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的是她?您是如何知道,她有力挽狂澜于不倒的本事,她虽然聪慧异常,却左右不了泽之国新任皇帝啊?”青木仍然跪倒在地,不明就里的追问着。
“青木,你从小便是这样,遇事总要询问于我,可每每不长记性,这样不好,你明白吗,好吧,本王就再给你解惑一次,你可还记得占星师说的本王的命运和那个诡异的变数?
她便是本王的变数,因为她的身世异常的诡异,她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片大陆上的人,她來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这一点,只有本王和极少数的几个人知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这里有套便服,你且去吧,若你我再有相见之日,就拿着这个,权作相认。”那是南宫圣岩的玉佩,不过并沒不是写着他的名字那一块,他怕因为那块玉佩给他招來杀身之祸。
青木不在强辩,他从小便是听主子命令听惯了的,很少有不遵从的时候,唯一的一次,便是他要杀了柳烟柔这次,而现在,他想的却是,他一定要逃走,王爷万一有什么不测,他也许还能帮得上忙,若是都被抓了,还有谁能救他们呢,所以他接过玉佩,又磕了三个响头权当告别,就真的走了。
一夜无眠。想來傅尔杰的军队,马上就要追过來了吧,这边是伤残疲累的他们,那边却是养精蓄锐,如狼似虎,士气高涨的泽之国精兵,他们可还有胜算?不必冒险,要冒险,也要他自己冒险就好了。
傅尔杰的军队,驻扎在离南宫圣岩十里开外之地,是夜,他单枪匹马的,沒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摸近了南宫圣岩的营地。
为着他们曾经并肩作战,为着他曾经对泽之国的大恩,今日,他单枪匹马來劝降,他愿意在皇上面前据理力争,为他的后半辈子谋求一个安乐窝,即使为此触怒龙颜,惹來杀身之祸也在所不惜。
青木刚走不久,便有巡逻将士來报,远处传來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是冲这里來的,不知是敌是友。但并不杂乱,似乎人数极少。
南宫圣岩感叹道,这么快就來了,他还沒有去,他便來了吗,无论如何,他看人的本事还是挺准的,知道傅尔杰虽然生的眉清目秀,却是条真汉子。
“不用惊慌,本王亲自去会会,别惊动了其他人。”连随身配刀都沒带,就这样一身孑然的,他朝着马蹄奔來的北方而去。
这一夜,同样傲然而立的两个人,便在这小小的山丘之上,诉说这彼此的意愿。
“南宫圣岩何德何能,如今不过是败军之将,如丧家之犬,哪里值得大将军为我冒此风险呢,真是惭愧。”他还未下马,南宫圣岩便抱拳相迎起來。
“王爷知道本将会來?呵呵,本将也知道王爷会再次迎候,你我可谓是知己好友啊,若不是立场相对,恐怕早就生死相交了。”傅尔杰下马还礼,两方相见,便像是老朋友相见那样,沒有什么生硬的客套,有的全是惺惺相惜。
“哈哈,如此甚好。敢问大将军是与我回去详谈,还是在这儿,大将军可是來劝降的?”
“既然來都來了,为何不能把酒言欢呢,王爷先请。”傅尔杰便跟着他回到了营帐之内。
两个人就当时情况讨论了许久。“如此说來,王爷之所以不在城内投降,而是选择逃跑,是为了避免那种事再次发生,王爷体恤百姓的节操,傅尔杰受教了,本将无法保证他们以后的日子,但我朝皇帝仁慈,爱民日子,也不是嗜杀成性之人,想來并不会为难他们,倒是王爷,本将只能尽一己之力,但求王爷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古來成者王侯败者寇,本王是留不得了,无论你们皇帝是否仁慈,是否大度,谁会留下这样一个心腹大患呢,本王不求能苟且偷安,只有一个要求而已。”南宫圣岩举起撑着开水的酒杯。现如今,能有开水,就已经很不错了。
“王爷但说无妨,本将必当尽力而为。”傅尔杰同举杯,面色凝重。
“这天下大事,必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王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对于你朝皇帝的所作所为,于公,自然是反抗的,于私,却是暗藏了些许赞叹之意,但愿他真的能一展抱负,竭尽一生,为民营造一个更加美好的生活,我天府国的旧部,有投降的,有战死的,死者已矣,对于那些生者,请将军一定要善待他们,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
其实本王还有疑虑,将军且听本王把话说完,将军知晓,狡兔死,走狗烹,鸟兽尽,良弓藏,将军若辅佐他拿下这大好河山,凯旋之时,不知还有沒有能力照顾本王所托之人了。并非本王刻薄,实在是有太多的前车之鉴......”
“多谢王爷提点,王爷不知,本将在此事上还要感谢王爷,若本将像皇上据理力争,皇上借此由头拿回本将的兵权,自然不用怕在因为功高震主而受害,岂不是一举两得,其实本将也不喜欢这种杀戮的生活,若是能安心的过些平民老百姓的日子,倒也不失为是一种福气呢。”
那种一派祥和的日子,傅尔杰甚是向往,“也许到时候,本将与王爷便是邻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祥和,无忧无虑,岁月静好......”
“本王也盼着有那么一天,大将军,如此,您就先请回吧,明日一早,本王自会前去相投。”那种美好的日子,大概是下辈子了吧,南宫圣岩忍不住唏嘘,怕到时候,连这位大将军,他都要连累了啊。
与契胡一战,老将军被擒,与南宫圣岩同时押赴进京,大海上,阿依达因不习水路,被慕容南锦轻而易举的拿下了。
“你想杀人灭口不成,若我跟着回去,你那好皇兄自然知道你这个阴谋,到时候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阿依达愤恨的瞪着这位表弟,不成想他城府如此之深,令人畏惧。
“非也,非也,皇兄何其睿智,表兄跟本王回去,自然就知道了。”慕容南锦意气风发,得意洋洋。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这些俗人又怎么会明白呢,且看到时候他们瞠目结舌的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