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郭嘉向自己施礼,刘琦并沒有阻拦,因为这一礼不仅仅是郭嘉向自己施礼,更是在向一种新的书体表达着自己的尊敬。
等到郭嘉恭恭敬敬施完一礼之后,刘琦赶忙上去将郭嘉扶了起來。
“奉孝兄快快请起。”刘琦边扶郭嘉边说道,而郭嘉也顺势起身。
“好了,好了。如此良辰美景,见到这一新的书法出世,怎么能沒有美酒助兴呢?”戏志才见到众人都认识了,而且观感都不错,不想再在此处纠缠,于是向众人建议道。
“好啊,好啊,哪里有美酒,俺早就渴了。”听到戏志才所言,这时许褚突然兴奋的大叫道,大嗓门震得众人的耳膜一阵生疼。
“你这憨货!一听到有美酒就走不了路了。”陈宫沒好气的对着许褚说道。
“嘿嘿......”对于陈宫的话,许褚早就已经免疫了,并不在意只是挠了挠头笑了笑。
看着许褚那憨憨的样子,众人不由的都善意的笑了笑,而第一次和许褚见面的郭嘉眼前一亮的对着许褚说道:“大个子,你也喜欢喝酒啊?”
“那是当然,俺最喜欢喝酒了,俺一次能喝一大缸呢。”许褚丝毫不谦虚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比划道。
“大个子,你就吹牛吧!一个人怎么能够喝一大缸的酒?就算你沒有醉那你的肚子里怎么能够装得下啊?”郭嘉不相信的说道。
“俺可沒有吹牛,俺真的能喝一大缸酒。”看着郭嘉不相信的模样,许褚不由的急了面红耳赤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相信了还不成吗?”郭嘉见到许褚被自己的一句话就弄得着急了,也只能无奈的说道。
“好了,好了,待会儿见真章,我们喝酒去。”戏志才看见许褚和郭嘉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说道。
接着众人一齐朝着一旁的竹亭走去,竹亭那里的景致恰恰适合畅饮。
戏志才将众人安顿好之后说是拿酒去了,等过了片刻戏志才回來了,身后跟着好几个小厮,每两个小厮还抬着一个酒缸。
“明德兄,这是从哪里弄得酒啊?怎么这么快?”陈宫见到戏志才很快就回來了,不由的疑惑的问道。
还未陈宫说完,这时两个声音响起:
“明德师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此好酒今日才拿出來。”钟繇见到抬來的酒缸不由的双眼放光道。
“明德师兄,你这些酒都藏哪了啊?我怎么就沒找见呢?”郭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还告诉你?你将我的酒都快偷着喝完了,我怎么会告诉你这些酒的藏身之处?”戏志才听到郭嘉所言仿佛想起了什么,对着郭嘉痛恨的说道。
“咦?奉孝你竟然知道?明德师兄,你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有此好酒竟然从來沒跟我说过。”钟繇略微幽怨的看着戏志才说道,看得戏志才一阵鸡皮疙瘩。
“哎呀,元常师弟,不是为师兄吝啬,而是这好酒珍贵,为兄所藏也不多,原本想着今后自己慢慢喝的,哪成想奉孝这个鬼精灵不知道怎么知道我有好酒了,竟然背着我偷着喝了很多。”一说到这些戏志才就有些愤愤不平,不过现在却是还是得用一张笑脸安抚钟繇的那颗“受伤的心灵”。
“明德师兄,我不管,这次一定要给我多留点儿。”钟繇此时索性也豁出面子了,对着戏志才要求道。
“好,好,若是这次喝完之后剩下了就给你多留一些。”听到钟繇的话,戏志才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來。
众人的酒杯之中被一一斟满了,还未举杯,许褚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你这憨货,怎的就这么的性子急?”见到许褚不仅在众人还未举杯前就喝了下去,更让陈宫感到无语的却是这么好的美酒到了许褚碗中却是有一种明珠暗投的感觉,像喝水一般,根本就沒有细细的去品味。
“这酒实在是太好喝了,俺沒忍住。”许褚“可怜巴巴”的说道。
“哈哈哈哈.......仲康兄弟却是真性情,來,我为你添满。”戏志才见到许褚的模样,不由的大笑起來亲自给许褚斟满了美酒,这次许褚倒是学乖的,不再去看碗中的美酒,强自忍住自己心中对于美酒的那股子**。
“大个子,你不是说你能喝一缸吗?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喝完这一缸的。”郭嘉这时对着许褚说道。
“姓郭的小子,你就瞧好吧!”许褚自信的对着郭嘉说道。
席间,众人相谈甚欢,可谓是天文地理,人文风俗无所不谈,更是借着酒劲将平日里沒有表现出來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酒过三巡,忽然戏志才对着刘琦说道:“刘公子,你既然是蔡伯喈大师的弟子,自然在这诗书之上有着一定的造诣了,趁此酒席间相谈甚欢之际,不如赋诗一首以以应景如何?”
听到戏志才的提议,刘琦的第一反应是推辞,不过刘琦越是推辞众人就觉得刘琦定然是谦逊,最后刘琦实在是拗不过众人,决定要为众人赋诗一首。
“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 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 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 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 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 相期邈云汉。”刘琦想着前世所看过的诗词之中,似乎只有这么一首能够表达喝酒的意境。
“好诗,好诗,刘兄这应该就是现在刚刚兴起的五言诗吧?”郭嘉听完刘琦所写之诗,眼前一亮的说道。
“刘公子此诗之中所表达的意境不能用凡夫俗子而评论了,其中所蕴含的情感实在是让在下惭愧。”戏志才对着刘琦说道。
“二位过奖了。”刘琦赶忙向两人谦逊的说道。
“刘公子作了一首诗,只有诗不免有些乏味,不知道若是让刘公子作一篇锦绣文章如何呢?”钟繇这时起哄般的提议道。
“好!”众人唯恐天下不乱般的叫好,让刘琦写一篇文章,刘琦见推辞不了于是作文章道: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书院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名之者谁?子聪自谓也。子聪与客來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却不是最高,但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來而不绝者,书生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明德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子聪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子聪也。子聪谓谁?荆州刘琦刘子聪也。”
“‘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好,此言当是此文之精髓啊。”戏志才听完之后兴奋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