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初荷你怎么了!”那个施害者被南宫圣岩一掌打飞了,可是初荷却......
“小姐,小姐你别,别喊,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你不知道,红姨的势力,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少,若是她追出來,我们,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连喘气都是疼痛,初荷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绝望的泪水,就如决堤的江河般涌了出來。
“别说话,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要撑着,南宫,你在干什么,你赶紧的,点住他周身的大穴防止出血,那时候睿王爷就这么说过,只要止住出血,一定会有办法的!”柳烟柔慌张的看着已经沒入体内的刀柄,和不断地往外冒的血,怎么一个人有那么多的血啊,柳烟柔那身洁白的衣衫,这会儿全都被浸染成红色,触目惊心,她觉得自己又陷入到那种困境里去了,除了不断往外冒出的血,和自己手上的鲜红之外,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把她给我!”南宫圣岩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轻拽着柳烟柔,试图把初荷抢过來。
“你先把她的血止住,今天初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百花楼为他陪葬!”满身是血的,把初荷塞给南宫圣岩,她就这样迎风站立,恶狠狠的看着那个被打倒在地,几乎晕厥过去,现在被青木按在墙上的施暴者。
“啪啪”两巴掌,柳烟柔狠狠的打了上去,两巴掌,那人嘴角和鼻孔就都出血了,也很快的醒了过來。
南宫圣岩已经点了初荷的穴道,交给在后面支援的手下,“执行第二套方案,要快!”手下依言行动,急急的抱着初荷离开了。
被打醒的人惊恐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是血,如女罗刹的女人,腿一软就要跪倒。
“饶命啊,大小姐请饶命啊,小的贱名一条,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啪啪”又是两巴掌,柳烟柔满眼放狠光,“说,是谁指使你來杀我的!”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啊,那位大人给我小的一大笔钱,让小的在这里监视着您,说只要您敢逃跑,就,就,格杀勿论!小的只是刀口上混买卖,大小姐您也沒有受伤,就原谅小的一会吧?”
柳烟柔冷笑,“你不认识是吗?”抽出青木佩戴的匕首,一下子就戳到那人大腿上了,那人嗷的一嗓子疼的直冒冷汗。
“还不知道的话,我就继续戳,反正今儿个本小姐的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再多些血渍也沒有关系,接下來哪里好呢,胳膊,后背,还是,脑袋!”
她拿着匕首比划來比划去,吓得那个家伙简直快要尿裤子了。
“我说,我说,哎呀,那位大人不不,那个混蛋。”看着柳烟柔越來越黑的脸色,他赶紧改口,“那混蛋是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子,高高的个子,看装扮像是泽之国的人,脸,其实说起來,跟大小姐您长得还有几分像,不不,不是,您别误会,我只是在描述他的模样而已,真的,小的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那你怎么跟他联系的?”柳烟柔嗖嗖的,把匕首在他脸上來回比划着,笑的跟朵花似的。
“哎呀,小的还真的不知道,他只是给了小的一大笔钱,然后告诉小的,他会随时盯着自己,只要小的办事办的好,还有重谢,若是办的不好,小的的命可就沒了啊,他的武功那样高强,小的哪里惹得起啊!”
“给你钱,只要有钱,不管杀人放火,你都愿意干是吗,那么,要是给你些钱,本小姐让你去死呢!”柳烟柔恨得,这不就是那个把她从道儿国接出來,然后卖到青楼里的那个家伙,那位中年大叔吗,他可真是很啊,一个中年大叔跟自己,能有什么过节呢!
忽然听到“噗”的一声,这个可恨的人便歪着头死过去了。柳烟柔心里一惊,是那个大叔吗,他居然猖狂到如此地步,这武功也太好了吧,只见一个影子掠过,就什么都沒有了。这灭口灭的,若他想杀死自己,恐怕这会儿自己也就成一尸体了吧,可是那个人,为什么恨自己恨得这么咬牙切齿,却要自己活着呢?他究竟是谁,不会是柳名博的仇人吧,太冤了,她柳烟柔跟柳名博现在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冤有头债有主呀。
喧闹一片,龟奴们纷纷带着武器出來了,柳烟柔一下子傻了眼,怎么给忘了呢,初荷不是说了吗,红姨在这儿就是一个小地头蛇,她怎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记得了?
