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小子们,把丹药呈上来吧。”
小半个时辰后,丹药分院里,今年的三十三名子弟,都完成了现场炼丹的演示,毕竟都只是孩子,炼的又不复杂,所需的时间,并不是太久。
但,就算如此,玄机老人也一副不耐的模样,催促着楚无邪他们,赶快上交丹药。
那三十个八到十岁的娃,毕竟年纪大了一些,修炼的玄阶也不是太低,虽说先天的天赋高低不齐,但至少炼出的丹药,也还是有着饱满的形状,色泽都算不错,只是杂质,稍显多了一些。
这样,前面三十个人,算是全部过关,其中以凤家那个能打出黄色火焰的孩童为第一,楚无邪特意看了看,见他炼出的,是四品丹药,色泽堪称上品,一片紫芒闪烁。
他的名字,叫做凤霁影,是凤三公子的弟弟,风流凤三爷最小的儿子。
“大哥,二哥。”
他炼完了,规矩地叫了凤弄影和凤霁月一声,一张与凤家基因同样相似的俊逸小脸,微微地敛了敛那双狭长的清眸。
在身为少主的大哥和身为丹药公会长老,如今又是丹药分院院长的二哥面前,他就算是再有天赋,也还是知道收敛的。
“好好学。”
凤弄影依旧淡淡的,拍了拍他的头,虽说他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凤家人加油,但顺手之劳,他也未曾推却。
凤家其他的两名子弟,炼的也算不错的,都是上品的三品丹药,作为八到十岁的娃,有初级炼丹师往中级炼丹师突破的天赋,已经算是少有的人才了。
“你们六人,直接入中级班。”
凤霁月自也满意,很快就给安排了即将分组的学员队伍,由于楚家的三名弟子,炼出的也都是三品丹药的上品,他把这六人,给编成了中级班,而其他世家的子弟,因稍逊一筹,给编成了初级班。
“叔叔……”
楚无邪一听,黑眸顿时有点小兴奋,那他,又会被分到哪一个队伍呢?
既然是特招,就该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是吗?
“去吧。”
凤不弃对自家的儿子,那叫一个自信,晶亮的凤眸鼓励地看着他,而楚无邪,也不负他所望地,拿出自己所炼的,三颗朱红色的,色泽晶莹欲滴的丹药,给交了上前。
“哇……”
也是三品丹药的上品!
他一出手,前面的三十名世家子弟,全都既惊又羡地看了看他,其中又掺杂着些许的不屑和嫉妒。
哼,不劳而获!
说不定,他的天赋,还没他们高呢,靠的,只是火种和神兽的帮忙而已。
“小老子,你这可是作弊!”
就连玄机老人,也给掺了一脚,重重地敲了一个爆栗,恨不得将他搬空他炼丹房的气,给全都出出来。
呸,小小年纪,和你家老小子一样奸,看老夫不给你扒掉这层皮!
虾米?作弊!
“作弊?你们教的?你们谁给小爷炼的?”
楚无邪童鞋,黑眸一瞪就给呛了过去,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切,小爷既然知道怎么炼,那就是名符其实的炼丹师!
评定一名炼丹师的三要素,不就是火种,丹炉和配方吗?况且,一名优秀的炼丹师,会自行搭配,还会根据别人所炼的东西,很快的判断出所用的材料和成分。
像他,如今只一眼,就判断出了凤霁影所炼的,乃是四品丹药开元丹,是丹药分会在玄溟大陆出售得最为普遍的一种补气药丸,用于补给玄气的,而其他人所炼的三品丹药的上品,也全是三品丹药开灵丹,用于玄气的初步积累,都是市面上见烂了的东西。
一点创新都没有,还敢说他小爷作弊?
“对,你就是作弊!你连火种都打不出!”
其他人还没反驳,墨芷鸢就已气愤地叫出了声,婴儿肥的粉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炼丹累的,还是被气着的。
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掌心,肉嘟嘟的两颊气喘不已,隐约细看,眸底还有些许晶亮的银芒。
咦,这小肥妞,不会是炼出了一锅豆腐渣想要哭鼻子吧?
“小爷作不作弊,院长说了算,你这没作弊的,还是先交你的‘作品’吧。”
楚无邪眼睛很尖,黑眸扑闪不上他们的当,这些人,之所以怀疑他,不就是想看他能打出什么火种吗?
你们想看,小爷就得让你们看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小天哥哥,你先来。”
墨芷鸢被戳中了痛点,纵是横行霸道惯了的她,此时也只得摆出傲娇的性子,故作压轴好戏。
哇……又是一个三品丹药的上品!
楚中天一出手,楚凤两家之外的其他八大世家子弟,全都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这天赋神马的,要不要这么来打击他们?
明明一个才四岁,一个才五岁,水平都比他们高,叫他们情何以堪啊?
“你们两个,也进中级班吧。”
凤霁月验收过后,清润的眸闪过一道暖光,在楚无邪和楚中天的身上扫过,俊逸而柔和。
耶!
算你上道,没叫小爷亮火种!
“小胖妞,该你了!”
楚无邪童鞋圆满了,黑眸满是刁难地瞪向墨芷鸢,尽管娘亲有教过他,在女士面前要讲究绅士风度,但面对北王的女儿,北王妃这个黑心女人的下一代,他是真心喜欢不起来。
“呜……本郡主就要进中级班,本郡主要和小天哥哥在一起……”
所有的人都上交了,墨芷鸢再不交也说不过去,而不出楚无邪所料,她哇地一下哭出声来,手掌心那一片散乱的,黑褐色的粉末,竟全给抹到了凤霁月的白袍上。
哇……
果真是一锅豆腐渣!还是烧焦的豆腐渣!
“炼成这样还想进中级班?你怎么不去撞豆腐?”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毫不留情,楚无邪讥俏地看着哭泣耍赖的墨芷鸢,黑眸一片嫌弃。
这才叫作弊好不好?
“你才是烂豆腐!呜呜……鸢儿不管,鸢儿就是要进去……”
他嫌弃,有人却是受不了,更为蛮横地耍起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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