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花上歌的兴趣转了移,对于楚千颜怀孕的那点郁闷,似也在此时,被驱散了个干净。
真是的,他们早就大婚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何至于,像她大婚那日那般,又在这里买醉狂欢呢?
“走……”
凤霁月其实,也不是很难过,只不过心底有些失落,这才放纵着自己,又给贪了一次杯而已。
若不贪杯,说不定颜颜,还不会放心他呢!
记得她说过,有什么,发泄出来才是好!
他也喝得差不多了,和花上歌告别后也给回了自己的厢房,可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花上歌竟是偷偷地,将楚无邪给叫了出来。
“太子爹爹,啥事啊?”
楚无邪这几日,都是和凤霁月一起睡的,凤不弃不想他打搅二人世界不说,凤霁月也似想,从他身上得到某种慰藉。
也因此,他看到花上歌胆敢在凤霁月的眼皮底下捣鬼,是给莫名其妙地,瞪大了眼睛。
“小邪,你都没跟太子爹爹睡过呢,今夜你和太子爹爹一起睡好不好?”
花上歌自然,不会当面搞花样,只是挤了挤眼,把楚无邪这个牛皮糖给带走了。
他在这里,又怎么利于花上浅行动呢?
噢噢……原来是这样啊!
楚无邪摸着小脑袋,再看到后面远远的也向庭院走来的花上浅时,咕噜的黑眸给滴溜溜地直转。
是啊,在一个炼丹高手前想要使毒,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况且,感情之事,是强求不了的,他可不想真正的,给二舅牵什么他不愿的姻缘。
“浅儿……”
只是,他们不想,还是有其他的人想,心愿未成的花二爷,竟是一直跟在女儿的后面。
花上柔的话,他躲在背后听到了,知道女儿的心思,如今竟然在凤霁月的身上之际,他是给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这凤霁月,据他所知,是一个和凤不弃差不多身手的炼丹师,这几日在花宗,也是彻夜不眠地为花宗效力。
且他的玄阶,也到了三品仙级了,在玄溟大陆的这帮人里,绝对算得上是个佼佼者。
他不傻,若是他的女儿,能和其中的哪一个扯上关系,他在花宗出头,绝对只是时日而已。
本来,他还给打过新宗主的主意的,可如今既然知道她有心上人,还不如……将计就计。
“你又来干什么?”
花上浅的酒,喝得并不是很多,一见花二爷,她眉梢一皱,心底闪过几丝不悦。
这用人之计,胜在忠臣,花上歌如今最为需要的,莫过于臣服和忠心了。
可他这样,却是上窜下跳,未免也太过沉不住气,让人背地里看笑话了。
这样一来,她的态度很是不好,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是她爹爹,感到相当的无力。
“浅儿,爹只是一时想不开,以后爹会好好表现的,你找个机会,给宗主求求情吧……”
只是,这次,怀有目的的花二爷,给放缓了语气,言辞间,竟似有接受事实,等待下次机会之意。
“……”
面对这种请求,花上浅未置可否,略显冰冷地挥了一下手,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任人唯贤,这是用人的标准,他不能过花上歌的关,再多的关系,也是通不过的。
她知道,花上歌之所以没处理他们,只不过是还看在她的面子上,而大伯和爹爹他们,甘心还好,若是不甘心,说不定还会,弄出什么么蛾子来。
这也是她今夜,心事重重的原因。
“水……”
只是,等她进了房,她却感觉全身干燥不已,喉咙处更是有如火烧,连喝了几碗水后,心底酥麻的感觉,却还在加剧。
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酒里掺了药,还是有人在她身旁下了药?
花上浅迷糊间,竟是分不清到底是何故,而远去的花二爷,则在背地里露出了邪佞的浅笑。
他这种毒,乃是媚药中的始祖爷,是炼丹技术最为高明的凤家给流传出来的,还花了他一定的重金购买。
这种药,名为鸳鸯合欢散,无色无味且药效特强,凡中之人,不通过男人,绝不能解。
而且,它还带有幻药的作用,会让人自发去找心仪之人,行动能力,是一点也不受影响,而若对方也闻到,则是会双双中毒。
这样的话,他就只需在暗处跟着,在等毒解之后,坐享其成而已。
“无敌哥哥……”
而果不其然,意识开始迷乱的花上浅,是给眼前幻化出了宗政无敌的模样,跌跌撞撞地走出门之际,脑海里,又给闪过凤霁月的影子。
对了,无敌哥哥,只是她年少时的一个梦罢了,凤霁月,才是她最新的目标不是?
