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江宁变故,霍大人怎么没有高升一步?”陆七微笑问道。
“下臣能够保住如今的官位,就知足了,不敢惹了太多麻烦。”霍大人苦笑道。
陆七点头,平和道:“以后若是想外放做刺史,也是可以的,不愿了操心地方,那在朝廷久留也好。”
“是是,下臣谢将军大人。”霍大人明白的恭敬道谢。
陆七点头,问道:“我的醉云酒楼被砸,有什么隐情吗?”
霍大人一怔,道:“醉云酒楼?哦,下臣知道的,那是右金吾卫的一个营将做的,那个营将姓李,是左相汤大人的外孙,他去砸酒楼,是因为有传言,在西部统军的左相孙子,是被将军大人害死的,因为左相的孙子据说归属了将军大人麾下。”
陆七点头,问道:“江宁对我都有什么传言?”
“主要是传言将军大人归降了晋国,以前也传言将军大人是常州兵变的主使,只是宇文氏一造反,那个传言就成了一个笑话。”霍大人回答道。
“你觉得,我归降晋国的传言,会对我不利吗?”陆七问道。
“以臣对当今国主的了解,大人归属了晋国的传言,目前看反而有利,大人在婺源县驻扎有五万军力,若是在江宁发生不利于大人之事,那等于是让唐国再次承受了军力损失,而且,当今国主更会顾忌,一旦不利了大人,会引起了晋国的兵戈相见,当今国主是很惧怕起了战事的。”霍大人恭敬的回答道。
“江宁这里,没有关于晋王的传言吗?”陆七又问。
“谈论晋国的很多,但没有风闻大人是那一位的,毕竟太难让人置信了,所以只是传言大人归附了晋国。”霍大人恭敬回答。
陆七点头,道:“好,我走了。”
“下臣送大人。”霍大人起身恭敬道,陆七点头起身,迈步离开了霍大人这里,在门外却是回身恭敬的一礼才离开。
看着陆七走的不见了,霍大人如释重负的轻吁了口气,继而又感慨的摇摇头,却是感叹了世事无常,这才过了多久,当初他随口指点的小人物,如今已然是拥国之雄主。
*****
陆七回到了吴城郡主府,一到中府门前,就看见了守卫中有两个兵勇军兄弟,陆七微笑的打了招呼,守卫们恭敬的军礼回应,非常的守了上下规矩。
陆七走入了府门,深入中只见了一些青衣奴婢,小馥与他通过信息,为了避免惹来猜忌,陆七来京不必了彼此使人知会和迎候,所以陆七进入江宁城之后,没有使人来报,当然也不用了来报,在郡主府的蝶衣,能够感知了陆七的来临。
近卫们被门口守卫接待了,陆七独自走到了书轩那里,忽书轩里走出了很多的裙衣丽女,最前的正是小馥,小馥之后是金竹,青雯,李雪心,蝶衣。而玉竹她们已然去了苏州,定居和任职。
两相迎望,彼此的心境,都有一种分别了很久的浓情思念,陆七足下微一顿的就走了过去,张臂抱拥小馥入了胸怀,默然是拥抱了一会儿,小馥才轻推开了陆七。
“七郎,先去给娘亲请安吧。”小馥仰靥柔声道。
陆七微笑点头,继而抬头看了小馥身后的爱侣们,温情的过目后,微笑道:“你们都好吧。”
众爱侣美目温情的点头回应,陆七温和道:“我去见娘亲。”
陆七与爱侣们一起去了前府,前府也是分成了多个宅区,陆七母亲自然是住在一个大气的独院居楼,一入院,陆七立刻就是一怔,好家伙,应该还算宽敞的宅院里,竟然有数不清的女人在忙碌,正在做绣活。
“这些都是买来的犯妇,娘亲这里有一百零三人,绣庄那里还有四百多。”小馥柔声说道。
陆七愕然看了小馥,买与宇文氏和荣氏有关的官员犯妇?那也太容易惹事了吧,而且还买了五百多,李国主那里,只怕会恨的牙根都痛了。
“我们已然是遭了猜忌,买了犯妇也影响不大,本来只是应求的去买,结果在牢里一片哭求,我不忍心就买了很多,带回来后都做了绣工。”小馥感慨的解释道。
陆七哦了一声,如今的他确实债多不怕,李国主若是想杀他,多条罪和少条罪,影响应该不大。
“娘亲来了京城后,就喜欢了绣活,如今我们在京城的商业,只有绣庄还能够正常的经营,所以扩建了绣庄。”小馥又解释道。
陆七点头,江宁郡主府的财力,如今无法指望了外来给养,只能自食其力,任何的财力收获,尽量都得明明白白,不过话是那么说,江宁的绣庄扩商了,大头若想卖出去,还得指望了销往苏州或晋国。
陆七的到来,让正在劳作的绣女们纷纷起身惶立,不安的看向了陆七,陆七与小馥步入院中,立刻感觉了暖意扑面,在这院中,却是生了很多的暖炉,这种露天生炉,明显的太浪费了,但陆七明白,让犯妇做了绣工,实际上就是在作秀。
走过中,陆七虽然没有特意观望,但也发现了,这院中的女子,个个都是丽质美人,这些美丽的绣工,明显是小馥挑出来留在郡主府的,不过陆七可没有想入非非,他理智的觉得,小馥以后,会成为了很多官员的红娘。
进入了楼阁,陆七看见了坐在厅中绣活的十几个绣女,其中就有他的母亲,陆母抬头看见了陆七,立刻微笑的点头,之后吩咐人都出去,绣女们恭敬的退了出去。
陆七走前跪在母亲身前,看着母亲温和道:“娘,孩儿来了。”
“起来吧,坐。”陆母笑着说道。
陆七伏叩了一下才起身,转身自搬了椅子坐在母亲近前,陆母慈爱的看着陆七,轻语道:“小馥说你这两日就回来,却是真的回来了。”
“孩儿应该回来的。”陆七温和道。
“娘却是认为,你不应该回来。”陆母摇头说道。
陆七看着母亲,母亲的容颜没有什么变化,他一直担心母亲在江宁会日夜不安,虽然母亲容颜没有变化,他却是知道母亲是不安的,因为母亲喜欢了绣活,那就是在排解担忧和恐惧。
“娘放心吧,孩儿在歙州驻扎了五万所谓的宁**,李国主若是不想引发了兵祸,就只能隐忍的容了孩儿存在。”陆七宽慰母亲道。
“你的事情,小馥都会及时的来了告知,小馥早晚都来给娘请安,娘在这里虽说不习惯,但也很顺心的。”陆母微笑说道,小馥就立在陆七身后侧。
“晨夕请安,是媳妇的本分,媳妇一直愧疚,让娘亲来了江宁。”小馥柔声轻语。
陆母摇头,道:“娘来了江宁,是为陆氏而来,与你无关的,来一起坐吧。”
小馥女礼,陆七起身让了座,又去取了椅子拿来坐了,陆母看了陆七,微笑道:“听说宁儿为你生了儿子,总算的能够安心了。”
陆七点头,道:“是喜事,多少能够让晋国安治一些。”
陆母一怔,问道:“你立宁儿的孩子为.......继承人了?”
“没有,孩儿已然告知,晋国立储只看贤能,冠礼才有资格争位储君,不过为了安定人心,孩儿让您的长孙做了宁王。”陆七温和回答道。
陆母点头,道:“若是立储,应该立了嫡出为妥,庶出的为了储君,容易祸起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