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捞水”是川南县土话,指的是农村酿酒的时候,第一遍出来的烧酒,这中烧酒不但原汁原味,度数还挺高,一般来说,有五六十度。
村里的人常常把卷烟用的烟纸放到酒里浸湿,用火点燃,就可以把烟纸点燃。
这就是农村酿酒中“头捞水”的神奇之处。按照现代酿酒工艺来说,“头捞水”其实就是原浆酒,可以用来调配各种各样不同规格和度数的白酒。
南丁大伯60多年都生活在野猪坑,对于农家酿酒的品质,他当然最清楚不过,他回道:
“二饼老侄放心吧,我也喝了几十年酒了,不是‘头捞水’的酒,不管什么人送来,我都不收。”
看过几个屋子里的酒后,陈二饼总算放心。看来,花一千元请的南丁大伯很值得呢,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细心的陈二饼还发现,南丁大伯把学校中间原本杂草丛生的废旧操场,已经整理得干干净净、平平整整,那些有一米多高的杂草,此刻全都不见了踪影。
“大伯,辛苦你老人家了,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啊!”临走的时候,陈二饼很有礼貌地和南丁告别。
“嘭嘭嘭”,陈二饼骑着摩托车,不一会儿就回到村委会。
正当他寻思着今天晚上该怎么解决晚餐的时候,村委会的院子里进来一名十五六岁、扎着马尾辫,看上去清纯可人的女孩。
看那女孩还未完全发育的胸部,以及她身上穿着的校服,陈二饼心想,估计这是哪间学校的学生。
“这么晚了,学生娃子跑来村委会干什么呢?难道她是要开什么证明吗?”陈二饼一边想着,一边走向那女孩:
“这位小妹妹,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那女孩抬头一望,哇,眼前的这男孩又高又帅,嘴角还微微上翘,头顶的短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迷人的光芒,真是帅呆了。
和学校的男孩相比,这个男孩不仅长得俊,还显得很成熟,举手投足之间,给女孩一种沉稳、让人信赖的感觉。不像学校的那些高年级学生,他们高是高,但给人的感觉总是有些单薄,像是弱不禁风似的。更过分的是,有的男学生身上好像还残留着奶香味,给人一种没长大的感觉。
“小妹妹,我有这么好看吗?要不我卖给你好啦!”见女孩花痴的样子,陈二饼也学起电视里的男孩那样,幽默起来。
女孩的脸一红,露出羞涩的笑容:“我妈叫我来找二饼叔叔,请他去我家吃饭。”
找二饼叔叔?去他家吃饭!
陈二饼“哈哈”大笑起来,心里想,自己也不过比这女孩大三四岁的样子,可对方竟然叫自己“二饼叔叔”,这也太搞笑了吧?
女孩一头雾水地看着“哈哈”大笑的陈二饼,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那句话,让眼前的这个人笑得捂着肚子。
“小妹妹,我就是陈二饼,你看我像是叔叔级的人吗?”
“啊?你,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陈二饼?”
这个女孩,就是村委会隔壁桂花的女儿,名叫昕薇,现在川南一中读高二。
昕薇眼中的惊愕程度,绝对不亚于陈二饼,从小就埋头读书的她,从来不关心村里的任何事情。
只是,最近几个月来,关于荷眉镇湖地村的话题,成了川南县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就连宿舍的同学,也常常谈起荷眉镇的那场“地震”。
听说,湖地村有个叫陈二饼的人,把村里的支书、文书、治保主任等人都搞下台来,那个叫陈二饼的人,还雄心勃勃地表示要带领全村的人走上致富道路。
在昕薇理所当然的认为中,她一直以为,这个厉害的陈二饼,是个老谋深算的中年男子,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能斗过李观音他们这些老狐狸呢!
住在村委会旁,昕薇见多了李观音他们奴颜媚骨的嘴脸,作为一个新生代,她很是不屑他们的所做作为,但不屑归不屑,自己一个小女孩,却无法撼动他们那牢固的根基,一丝一毫都都不了。
当听说眼前这个比自己打不了几岁的男孩就是陈二饼时,昕薇在不可置信的同时,又用女孩特有的娇羞,偷偷地瞄了一下陈二饼那张帅气的脸:
“原来你就是二饼啊!不好意思,我该叫你哥哥呢!二饼哥哥好,我妈叫你去我家吃晚饭。”
“你妈是谁啊?”
“我妈叫桂花,我家就住在你们村委会隔壁呢!”
想不到桂花婶的女儿这么大,还长得水灵灵的!可桂花婶无缘无故地,为什么叫自己吃饭呢?陈二饼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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