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花宗?
回花宗做什么?
听闻他此言,花上浅是给丈二摸不着头脑,心底又为他的那句浅儿,暗暗的心惊。舒悫鹉琻
这样的叫法,是不是有些亲密了?
而他这样,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饶是一向冷静自若的花上浅,也似一下云里雾里,而等宗政无敌的目光,给变得略有冷厉后,她是给恍然大悟过来。
不会吧?
他的意思,是叫她回花宗,找给她下毒的人问罪?
“浅儿……妹妹,谁害得你,回去讨个公道,原谅无敌哥哥,没法再给帮到你。”
果然,宗政无敌的解说,是让她证实了这一猜测,只是她平静的心湖,又似给投了一颗小石子。
这个宗政无敌,一直都是当年妖艳而又有心计的他,只是在面对她的时候,又似掺了些深不可测。
这样的态度,是真的叫她分不清真假了!
而心跳,又有时快,有时慢,在她痛定思痛,回忆这十几年历程的时候,她又觉得,她对宗政无敌,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可如今,这个在她心底认定只是为了皇位的男人,却恭手相送了自己的帝国,尽管只是出于形势所逼,可他眸底的淡然,却是让她找不出反驳之处。
若他还在装,若他还只是百般算计来求得上位,她是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有没有出错。
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还在真心为她着想!
听听,找给她下毒的人治罪,还自责自己帮不到她,这样的语气,似是在他的心底,她……才是最为重要的。
“不急,等你伤好……”
无法判断之下,花上浅是给找了一个借口,且极为有力地,说服了他的坚持。
说别人下药,她已经没有证据了,而宗政无敌,会是最好的目击证人。
楚千颜他们将她带走,事情并没有发生在花宗,而花宗之人,是有权利否认,他们没有做出此等事来。
而若是有了证人,那就不一样了。
又有哪个女子,会给自毁清白呢?
而她,还想看看,那个花上柔,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若她知道,她冥想了二十年的男人最终归她所有,她的脸上,只怕会是恨恼交加吧?
哈哈,只要想到这一点,就算是假的,她也会感到无比的畅快!
“放我出去……”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可花宗,某间地牢里,花上柔却是几欲要崩溃。
夺权之事,是给失败了,而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多势力的参与,也会让他们,居于败北之势。
本来,她是没料到,事情会有这么迅速的,只能怪她,低估了自己哥哥的美男计。
在宗政灵儿负气而走后,在花宗新任宗主的仪式中,就那么一点的时间,哥哥竟又将宗政灵儿,给劝说得回心转意。
这样一来,他们是给又多了西北势力这个助手,且宗政灵儿,还在花上歌的宗主大会上,躲在暗处放出了诸多的消息,从而成功引起了,玄幻大陆对楚千颜等人的觊觎之心。
联盟形成了,他们每个人都给兴奋不已,可谁知结局,却是这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他们败了,花上歌并没有杀他们,只是命人将他们关押在这里,也不下达会是什么样的处置。
而这样的提心吊胆,在历经三日之后,她是再也经受不起了,亟不可待的,想要求得一个痛快。
阶下囚,可怜的阶下囚啊!
还不如叫她死了痛快!
花上柔只要给想到,花上浅不知在外怎么取笑她时,她心底的那根神经,就似崩溃到了极点。
“叫什么叫,你想找死啊?”
只可惜,她的叫嚷,只是换来了牢卫不耐烦的低喝,还有花上邪和花上为等人,漠然无力的眼神。
对于这个妹妹,他们也是给不寄希望了,可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给结束,他们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啊!
想想,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来的呢?
说起来,得从花宗和半兽人族的牵扯说起。
自从有了这个牵扯,每一代接班人,就为收服半兽人族而努力,而收服的前提,自然是那双妖异双瞳。
可一代传一代,直到他们这一代,才给出了花上浅这一人。
他们当初知道时,也是给震惊的,可见她被妹妹施计逐出花宗,每个人的心底,都似落下又似藏了一颗大石。
而果不其然,事隔十几二十年,花上浅,是给带着半兽人族闪亮登场了。
而让众人没有料到的是,真正的半兽人之王,还是来自玄溟大陆的花太子。
可,没有妹妹的找碴,花上浅,又怎么会屈人之下呢?
而若没有屈人之下,他们花宗,也不至于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归根结底,是花宗之人,给伤了花上浅的心啊!
若是没有妹妹,花上浅振臂一挥,至少会有半数的半兽人族,会选择投靠他们的花宗!
试问,花上歌的根基,又怎么会有花上浅的深?
而这样一来,花宗就给拥有更多的人手,也不会在那场争夺中,输得那么的毫无悬念。
“你们怪我……”
他们的这种情绪,是给感染到了花上柔,她失去明丽的黯眸一眨,满满的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
他们当年,不是还赞同她的吗?
“没有……”
幸亏,花上邪等人,还有一点身为哥哥的自觉,苦笑着对看一眼后,没再理会快要癫狂的妹妹。
再怪,又能如何呢?
他们的身上,都已经给中了剧毒了!
若没有解药,能活几天,完全是别人说了算。
是啊!由别人说了算!
前任花宗宗主,也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身体中莫名其妙所中的毒,是百思不得其解。
怪不得,花上歌这几日理都不理他们,也不怕他们从地牢中出去,原来是给掌握了,这样一个把柄。
肯定,是他们早就已经下好的了!
他让出了花宗,得来的,也不过是斩草除根而已。
花大爷根本就没想到,是因为他们自己的野心才惹来了此等祸根的,只是,他固执地认为,是别人忘恩负义。
若他不贪图高位,若他不再存有野心,安享他的长老之位,其实是真心可能的。
“怎么,熬不住了吗?”
在他们的心思各异中,花上歌邪肆的嗓音,从地牢门口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