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脸走了,又一次带着屈辱和恐惧走了,倒是胖丫临走时,很嚣张地冲杨丰做了个不太文雅的手势,这下子杨丰看她顺眼多了。
“谢了!”杨丰堆起笑脸对中将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软壳中华来,他不太怎么抽烟,不过偶尔也会来上一颗,所以口袋里时常揣着。
中将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红彤彤的烟盒,然后抽出一颗来,杨丰很潇洒地甩开芝宝,一脸谄媚地给他点上。
“够胆量,běi jīng饭店门前敢拔枪,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中将似笑非笑地说道。
“cāo!逼到份上了,就是总统府该出手也得出手。”杨丰一边给其他几名军官散着烟一边说道。
“有志气!”中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那天的歌唱得不错,听着就长志气,哦,还有,烟不错,打火机也不错!”
正在这时候,一辆黑sè轿车停在门前,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走出来,中将赶紧带人迎上去,杨丰随即也带着杨家人进了饭店。
“捷三老弟,又让你破费了!”
“维宙先生能来就是小弟的荣幸,些许酒水算得了什么!”身后传来两个人的寒暄声。
“王维宙?”听到声音的杨文彬突然一愣。
“什么来头?”杨丰问。
“王树翰,王丞相,张学良的头号文臣,北平行营秘书长。”杨文彬冷笑着说。
“那个中将是?”杨丰继续虚心求教。
“捷三,西北军中字捷三的,好像应该是佟麟阁,二十九军副军长。”杨文彬想了一下说。
杨丰吓一跳,王丞相是谁他真不知道,但佟麟阁就不一样了,但凡学历史的时候没神游天外的,有哪一个不知道佟麟阁,一想到自己居然和民族英雄跟两个被老婆看得紧的老男人一样同抽一盒烟,杨丰就不由得一阵小激动。
不对呀,西北军这帮孤魂野鬼们,这时候不是正应该守着察哈尔的荒山野岭穷掉裤子吗?怎么奢侈到出入běi jīng饭店呢?
“西北军的人来这儿还能干什么?找张学良要军饷呗,一个贫瘠的察哈尔怎么养活六七万大军?无论老蒋也好,张学良也好,都抱着任他们在那里自生自灭的想法,不拉下脸来四处求爷爷告nǎinǎi,怎么维持生计?可叹啊,想当年冯玉祥势头正盛的时候,这些人何其风光,现在可是虎落平阳喽!”
杨文彬在那里感慨呢!杨丰的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经典的词语,烧冷灶。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后来是二十九军控制了北平,虽然是哪一年这个不太清楚,但北平用不了几年就成了人家的地盘,这一点是绝对没错的,那么现在岂不正是投资的好机会?
再说了,就算冲着佟麟阁,张自忠,赵登禹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给他们点帮助也不算亏。
既然确定了目标,杨丰自然不会犹豫,和杨家人吃了一会儿饭,然后自己出来摸到了佟麟阁等人吃饭的地方,然后笑眯眯地走到卫兵跟前。
两名卫兵的软中华还没舍得抽,一人一根夹耳朵上,所以看杨丰的眼神格外亲切,当杨丰一人又发给一根之后就更亲切了。
“长官们在里面谈事情,不让进。”一名卫兵一边抽着烟,一边一脸歉意地说,他当然明白杨丰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
“没事,我就是听多了咱们西北军的威名,所以想和各位认识一下。”杨丰点根烟吞云吐雾地说。
“那是啊,想当年冯老帅在的时候,咱们西北军怕过谁?打遍天下无敌手啊,什么中yang军,晋绥军,东北军通通不是个!”一听这话两名卫兵来了jīng神。
杨丰心想,打遍天下无敌手?是捅刀子捅遍天下无敌手吧?结果最后让人捅了刀子。
三个人正说着话,房间门开了,佟麟阁等人互相客套着走出来,然后奇怪地看了杨丰一眼,随即送王树翰出去了,不过杨丰向里面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个人的衣服还在里面,知道他们还得回来,叫过一名侍应,让他去告诉杨家人等自己一会儿,然后很不客气地自己进去坐下了。
“小兄弟倒是个爽快人。”佟麟阁回来后,一看坐在那里自己倒杯酒正品着的杨丰,不由得笑了。
“我那边连女人带小孩,喝酒喝得不痛快,今天心情又格外高兴,所以想找几个能一起喝酒的,今天这顿算我的,不知道各位赏不赏脸?”杨丰很豪爽地说。
“有人请客自然求之不得!”佟麟阁说完,自己也倒了一杯,和杨丰碰了一下,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侍应,把所有菜都撤下去,换新的,还有,把17号房间的账结了,然后安排车送他们回家,顺便告诉他们一声,我晚些时候再回去!”杨丰叫过侍应,然后掏出金条直接拍了桌子上,暴发户气质十足。
佟麟阁饶有兴致地看着杨丰。
杨丰酒量很好,遗传xìng的,他一家人都有很好的酒量,虽然不怎么喝,但真喝起来两斤还是放不倒的。
至于佟麟阁这些军中宿将,那同样都是酒场好手,加上心中烦闷,几个人这顿酒喝得天昏地暗。
当一斤多酒下肚以后,互相之间话就多了起来,渐渐得引向他们来běi jīng的目的。
杨文彬猜得不错,这帮穷鬼们的确是来要军饷的,因为他们现在被张学良收编,属于东北军的序列,所以说由北平行营提供军饷。
但丢掉东三省以后,东北军自己都军饷紧张,哪还有兴趣管他们死活,除了一开始西北军进察哈尔时给了点,此后就任其自生自灭了。
察哈尔总共才两百万人口,怎么养活他们那六七万大军?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一次次来张学良这里磨,磨出一点是一点,这样自然免不了在张学良亲信间活动,像请客这种事很平常。
说得挺辛酸的,听得杨丰是一脸同情。
“杨兄弟,不瞒你说,现在已经是深冬了,可我们手下的兄弟,很多连棉衣都穿不上!”一名军官红着眼睛说。
棉衣?
杨丰的眼睛刷得亮了。
(求助攻,离新人新书榜已经很近了,哪位好心拉兄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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