她给快走出院落的时候,脑海里又给打了一个弯,踉跄的脚步,直冲凤霁月的房间而去……
啊?
楚千颜他们,是早被走廊上的脚步声给惊醒了,出来一看,顿时惊讶不已。
难道说,楚无邪被花上歌带走的时候,给花上浅给下了药?
同一处厢房,自是什么动静也离不开他们的耳朵,而此时,看着明显中了媚毒的花上浅,饶是楚千颜,也给失去冷静了。
这……简直就是霸王硬上弓啊!
“颜颜,把她带走……”
本是在房内的凤霁月,也给听到动静了,直觉不好之下,他是屏了呼吸,抢在花上浅破门而入前,从窗户一跃而出。
而他出来后,是一眼就看到了花上浅的状况,趁着她的玄力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之前,他对着楚千颜,给略显失落地叫嚷。
他打赌,若是楚千颜不送她走,他绝对会……弃她于不顾!
啊?真的撮合不成?
楚千颜因他这一嗓子,是给看到了凤霁月眸底的伤痛,而心头一阵瑟缩后,她给转向了凤不弃,“有法子解吗?”
姑且不管她是如何中的毒,这样毁掉一个女人的清白,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若她真喜欢他,她也希望,那是发生在凤霁月也喜欢她的基础上。
而如今看来,却是不可能的。
“有点悬……”
听闻她的话,凤不弃摇了摇头,前往把了一下花上浅的脉搏后,给屏心静气的,退了回来。
这样的媚毒,若不给她男人,除非……给浸入万年寒潭。
而这样的寒潭,也不知道,玄幻大陆到底哪里有?
啊?
花上歌和楚无邪等人,也都被此时的动静给吸引出来了,而看着脸色潮红,迷乱间又似极力忍耐的花上浅,是给心底咯噔了一下。
天地良心,他们可没有下毒啊!
他们只不过,为花上浅的行动,给提供了一点空间而已!
而他们提供空间,也只不过是想,看俩人到底有没有戏啊!
“花太子,把下毒的人找出来,不管是谁,宗法处置。”
楚千颜见得俩人,是给顾不得追究他们的方便之功了,从他们的神情看出不是他们下之后,很快的,给拧了一下眉梢。
背后的推手,只怕是想设计他们的,而想得到的,无非是花宗的好处。
这样一来,排查的范围就给少了,而刚刚来过的花二爷等,是最大的嫌疑人。
对自己的女儿都下毒,这样的人是给丧心病狂了,而若再让他们留在花宗,绝对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对了,顺便将前任宗主等人,也给牵制了吧?
楚千颜想到这里,是对着凤不弃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给闻言离去的花太子,手上给塞了几颗丹药。
这样的丹药,是足够控制他们的,而若他们图谋不轨,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
“走……”
安排完了,楚千颜等人也不在这里逗留了,一行人进了冥魂戒,前往无命城接玄溟大陆的人之际,也将花上浅,给带去南疆帝国。
据他们所知,在南疆帝国曾经住过的水牢,就是奇寒无比,说不定,那里能给解她的毒也不一定。
而鲲鹏学院,也是有一个冰湖的,只不过水……比起那片水牢来,还是稍微差了点。
而这样一来,就必须取得和宗政无敌的联系,他们是给联络了无情,由他来和南疆帝国作周旋。
“没事,无敌殿下正赶回来呢……”
幸亏,宗政无敌这次是直接回南疆帝国了,而无情,也给他们带来了还算欣喜的消息。
“霁月哥哥,你真不想啊?”
只是,花上浅就有些惨了,药效正浓,是给发出了一阵阵难熬的哼声。
楚千颜听着,是给终于调侃了一声凤霁月,只是说完后,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牛不喝水强按头,她问这句话,等于是在凤霁月的伤口撒盐了。
“……”
幸亏,凤霁月没有怪她,看了一眼后,竟是给去了修炼地狱。
啊?
你酒还没醒呢!
楚千颜吐舌,而慕容轻尘和其他人,也都一起进去了,怕抵挡不住花上浅身上的毒气,一个个逃离了是非之地。
尼玛的,想给她传是吗?
