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的不知所措和尴尬之后,慕容仁博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南锦,朕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的,只是那时候,你远在蓝郡,真怕你担心才沒有说,是关于柳家小姐柳烟柔,她出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皇榜,是的,皇榜就是为了她所发的。”
“什么?父皇,您是说,柳烟柔她,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您不知道,那种不会置人于死地的毒,有多么的难解,我也只是在一本医书上看过,它的解药,需要七十二种毒虫提炼,这么多的毒虫,有一种弄错也不可以
而且,即使提炼出解药,剂量上也是因人而异的,万一有半点差错,就再也就不回來了,让我想想,那七十二种毒虫,糟糕,时间有些久了,我根本就记不清了,而且,究竟是在哪里看的,我也不记得了!”慕容南锦焦急不已,一时间方寸大乱,也顾不得在父皇面前要什么风度了,更顾不得掩饰他的感情。
慕容仁博的心一直的往下沉去,他就知道,南锦的心,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只是,连他都这样说,那柳烟柔还能有救吗,只恐怕,他们最终还是不能够在一起的吧,身为皇子,南锦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父皇,您别忧心忡忡了,我们宫中藏书阁有那么多的藏书,我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方子的,现在我先给您抓药,接下來的几天,我要住进藏书阁,父皇你帮我,我谁都不想见。好在她一时半刻还不会有事,我一定能把她救回來的。”可能意识到自己的焦急给父皇带來了麻烦,慕容南锦赶紧说道。
拿出纸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张单子,“李公公,劳烦您去司药司抓药,每天两次,饭后半时辰服用,三天之后,若我还沒有从藏书阁出來,您再去找我,我会再给父皇诊脉,另行安排,记得,一定要公公您信得过的人抓药煎药,既然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话,您就对外这么说,是我病了,自己给自己开的药,反正我身体也很差的,无所谓再担上一个病了。那么父皇,儿臣就先告辞了。”
匆匆离开养心殿,慕容南锦足尖一点,施展轻功,便朝着藏书阁飞奔过去,一个多月了,不知道现在的她,怎么样了,柳名博本來就不怎么在乎她,若是她失去了为他创造价值的能力,真的很难想象,她会遭到怎样的对待,也许,至少,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她不会伤心难过。
一听到八皇子回京的消息,柳夫人立马坐不住了,把柳烟柔交给杏儿保护,她便急急的进宫了,这还要多亏了柳烟柔那时候为她争來的那个特权。这会儿只能先见皇上,才能有机会见到睿亲王的,谁让他还沒有自立门户呢,虽然不想见那个家伙,但为了烟柔买此时也顾不得了。
轻车熟路的找到养心殿,柳夫人在外面要求求见皇上,看在银子和那块腰牌的面子上,小太监机灵的进去通报,李公公便迎了出來。“主......”
“一品诰命柳向氏有要事來求见皇上,还烦请公公代为通传。”柳夫人冷冷的打断李公公示好的意图,福福身子行了一个礼,就像其他的官家夫人一样。
李公公尴尬不已,悻悻的收回自己想要行礼的步伐,“也是,毕竟,都不一样了,那么,柳夫人请跟杂家來吧,皇上正在养心殿内批奏折呢。”
“既如此,那么多谢了。”柳夫人低垂着眼睑,跟着李公公走了进去。养心殿似乎还是老样子,慕容仁博想要把所有的人都清出去,被李公公附在耳边几句话给阻止了。虽说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因此宫中还换了大批的宫女太监,但太后一直耿耿于怀,若此刻还不避避嫌疑,只恐怕太后会不顾当年的承诺,翻旧账,到时候,好多人都会被牵扯进去。
“一品诰命柳向氏叩见皇上,愿皇上长乐无极。”柳夫人盈盈拜倒,行礼,从某一个角度來看,跟柳烟柔真的好像。
皇上也只能说平身,并问她究竟有什么事,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此次进宫,是为了小女,实不相瞒,蒙皇上不弃,发皇榜招贤为小女治病,但一个多月了,小女的病,仍然沒有半点起色,我实在是沒有办法了,才会想要进宫,求睿亲王救小女一命!”神情有些激动,柳夫人有一次跪了下來。
“你是说南锦吗,你怎么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呢?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呢,据他所说,配置解药需要七十二种毒虫身上提炼出來,剂量上也有严格的限制,朕已经跟他说过了,他,唉......”慕容仁博摇着头,表示无能为力。
“可是我们已经有解药了,皇上,就是王爷所说的七十二种毒虫提炼出來的解药,只是送药之人也无法掌握药物剂量,我们寻了好多大夫,沒有人敢答应下來,只有八皇子,他有高明的医术,又有深厚的内力,一定可以的,求皇上让我见一见他吧,我相信,八皇子宅心仁厚,他一定会答应的。”
“你们已经有解药了?你确定那真的是解药吗?南锦也说了,有一点点差错也是不行的呀,你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慕容仁博诧异莫名,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突然一个人带來了解药,然后告诉你他只有解药,不会解毒,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还能更糟吗,皇上,小女现在等同于活死人,不能动,不能说话,什么也做不了,我了解她,她一定不会愿意就这样不死不活的,即使有一星半点的希望,我也要试一下,若她不幸沒能逃过这一劫的话,只能怪她命不好,若她能够活过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小李子,陪柳夫人走一趟吧,去把南锦找出來,告诉他一切,朕料想他这会儿肯定再为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东西而发愁呢。”慕容仁博轻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让他们走,孩子们终究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只是希望,不要是悲剧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