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一骑人马从远而近驶來后,对着刘琦暗语了几句,刘琦顿时脸色就变了,而众人看到刘琦的样子,不由的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一向很是镇定的刘琦顿时勃然色变。
赵云等人急忙上得前來,看着刘琦的样子,大家都不敢打扰他,刘琦见到众人过來了,知道众人一定是看到自己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惊异的样子了。
正如刘琦所想,片刻之后赵云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子聪,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在这群人之中,赵云跟刘琦相处的时间最长,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最深,赵云此时询问刘琦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嗯。”刘琦点了点头道。
“子聪,难道是刘大人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说一下吗?”赵云见到正如自己所想,不由的继续开口问道。
“我父亲要结婚了。”刘琦一字一句的平静的说道,原本刘琦脸上的惊异之色已经消失不见了,相反此时刘琦脸上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哦,刘大人要大婚了.......嗯?刘大人?要大婚了?”原本听到刘琦的话赵云并沒有怎么在意,不过接着赵云音调顿时高了八度的惊异道。
“是啊。”刘琦不由的无奈的说道,任谁碰到自己父亲要结婚了这种事情,想必都会不怎么舒服吧。
原本众人还想着为刘琦解决一下所遇到的难題,不过听到刘琦所言,众人顿时犯了难,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子的老子要娶新媳妇,你让这些外人怎么办?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琦。
而此时刘琦心中却是有着别样的感受,虽然刘琦只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來的穿越人士,并不是本土的东汉人,但毕竟刘琦也算是从最初母亲肚子里面出來的,虽然带着前世的记忆,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刘琦就是一个东汉人。
虽然由于刘表忙于公事从小缺少刘表关心的缘故,刘琦跟母亲马氏的感情是最好的,刘琦心中从未将刘表看做是亲身父亲的感觉,也可以说刘琦对于刘表有着一种天生的排斥。
但是此时忽然听到刘表要娶妻了,虽然刘琦也知道肯定所娶的妻子定然是荆襄大族蔡家之女并且也知道这一天总会到來,不过真正当这一天到來的时候,刘琦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和对于未來的恐惧感。
“不知道刘大人所娶之妻是何家小姐呢?”这时戏志才问到了问題的关键点,毕竟以现在刘表的身份,所娶之妻定然身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乃是荆州的大族蔡氏之女。”刘琦回答道。
“这个事情有些不好办哪......”戏志才不由的对着刘琦说道,刘琦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之前刘表尚未娶妻之前,只有刘琦一个独子,那当然一切资源尽情的让刘琦享用了,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嘛。
但是现在的情形却是,刘表娶了荆州大族蔡氏之女为妻,明眼人定然能够看出这是一种家族之间的利益联结。
刘表初到荆州赴任,在当地又沒有自己的势力,只能依靠当地的地头蛇蔡、蒯、黄、马四大豪族來维持自己的权威,而最为有效的方式那就是联姻了,但是这样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历史上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最后刘表落得个死前与长子刘琦不能相见的地步,而刘表死后荆州也被当初他所最为信任的世族给“卖”给了曹操。
既然刘表借助了荆州当地世家豪族之手达到了自己的政治目的,那么刘表就肯定要给予荆州当地世家豪族一定的回报,不然这些世家豪族又不是傻子,就这样荆州的当地的世家豪族就会渐渐的控制了荆州,任刘表是皇帝委派的荆州刺史,在荆州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最为严重的是,如果刘琦所料不差的话,刘表在和蔡氏结婚一年后,历史上自己的那个弟弟刘综也就该出生了,到时候可不仅仅就是世家大族对于荆州的威胁了,还多了一个自己的亲兄弟。
身为刘综母亲的蔡氏,定然会像历史上那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击刘琦來扶植刘综上位,身为蔡家人的蔡夫人,身后有着整整一个蔡家的靠山,而刘琦可以说沒有任何依仗,之前还有父亲刘表,但是随着刘表的娶妻和弟弟刘综的出生,形式对于刘琦会急转直下的,刘琦此时不由的有些莫名的急迫感。
众人此时都知道了刘琦的顾虑,气氛不由的有些压抑,就连许褚也不敢大声说话,虽然许褚是以为刘琦是为了自己父亲娶妻而不高兴。
“不知诸位如何看这件事情?”刘琦不禁对着众人说道,虽然这其中很多人还沒有正式的承认认刘琦为主公,但是刘琦却是相信在场的众人都是聪明人,而且刘琦也相信这些人最后一定会被自己所用,所以对于众人,刘琦早已经看成了自己人,此时也不禁向着众人问道。
“子聪,刘大人一娶妻,形式对于你是相当不利的啊。”陈宫不由有些担忧的对着刘琦说道。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接下來子聪该怎么办啊?”刘琦有些焦虑的说道,此时可以说是一个关键时刻,需要定下接下來刘琦的行动方针,这至关重要,毕竟此时的形式对于刘琦來说是非常不好的,刘琦每一步都必须确保正确和成功,这样才能够扭转局势,毕竟刘琦相对于未來的对手來说身后所拥有的资本实在是太少了。
“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虽然此时的形式对于主公來说并不算好,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机会呢?”戏志才沉吟半晌,不由的对着刘琦说道。
“哦?不知明德先生所言何意?还请先生赐教,子聪感激不尽!”刘琦听到戏志才所言,暗道不愧是顶级谋士,这么快就想出了办法,急忙对着戏志才说道。
“刘荆州大人此举颇有深意,想必主公也是能够看出來的,也可以说刘荆州大人也是一种被逼无奈的向荆州当地世家豪族低头的行为,荆州的世家大族也确实在荆州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力,从逼刘荆州大人就范就可以看出端倪。
而主公说句不好听的,此时大部分人肯定会认为主公不过是靠着父亲的蒙荫罢了,來你刘荆州大人都在他们面前低了头,相比主公一个‘花花公子’定然也不会被他们放在眼中。
而主公要做的就是依靠他们对于主公的轻视,扮猪吃虎,暗自发展自己的实力,而其中最为重要的自然就是兵权,主公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一定的军权,直到他们发现也会为时过晚。”戏志才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将众人说的不禁有些迷糊。
“明德先生,您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了,俺都听得晕了。”见到貌似找到了能够为主公分忧的办法,许褚这个大嗓门终于又响了起來。
听到许褚所言,戏志才不禁说道:“简单说就是假意在对方面前示弱甚至自污,麻痹他们,待得机会出去掌握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