楚千颜由于怀孕了,是近期都不会再进修炼地狱,而看着其他的人迅速消失,她给郁闷的,给嘟了嘟嘴巴。
“别气了……”
而幸亏,还有凤不弃陪着她一起落后,两人御戒飞行,屏心静气,不让自己受到花上浅的干扰。
凤不弃已经给了缓解的药了,能不能撑过,也只能看她的造化。
而若把她随便扔给一个男人,怕也是会……就此毁了她吧?
“宗主,他们把我的女儿带往哪去啊?”
而此时,花宗之内,花二爷看着迅速消失的楚千颜等人,在暗处懊恼地闪了下眼睛。
楚千颜的话,他已经听到了,而当务之急,是要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是没想到,这帮人有这么心狠的,而面对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竟没有一个人心动。
这样的结局,与他预料的相差太过了,早知道,他就应该亲自拧着她,给制服了那个凤霁月。
“花二爷,你……真的关心她吗?”
花上歌听到此言,酒似醒了一大半,一双邪肆的眸,幽幽地扫了花二爷一眼,眸底闪过冷厉的暗光。
他是宗主,想用谁就用谁,而在背后捣鬼算计之人,是无论如何……也给爬不上来的。
今日的一出戏,他敢打赌是花二爷所为,而他这样的行径,是给触犯了他的底线。
“抓起来……”
如此一想,他不给花二爷反应的时间,右手一挥,从厢房的暗处,给涌出了那日他所带领的十二个神级。
如今,在花宗,只有他先前带来的人最值得信任了,而铲除花二爷,出动他们也足够。
他的玄阶,只不过是一品神级而已。
而一个宗族,宗主和玄溟大陆一样,也是等同于家主的,只是在这里,内门的高手,也归宗主所调遣。
这些高手,就是所谓的长老团,他们的武功高,可在明面上,却是听任宗主的指挥。
也就是说,他们就是一个宗族最后的守护力量,拥有守护宗主和废弃宗主的大权。
而花二爷等人,充其量还只能当执事,对于长老,委实有些资格不符了。
只不过,他们拥有花宗最为嫡系的血脉,这才在花宗,给占据了宗主和执事之位。
而这次,花二爷是想,借着女儿的上位,给挤到长老团的位置来。
而这,又怎么可能呢?
“干嘛抓我?”
花二爷也知道,他对抗不了花上歌身边的十二大神级,在被他们制住之后,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真是的,抓了少主的爹爹,他就不怕失了民心吗?
“干嘛抓你?等你的女儿回来,你就知道了……”
只不过,花上歌没有理他,悠闲悠闲地,带着归顺他的半兽人族,继续去花宗耀武扬威了……
这次,他要他们,知道什么叫可为,什么叫不可为!
“浅儿妹妹……”
而,经过大半夜的奔波,楚千颜他们终于是赶到了南疆帝国,先行一步的宗政无敌,也气喘吁吁地,给差不多同一时间到达。
一到那里,宗政无敌看着迷乱不已的花上浅,心底的某处是给蜇了一下,而后,二话不说地,带着楚千颜等人来到了水牢……
“无敌殿下,她毒解了,麻烦送到花宗去……”
一路上,都是凤不弃提着她来的,此时的凤不弃脸色不是太好,对着宗政无敌,给冷冰冰地丢下一句。
人他给了,而到底结果如何,就不是他所能管住的范围了。
他才没有这个义务,在这里守着花上浅的清白呢!
“是啊,花少主,就给拜托你了……”
楚千颜也是同样的,并没有给宗政无敌面子,于茫茫的夜色中,和凤不弃一起,给回了南疆帝国的不归楼。
她有孕了,并不适宜长途奔波,而他们明日,还将启程去无命城,是没有时间在这里,给她充当护花使者。
他们已经连续奋战了,而就算她不睡,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不是吗?
可花上浅这一出,是害得他们连夜奔波,将人送至他手上,已经算是功德一件了。
若不然,随便找个男人,也就了了差吗?
只不过是,他们可怜她,还被亲人算计之苦!
小小的年纪,就被赶出了花宗,而如今,又给身中媚毒,只为了给她的爹爹,当做上位的跳板。
女人的地位,何时才能不这么悲哀啊!
