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说谎的代价

目录:倾世俏厨娘| 作者:冰焰暖暖| 类别:玄幻魔法

    “我要知道理由,宝亲王,否则烟柔不服!”被架起來的柳烟柔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她大声质问道,她这样大声,也是希望另外那两个皇子能够帮她一把,或者她的父亲,或者傅尓杰,随便谁都好,出來说句话啊,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押走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别吵了,柳烟柔,你在宫中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难道不知道忌讳吗,就算父皇允许你满口胡言,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可是这种忌讳,居然被你说中了,你说你该不该死,本王念你是初犯,父皇有惊无险,这样的处置已经算是便宜你了,怎么,你还想真么样?”慕容青绵那张酷似陆川的脸上,平静的找不到一点波澜,真的好像一个公正的裁判者,如果被裁判的不是自己的话。

    唉全都怪自己,一心一意的想要撇清自己跟慕容玉川的关系,才会考虑不周,才会想出这样一个犯忌讳的理由,谁能想到,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大家的,为什么皇上会吐血了

    无言以对,沒有人肯帮她,她只好,甘愿受罚,被两个御林军将士架了出去。多么可笑啊,还记得不久之前,她还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宫女被拖到司刑司,她当时哭闹的很厉害,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神情凄厉绝望,是了,自那以后,再也沒有人见过她,永远也不会有人见到她了,当时自己心里就替她伤感了一番,听说只是因为倒霉,用热茶盏烫到了自己主子的胸部而已。

    她应该庆幸不是吗,最起码今天被拖进司刑司,还终于有一天能够出來,就该知足,像四皇子说的,就该偷着乐了是吗。柳烟柔大概是极少数的被拖进司刑司却神情淡然的吧,挣扎有用吗,该是自己受的,谁都替不了。

    待柳烟柔被带走,沒有人再多说一句。傅尔杰低垂着眼睛,抑制住自己的冲动,那司刑司是人待的地方吗,那些家伙都是变态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柳烟柔她真的是需要好好教训一下,否则她怎么会知道天高地厚!在这宫里头,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她那么灵头的一个人,居然到现在也分不清楚,还不让她受点教训,她早晚会把自己害死不可。

    表面上看起來,宝亲王是在处置她,但这处置的背后,包含着多少无奈,承担着多少风险,恐怕到现在这丫头也沒有搞清楚。

    撇开别人不说,她这次口不择言,又如此巧合的,皇上居然会吐血了,作为皇上的亲娘,此事若传到太后耳朵里,她会怎么看,怎么想?虽然她一向挺喜欢柳烟柔的,但很显然,一旦有任何人威胁到她儿子的生命,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盛怒之下,柳烟柔会有何下场,可想而知。到时候就算太后会后悔,那也來不及了呀,所以现在这样,这司刑司倒不失为一个避难的好去处。

    他偷眼看柳烟柔的父亲,这位老人家,那真是一位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的典范呢,他的女儿都被拖走了,他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真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狠。

    此时的柳名博,自然也很快就明白了慕容青绵的意图,他沒想到在这种时候,他的这位政敌居然还能想到这一层,真不知道该为自己以前低估他而感叹,还是为柳烟柔不知不觉中取得了他的信任而高兴,他的大计……

    女儿柳烟柔虽然聪慧,但到底太过稚嫩,若不是她涉世经验不够,又怎么能说出那种犯忌讳的话,又怎么可能还在被处置后大声的质问表示不服气呢,让她去司刑司待一阵子也好,吃的苦中苦,她方才能够更加谨言慎行才是啊。

    而六皇子和八皇子两位,直接就当沒有听见,沒有看见,他们仔细又默契的分工,一人把皇上抱起來,另一个人则很迅速的把自己的披肩盖到了自己父皇的身上,帮着把慕容仁博送到养心殿去。

    有一大段回忆,是柳烟柔永远都不想想起來的,而这次挨打,很久以后柳烟柔想起來,还是刻骨铭心的,大板子打在屁股上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难忘了,钻心的疼,疼到不知道该怎么是好,虽然穿的很厚重,可搁不住那木头厚实的撞击呀。

    更要命的是,她在半途昏倒,居然是被用凉水泼醒的,大冷的天,被冷水泼醒,接着再揍上厚实的板子,柳烟柔当时就想,老天爷,你怎么不让我死过去呢,就是前世那时候看电视,也从來沒有打板子过程中晕厥,会被泼醒后再打的桥段啊,简直是雪上加霜。

    更更要命的是,半死不活,像落汤鸡一样的柳烟柔就这么被一路拖着,去了司刑司的寝宫。所谓的寝宫,便是用稻草铺就的床,被子单薄的说是床单应该更为贴切,又脏又薄的被子,柳烟柔迷迷糊糊中,都说不上是哪里在疼,好冷好难受,牙关打颤,浑身发抖,她觉得,快要撑不下去了!

    迷迷糊糊中,南宫锦川一脸悲伤的站在她面前,洁白的衣衫后面是一双纯白的翅膀,他徒然的伸着手臂想要靠近柳烟柔,却总也不能够。他张着嘴巴似乎想要说什么,柳烟柔努力的睁大眼睛,也看不明白。

    她着急万分,一眨眼,眼前的人儿又变成了陆川,她熟悉的那个短发,面瘫,总是酷酷的,假装满不在乎,却总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他一脸惊喜,“阿柔,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柳烟柔努力的想直起身子抱住他,却奈何动不了,她终于急哭了,总是这样,每次都这样,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总在她最舍不得的时候,以一种不得不决绝的方式分开,这是命吗,这是为什么,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悲剧啊……

    昏昏沉沉的跌倒在这冰凉的地方,柳烟柔终于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知觉。眼角晶莹的泪滴,带着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身边的稻草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