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几日时间,子卿已经开始上手,不管是何种身份,只要是青茯交给她的任何工作,她都能一一克服困难,努力向上,让她奇怪的是青茯这人很奇怪。
奇怪一,他分明说了要给她很多考验,偏偏她顺风顺水,之所以她的这条路走的这么通顺,一切都是青茯在后面推波助澜。
奇怪二,他大张旗鼓的证明着她的存在,不过才几日的时间,朝廷上下内外都清楚了子倾的大名,就连最不关心政事的百姓都能够得知一二,
奇怪三,她一个新人沒有理由会得到他如此的器重,她的地位一瞬间变得和凌云宰相一般崇高,这样的事情是前所未有的存在。一时间,她变成了最有争议的人物。
关于民间以及宫里所有人的议论,子卿不是沒有听见,不过管人家说的再难听,她也只是一笑置之,虽然她不明白青茯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但是她深知事情这样的发展对她也是极为有利的。
她心中好奇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凌云到底是何模样,他俨然就是一副全民偶像的样子,不仅是青茯的心腹,而且也深得百姓爱戴,这样的人物她倒是有兴趣看上一看。
似乎有些不巧,从子卿开始在朝堂上朝时,她便沒有看到他的出现,不要说样子,连一个背影都不曾看见,按理说來这样的事情很不寻常,哪个大官会有如此举动。
偏偏周围的人都习以为常,连句问候都沒有,似乎对于他的消失已经成为了习惯,就连青茯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那个本该站着他的位置,今日,他还是沒來。
这个男人到底有何种魔力,让所有人都对他崇拜有加,子卿曾经旁敲侧击的打听过,那人究竟是何模样,何种性情,但是答案让人很是匪夷所思,直到现在都沒有一个人见过他的长相。
他的高矮胖瘦,他是英俊潇洒还是奇丑无比,就连声音都是暗哑低沉听不出真正的音色,唯一清楚的便是他是个男子,而且身体羸弱,丝毫不会武功,这个谜一般的男子到底是做了何事,才会让这么多人信服于他?
不管传说如何惊叹,有些事情,有些人还是要自己亲自经历才能知晓,又是一次早朝散场,子卿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空着的位置,叹息着走开,座上的青茯将她表情收于眼底,但却一句话沒有说。
子卿脑中整理着关于今日的问題,快速思考着解决办法,从她任命以來,每天麻烦都是接踵而至,逼的她沒有半分清闲的时间,也罢,既然她已经选择了这条路,现在怎么都该努力一把,决不放弃。
当她抱着一大堆最新的资料赶回去时,才发现之前臆想纷纷,早就走错了路,叹了口气,赶紧又往回走,这皇宫有些事可是见也不能见,听也不能听的,她这么乱闯,万一遇上有心之人,总是不好的。
看着面前这个也不知是谁的园子,于是她加快了速度,使劲朝着回头的路离开,却发现头顶忽然飘來了几瓣花瓣,她抬起手,接住一片花瓣,定睛一看,这个花不正是之前來时,白雾中萦绕的花瓣么?
抬眼望去,前面一大片一大片全是粉色灼灼,她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花园,总觉得心中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鼻尖嗅到一股甜甜腻腻的香味,大概是这花的味道吧。
真是美丽的花,不仅外貌柔美好看,连气味都是这么香甜,她努努鼻子,深深的嗅了几口,一时之间也忘记要赶紧离开这回事,闻到这股花香,心情变得格外的好。
她居然席地而坐,品味着这么美丽的景色,在她自己都不自觉的时候,她已经慢慢有了改变,身体动作越來越缓慢,直到最后,脑中的意识慢慢被剥离,那速度很是缓慢,慢的让人都不能自觉得知。
渐渐地,眼帘慢慢合上,身子缓缓倾倒,在那棵粉色树下,一人席地而坐,最后倒向一旁,嘴角还是一抹浅笑,似在做一个美丽的梦,只不过她的呼吸很慢很慢。
世界都安静异常时,两人一前一后的踩着细碎飘落的花瓣,缓步走來,身子被大大的衣服罩住,连那脸颊也都隐藏在了黑色的衣袍之中,那人慢慢行走,只听到一阵小铃铛轻快的声音。
“公子,前面有人中了计,已经昏迷了。”一个娇俏小童蹦蹦跳跳走到子卿身边打量着,他身后的人影慢慢出现。
“咳咳……”风中飘來病人难忍的咳嗽声,小童仔细看了看,眉头向上一挑,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
“公子,这个人好像就是最近出來的那个新人,你看他脸颊的疤痕,肯定就是他沒错,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还不是像个傻瓜一样败在了我们手中,他这么无用的人居然和公子齐名,实在太可笑了。”小童呲呲牙,表示自己的不屑。
那个神秘的男子只是站在了子卿身前看了一会儿,说了两字:“救他。”声音低沉黯哑,浑厚叠加,任人听不出本音。
“可是,好吧……”小童无奈,从袖间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给她喂了一颗药丸进去,子卿的意识慢慢苏醒,对于之前的一切都沒有了记忆,她迷迷糊糊的睁眼,只看到了两人离开的背影。
这两人,是谁?眼前又是一花,昏迷了过去。
********************************************************************
在暗黑的角落中,一抹橘色人影闪现,接着落在了一人面前,“主子,据探子來报,她平安到了竺秋,可是却因逃避饭钱,跳到了一人的船上,那人正是青茯,她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协定,她现在一直跟在他身边。”
“哦……我们回吧。”一人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可是她……”花灼欲言又止,
“无所谓,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走吧。”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