楚千颜不知是不是怀孕,心情竟给伤感了许多,回到客栈和凤不弃相偎了一阵后,有些疲累地睡去。
“浅儿妹妹……”
而,她们睡了,宗政无敌却是陷入了酷刑,关心则乱的他,由于紧搂着花上浅怕她淹进水里,是给沾染上了合欢散的毒气,而温玉软怀和毒药的作用之下,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给奔腾了起来。
“无敌哥哥……”
而花上浅,尽管只是几个时辰,还服了凤不弃压制的缓药,此时也似已经凌乱不堪,只有残余的理智,让她认清了眼前的人影。
合欢散的功效,究竟是太烈的,而花上浅,在这样男女相拥的境界中,是给起了难耐的反应。
天哪……谁来救救她?
宗政无敌,本就是个长得无双的美男子,而幼年和少年时期的花上浅,又一直是心仪于他的,且不管是不是他,此时只要是个男人,就能满足于她的效应下,她是给控制不住地,身体直往他的身上蹭。
“浅儿妹妹……忍着点……”
而宗政无敌,也是感觉到浑身发烫了,可水牢中残余的寒气,没有花上浅中毒那么深的毒气,是给了他思考的空间。
她只是中毒了!
而这样占有了她,绝对会换来,她一辈子的哀怨!
这么想着,他是把她隔离得远了一点,而尽量将她的身体,给浸入了水牢之中。
这水牢中的水,本就是在千米之下,而据说,是从凤家的一处寒潭流下来的,乃是那条寒流的下湖,而这样十月的天气,泡在里面的话,是足够冰冻了。
“是你……”
而果然,花上浅在强制性地泡了一阵后,躁动的神情似是缓解了许多,眯着一双迷乱的眼,有些难受地,望向了眼前的人儿。
原来,她没有看错,真的是宗政无敌!
也就是说,凤霁月……将她给送来了!
花上浅的理智,在花宗和这里,都还是比较清醒的,不清醒的,只是路上那一段,赶来南疆帝国的时间。
也因此,如今毒性稍弱,她就能分辩出眼前的事实,而心底的煎熬,却似一阵比一阵浓。
呵呵!
幸亏他们是炼丹师!
若非如此,她敢保证,还没有到这里,她就会活活的,血脉崩裂而亡。
而如今,就算是缓解了一些,她仍需用极大的意志来压制,身体内如蚂蚁般翻涌的酥麻,和渴望男人亲吻的情绪,是异常的激烈无比。
“浅儿妹妹,再坚持一下……”
而宗政无敌,也了解她的这种痛楚,喘着粗气,死死地扼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和他的身躯,有靠近半分的可能。
他知道,她如今已是五品仙级了,而他的玄阶,还不过四品仙级多一点而已,若她真发起狂来,他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而宫内的高手,能和她对抗的,都是隐卫级的男士,而自然,这样的美景,他是不允许其他人来给看到的。
“呜……”
只是,他终究低估了鸳鸯合欢散的药性,也低估了花上浅此时失落的心情,她在没有什么希望抵制之下,竟是发出一阵阵的,难耐的低呼。
而与此同时,她的玄阶也给发挥出来,是给不顾一切的,冲破寒流的阻挠,想要让宗政无敌,来给她身体上的满足。
“浅儿妹妹,你醒醒……”
宗政无敌是男人,是一个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在不敌她的靠近之下,只有用超强的毅力,来抵挡她的靠近。
他没有办法,运用意念掏出了一把匕首,而后,在花上浅往他靠近的时候,就给生生地,往自己的胳膊上给扎上一刀。
他动情了!
而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忍住他把她扑倒的**!
“呜……”
花上浅,是时而疯狂时而又清醒的,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推离中,在时间慢慢过去的浸泡中,身体内的难受,终于是不那么激烈了。
她看着宗政无敌身上的伤口,是给微微地红了一双眼眸,迷乱而晶亮的眸底,给闪过一股异样的情绪。
原来,他真的不是为了花宗,才给维护她的!
这样的情况,若是他想,便不会如此自残地来推开自己!
有什么比顺水推舟,更能容易达到目标的呢?
这样一来,她就算不愿意,也是他实际上的妻了!
不!不是这样的!
他知道,就算要了她,依她的性格,也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她会继续远走,就当花宗的这场梦,依旧只是一场梦!
而他,又到底知不知道呢?
花上浅是给陷入了一个泥淖,而宗政无敌,在面对她终于不再那么躁动的呜咽后,是给释然地,牵出了一抹笑。
“傻丫头,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好样的!你能做到的!”
他抚了抚她汗湿的鬓角,眸底的宠溺,竟有如天上的繁星。
啊?
花上浅,直觉在他这一眼中,久违的心跳,竟又似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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