“傻了吧,小丫头,居然越來越敢跟我嚷嚷了,这下子你要怎么办,这几十口子虽说不一定都是高手,可有三个高手我也招架不住啊,怎么办啊,小丫头,你再叫嚣一句我听听?”南宫圣岩居然嬉皮笑脸的嘲笑起了柳烟柔。
“你傻啊,打不过,自然要跑,还不跑?”柳烟柔真的喊出來了,然后像沒头苍蝇般的往小巷子那头跑,边跑还边喊,:快点跟上啊!”
“那么初荷呢,你不管他了?”南宫圣岩一句话,便把已经跑出去的柳烟柔又拽了回來。
“初荷呢,她在哪儿?”这孩子,这会儿脑子肯定不在频道上,丢三落四的。
“初荷已经送去医馆了,只能交给大夫了,那后面这些家伙要怎么办?”南宫圣岩继续嬉皮笑脸。
柳烟柔再一次次打击中终于回过神來了,“南宫,你有安排是不是,所以才这样的气定神闲,啧啧,这样不好啊,你太坏了,本小姐所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这会儿怎么也转不过弯儿來了,你别逗我了行吗?”
“过來,抱紧我。”南宫圣岩嘻嘻哈哈的,把柳烟柔拽了过來。她身上的血渍已经开始干了,就这样,他们一跃而起,伴随着柳烟柔的尖叫,沒办法,不自觉的,她只好抱紧了这唯一个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柳烟柔外面罩了一巨大的黑色斗篷,在黑暗中一下子隐沒了行踪。
“会大营啊,你不会想满身是血的到处乱跑吧?”南宫圣岩警惕的听着动静,“你的武功,恢复了吗,我看你从二楼上跳下來,那动作挺麻利的?”
“沒有啦,我那是准备不成功就成仁來着,才会孤注一掷的往下跳,再说了,我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像你飞这么高,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别想让我放开啊,我还不想死!”边说着,柳烟柔边使劲的抱住南宫圣岩,就像一只八爪鱼,紧紧的缠住猎物。
南宫圣岩带着得意洋洋的笑,恩恩,小手巴的挺紧,要是一直在空中飞着多好啊,只可惜,人类就是人类,当不了小鸟。
“对了,南宫,初荷现在在哪儿,我得去看看她啊,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柳烟柔忽然想起初荷來,抬着头问的时候一时间忘形,把手松开了。
“啊......”地心引力真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柳烟柔就这样直直的往地上坠去。南宫圣岩赶紧伸手去接。
“我说你真的很会往下掉,初荷应该就在附近吧,因为我们大营很远,可能來不及,走吧。”
这医馆沒有关门,灯火通明的样子,柳烟柔站在门口,突然心突突的跳了起來,就这样愣愣的站着,腿都软了。
“怎么,还不进去吗?柳烟柔,你还沒有做好准备吗,她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学武之人应该也有数的......”南宫圣岩犹犹豫豫的,柳烟柔摆摆手,一咬牙钻了进去。
“大夫,请问,刚才送來的小姑娘......”柳烟柔话还沒有说完,便看到了初荷,她静静的躺在那里,胸口上那把刀居然还沒有拔出來,一瞬间,她满怀的希望,就全部落空了。
若是还有的救,怎么这么久了,连刀都还沒有拔?她的呼吸那样的微弱,若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一点起伏波澜。
柳烟柔一把抓住大夫使劲的摇“大夫,你在干什么,救死扶伤不是你们的天职吗,为什么这会儿小姑娘來了这么久了,你还沒有采取点儿措施呢!”她大声的嚷嚷着,似乎这一切都是大夫的错。
“喂,丫头,你别在这儿发疯了,她在叫你呢,你要不要过去?”南宫圣岩使劲巴拉开她的手,这条小疯狗才终于冷静了下來。
“初荷,初荷,我在这儿,你撑着点,我们会救你的!”柳烟柔窜到初荷身边,因为失血过多,初荷的脸此刻白的,都透明了,这代表着什么柳烟柔不是不明白,若放在现代,还可以给她输血,可是,可是她沒有任何办法把她带到现代去啊。
“小姐,你别哭,听我说,初荷,沒有时间了,其实,我,还有一个愿望,我想去看看大海,听说,大海的水是咸的,颜色是蓝色的,就像天空这么的蓝,是这样吗,我真的好想去......”
“你好起來我就带你去,初荷,你听话,别说了,我们这就为你治病,大夫,快过來啊!”气若游戏的初荷,惹得柳烟柔泪流满面,她失去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