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微存了点心柳烟柔虽然闭着眼睛却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剑气扑面而來直冲她的面门这是來要她的命的呀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给别人猛的往旁边一躲柳烟柔嚯的睁开眼睛“來着何人居然是光棍无赖吗话都不说一句便要取人性命吗”
來人并沒有说话他只是专心致志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意图杀人于当场柳烟柔左突右闪多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已经让她即使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仍然可以沉着应对想出脱身之计
那人一个不注意她便一个飞身闪了出去虽然外面的形势可能更糟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或许有逃身的机会也说不定
外面的情势很是混乱那车夫模样的神秘人跟这伙黑衣人打的难解难分加上车中的那一个一共有四个人
不管哪方的人都是不怀好意的柳烟柔此刻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是想趁着这个时机逃脱人生地不熟天上连个星星也沒有她又是个路痴此时应该逃到什么地方才好她想不到即使想要回慈云山凭她也许还沒爬上去便已经遭殃了;
若是留在这里凭借那车夫神秘人她的性命暂时不会有问題若他想杀人恐怕早就动手了还需等在现在
好吧此刻为了活命她只有依赖那一个武功还很不错的神秘人了左突右闪之间她渐渐的跟那神秘人靠拢背对背的作战此时并不是心软之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若彼此再生出嫌隙來便是毫无忌讳了
果然那神秘人也深深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两人合力把那些黑衣人一一格杀依着柳烟柔的想法自然是想留个活口从其口中问出來究竟是何人指使意欲何为但很可惜那神秘人不给她机会这背后藏着什么她不可以知道的东西一定是这样他一定也明白这些黑衣人的身份
“沒想到专走小路还是被袭击了接下來的路还会很凶险是他太过高估了我的能力了”神秘人看着一地的尸体叹了口气“柳小姐得罪了是小的的不是让柳小姐受惊”
这个声音柳烟柔怎么也忘不掉那是不止一次想要杀她的人他叫青木他是南宫圣岩的手下对他忠心耿耿因此怀疑柳烟柔的存在会影响他家主子的大业因此要为他除害而此刻他们这俩仇人在特定的形势下变成了搭档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的生死之交真是讽刺啊
柳烟柔的一颗心算是松懈了下來至少如今她不用瞎猜什么了“居然是你为何你每次出现都如此的惊世骇俗呢青木便是你想要烟柔去见你家主子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吧害我还以为是绑架呢來來告诉我这四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青木笑笑“荒郊野外尤其是泽之国的荒郊野外多的是豺狼虎豹蛇虫鼠蚁如今正值初夏更是这些东西活动频繁之时若是柳小姐不害怕的话青木大可以在此详细说明事情的原委请问”
柳烟柔急速的钻进马车之内“幸好马车内还干净的很否则我可怎么安身呢请起行吧顺便说一句我饿了有干净的干粮吗你也太不地道了居然这样对我亏我还经常在你主子面前帮你说好话”
青木并不答话只是从马车一侧取出些干粮扔给她便又开始驾车起行了柳烟柔连吃带喝的不再问任何问題沒有意义的追问又何须多费口舌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天待终于有人烟的地方青木要柳烟柔换上男装换乘马匹他忍不住开口问“你也太能沉得住气了我不告诉你你也不问难道心里都不犯嘀咕”
柳烟柔斜了他一眼“我只是好奇怎么再也沒有杀手出现了呢难道他们害怕了你不成至于其他的我不想知道人活着就几个字难得糊涂若事事洞明就太累了”
于是青木便不再多说什么柳烟柔留心观察自打他们回到官道上來之后时而走官道时而选择小路的虚虚实实的招数倒是果真有效那追踪之人并摸不着规律自然他们也少了些危险而他几乎不让自己有任何听到外界消息的机会更是欲盖弥彰了如今她只是从中猜测南宫圣岩很好便再无其他经过两年的洗礼她已经又从容了许多知道有些事若她不能洞明便交给时间罢了
就这般虚虚实实的走着终于到了边塞小城叶城南边便是涛涛的泽河隔河相望的便是天府国的国土这是她第一次來这里古朴的小镇却有着不寻常的肃杀之气将士们所穿的战袍根本便不是泽之国的模样而当他终于见到南宫圣岩才明白了青木的苦心这两年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的让她接受不了
南宫圣岩脸上那熟悉的面具便是第一次见面之时所戴他的眼神那样的忧伤看着柳烟柔就像看着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宝贝那样这样绝望又温柔的眼神刺得柳烟柔心里生疼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哆嗦着嘴唇柳烟柔不知道该说什么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半脸面具不知怎么的她感觉到他一定受了什么委屈天大的委屈她为他感到心疼忍不住红着眼睛潸然泪下
南宫圣岩把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无语凝噎半晌他沙哑着嗓音唤出了那个千思万想的名字“烟儿”
这声音嘶哑难听若不使出十分的耳力便也辨别不出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的嗓音怎么变成了这样疑惑的眼神飘在他的脸上猛的她掀开了那半边脸的面具
除了那双眼睛那半边脸伤痕累累根本沒有半块的好肉有的外翻长出了新的肉芽有的则像缺了一块形成了一个大窝南宫圣岩慌乱的想要把面具重新戴上柳烟柔抓住他的手自己把面具戴了回去
轻轻摇头她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身子微抖她强忍着不哭出來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