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响起的歌声,让所有人都愣了,甚至就连站在杨丰身旁的杨静都没例外。
林茵很机智,就在杨丰唱到第二遍的时候,她立刻跟着唱了起来,刹那间整个街道都沸腾了,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在扩音器中那震撼人心的歌声中跟着学唱起来。
万众瞩目的感觉让杨丰很陶醉,也幸亏是国歌,要是其他抗战老歌他还唱不出这水平,一首国歌从幼儿园一直唱到大学,如果平时或许没有什么印象,但在这个年代,在这样一种气氛中,一旦唱起来,就让他有了种忘我的感觉。
挥动的手臂不停地挥动,激昂的歌声一遍一遍唱着,四周的人越来越多,无数的手臂在挥舞,无数的人在歌唱,歌声甚至掩盖了扩音器的声音。
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上,几名身穿蓝灰sè军服的军官,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人群中的杨丰,低声喃喃跟唱着。
终于唱累了的杨丰,随手将扩音器递给旁边一名激动的男生,然后推着自行车,带杨静挤出了人群。
“杨大哥,您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林茵站在面前,一脸好奇的笑容看着他。
“那当然,你杨哥哥又岂是一般人!”杨丰得意地说。
“据我所知,那首松花江上,好像应该也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吧!”林茵抿着嘴,微笑着说。
杨丰的三轮车不可能瞒过她。
“低调,低调!”杨丰嘿嘿笑了一下说。
“那么曲谱呢?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吗?”林茵边说边伸出了手。
“这个真没有!要不然过几天我给你写出来?”杨丰心想我现在上哪儿给你弄曲谱去,想要也得等我回去给你抄回来的。
“那说定了!”这丫头难得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
旁边的心儿却早已经扑到了杨静身上,尖叫着浑身上下打量着她,然后毫不客气地抢过兔子手套,抱在怀里再也不松手了。
紧接着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杨丰说:“我的礼物呢?”
“都有,都有!”杨丰赶紧把车篮子里的保暖内衣递给她和林茵。
“就这些,你太偏心了!”小姑娘看看自己的保暖内衣,再看看杨静的一身,然后再看看那辆自行车,嘴一瘪明显露出要哭的样子。
“过几天杨哥还回去,到时候你要什么哥就给你带什么!”杨丰赶紧哄着她。
“包括这种自行车!”心儿指着折叠小凤凰。
“行!”杨丰赶紧点头。
他以后还得指望这小姑娘给他打广告呢!自然是有求必应,而且刘家在北平也是响当当的豪门,虽然不喜欢在台前,但无论政界,军界,商界都有着庞大的人脉,这也就是当初那个小白脸被她欺负成那样,也都只能忍气吞声的原因。
杨丰现在就有需要她们帮忙,四个人一起回到杨静家,杨丰得意地打开了车厢门。
“里面的东西你们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但是你们也得帮杨哥哥一个小忙,帮我在你们的同学中间推销它们。
钢笔,纯国产,xìng能比起国外的来绝对不差,两块大洋一支。
手表,上海牌,十块。
这叫圆珠笔,这叫中xìng笔,一毛钱一支,圆珠笔芯一毛钱十根,中xìng笔芯五根。
文具盒,五毛。
笔记本,两毛。
还有这些玩偶,一块。
自行车接受预定,三十块钱一辆。
保暖内衣,还有羽绒服,半个月后我会带一批回来,到时候yù购从速。”杨丰一脸jiān笑地说。
三个女孩儿都惊呆了,心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着一头扑进了玩具堆里。
“这些是什么?”林茵矜持地抱着一个最大的玩具熊,指着最里面的一堆纸箱子问。
“你杨哥哥的后半生。”杨丰矜持地说道。
“这就是你说过的,那种能够治愈肺炎,脑膜炎,还有败血病的药?”当林茵知道这是什么以后脸sè都变了。
她父亲就在卫生局当副局长,自然明白这样一种药意味着什么。
“真得那么有效?”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绝对管用!”
“你从哪儿弄的?”
“秘密,你只需要知道这是咱们中国人造的就行。”
“我会回去告诉我父亲,你拿出一些来,然后由他出面推荐,咱们送到各个医院给他们试用。
不过那些外国人开的医院可能要麻烦些,有了,咱们去找海伦小姐,由她出面推荐,她父亲卢卡斯先生虽然酗酒,但医术却非常有名,有她出面比我父亲还管用。”林茵立刻想到了如何推销。
“那咱们还等什么?上车,姑娘们!”杨丰迫不及待地说道。
小厢货直奔野兽的诊所。
“这是什么?”海伦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嚣张地,把药瓶拍在她面前的杨丰。
“我说过的那种药。”杨丰矜持地说。
“你在开玩笑?”野兽难得放下酒瓶凑过来。
“不信就试一下呗!”杨丰很无所谓地说。
“这是适用范围和注意事项。”说着话他又拿出一张纸来,这是他重新修理过的说明书。
正在这时候,一个手被烫伤后感染的病人走进来,一块差不多一厘米的伤口已经化浓,看着很让人恶心。
“对这个也很管用。”杨丰立刻来了jīng神。
“这位大哥,我这里有一种新药,可以保证你服用后两个小时就见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杨丰一脸热情地对他说道。
“你服用后咱们就在这里等,如果到时候没有效果,我赔你十块大洋。”看他正犹豫杨丰赶紧趁热打铁。
“不会吃死人吧?”这哥们儿有点动心。
杨丰毫不犹豫地倒出两片吞了下去。
“行!”那哥们儿终于没能抵挡住十块大洋的诱惑,既然没有危险,那还怕什么。
等他吃下药以后,杨丰从车里给他拿了本鹿鼎记,然后找张椅子坐在了一边。
一个小时后。
“大夫,我这手上怎么有点发痒啊!”他忽然喊道。
卢卡斯脸sè一边,立刻跑过去。
“Mygod!”老家伙毫不犹豫地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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