陈虎大爷的至亲多在城中,不过有位堂伯是东流乡耆老大人。陈虎大爷城内的产业很多,都在这西大街,乡下产业田也很多,多在东流乡,陈虎大爷平时最爱去丽水阁,那儿有三四个相好的姑娘,偶尔也去东流乡收租和拜望陈耆老,至于铺子要上的孝敬,一般情况下月敬二十两至百两,爷的那个药铺最少也得二十两。”
陆七一怔,笑道:“原来大哥知道我们买的铺子。”
伙计微傲道:“这西大街的事情,小的不知的可是很少。”
陆七笑道:“即然大哥知道的多,那我再问一句,西大街除了陈虎大爷说了算,还有那位说了算的。”
伙计笑道:“西大街只有陈虎大爷说了算的,再往下排那是赵二爷和罗三爷了,平时巡街收银的是罗三爷,赵二爷是陈虎大爷的总管,武艺高强,陈虎大爷若是出门,赵二爷必定跟随的。”
陆七笑道:“这么说赵二爷的武艺比陈虎大爷厉害多了。”
伙计笑道:“爷说错了,陈虎大爷是举人老爷,不会武的。”
陆七一愣,随即笑道:“是我孤闻了,这钱你拿去吧,多谢了。”
伙计伸手抓收了桌上的铜钱,迟疑了一下又道:“爷,小的提醒一句,您二位买的铺子是罗三爷下的套,专门欺诈不知底细的外人,那铺子您愿交月敬恐怕也是开不成的。”
陆七笑道:“谢谢你,不过没事的,我与望江坡乡周府关系很深,会拿着周府老爷的名刺去求东流乡陈耆老开一面的。”
伙计一愣,忙惊讶道:“原来您能求动周耆老,那这事没问题了,陈虎大爷是绝对给周耆老面子的。罗三爷若是知道了,也绝不敢难为的。”
陆七笑道:“多谢你了,你去吧。”
伙计一走,陈天华担忧道:“小七,你假冒与周耆老有关系合适吗?”
陆七笑道:“哥,我可没说周耆老三个字。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对付这帮地痞必须要用资格老的官长去压,我的护军县尉身份只能压住一时,最主要的是会触动牛县尉的神经,那对以后的发展可是不利的。我适才告诉伙计这种关系,用不了一天那个罗三爷就会知道,届时我再主动去谈事情准成。”
陆天华点点头,又叹道:“小七,哥真的希望你的护军县尉能够做的长久一些,这世道没有官面靠山,做事太难了。”
陆七微笑道:“我会努力的,只要贼鸟不尽,我这张良弓就会有人不舍,最低我也要坚持到陆家在石埭县,有了殷实的财富底子。”
陆天华点点头,两兄弟举碗互敬慢慢吃喝。又过了一阵儿酒己尽了,陆天华因心结有解也没醉的厉害。
忽听外面有人急喊道:“老爷,二郎,有人来砸铺了。”
两兄弟一惊,听出是那位本家跛足叔叔陆景,忙一齐起身向外奔去,出了柳明酒楼一看是本家叔叔,本家叔叔急切的说铺里来了七个凶悍男人,有不少人手里拿着棍棒,两兄弟二话不说直奔铺子,酒楼那个伙计忙追跟着,因为饭钱未结呢。
急归中陆七嘱咐兄长一句话也不要说,一切由他应付,陆天华不安的点点头。回到铺子进去一看,陆七松了口气,铺子完好损,就是多了七个不速之客,其中有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坐在长柜上,其余的在铺中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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