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偏西山,田木佐进来道:“回爷,大先生,天平镇已到,船亦已靠岸了。”
柳承敏,任天琪,唐生智下得船来,沙乌儿与田木佐跟后,余人皆留船上,冬雪甚不放心。
五人上得岸,信步走上,抬头望去,天平镇倒亦是个好去处,三面环水,一边与地相连,是个伸入江中的陆地。镇上绿树连荫,灰瓦白墙的房舍一眼望不到尽头,袅袅炊烟,一片生机。任天琪心想这英贵全大人与义父定是未曾来得过此地,只是道听旁说而已;如说是要想抓捕那怪物自不必从水路进得的,只要派人堵住陆路,量那怪物也是无处可去的,除非他是个水怪还能躲避到水里去不成!
就见柳承敏摇摇头,叹息道:“想不到这等优美宁静之地,到了晚上却亦有鬼怪出没竟成了座空城,好没道理的!”
任天琪颔首道:“是啊,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儿那是多了去的!”
众人来到镇上,寻得一家大点的客栈酒肆坐下。
早有小二上前笑道:“几位爷,是住店还是吃饭?天黑后小店可不再伺候了!”
柳承敏道:“这又为何?吾等又不是白吃酒菜不给钱的!真是因为此地闹鬼吗?”
小二一缩头,回头瞧了眼身后,低声道:“不错。看来几位爷是刚到本地的,尚不完全懂得本地的规矩。只因本地晚上常有不明怪物出现吸取人血,本地人是人人怕晚上走路撞得鬼的,故天黑之后便不出门的,本地所有客栈酒店天黑后也是皆不接客的。”
天琪道:“有人撞着鬼了没有?”
小二回道:“咋没有?多了去,撞得的人太多,皆给吓过半死的,不过,倒亦没听说有谁给吓死的。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如今大伙皆墨守成规:曰出而出,曰落而睡的了。”
柳承敏自怀里摸出块碎银递给小二,笑道:“尽管上来上等的酒菜,吾等好吃了去捉鬼的;但尚不知这鬼怪是何等样,可有人见过?”
小二微笑着收起银子,笑声道:“有,说是身高不过三尺,离地二长多,专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嘴里还似蝙蝠般吱吱乱叫着。”
任天琪抬头瞧了大先生一眼,心道:去捉鬼?来之前可没有说过呀,这义父就是天生的爱多管闲事,爱闹腾的;不过也好,今曰倒是有幸瞧瞧义父的身手倒底如何的了!
小二端来酒菜,众人一起用饭。
田木佐一人立于任天琪身后,等众人用过方独自草草吃了点。任天琪劝亦也劝不了便随他去了。
天大黑,五人出了客栈,在黑暗中信步走来。
沙乌儿瞪着大眼兴奋道:“爷,咱们今曰还捉不捉鬼的?”
任天琪没出声,谁知道大先生葫芦里卖的是啥药的。
大先生缩着脖子瞧了一下四周,道:“瞎说啥呢,捉啥子鬼的!老夫这三脚猫的身手还怕给鬼叼了去的!”
唐生智笑道:“老爷子这方才不是捉鬼捉鬼叫喊得挺起劲的吗?”
大先生笑道:“这做人哪可不能太实在了!否则咱们今天在此处连碗茶水恐怕也休想讨得喝的,又哪里会有口酒菜吃的!”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义父言之有理的,那咱们接着又该如何做得的?”
柳承敏倒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笑道:“人生地不熟的,就随便走走瞧瞧地形呗,好在此地也不算得太大的,估计一个时辰便能走个来回,就看看咱们今朝运气如何,能不能撞上鬼的了!”
任天琪摇头道:“不妥,吾等这样走法终不是个办法,这可不行,人多在一起势必动静过大,会惊动那怪物的!要不这样,我与唐二哥二人绕镇走上一圈,摸摸地形碰碰运气,义父你等三人还是先回船上等候的为好。”
柳承敏想想笑道:“琪儿所言极是,老夫这三脚猫的功夫如在得场,亦只能是分散汝等的精力,还是回去的为好,就如此办。”
柳承敏沙乌儿田木佐三人回船上。
任唐二人飞身上房往镇郊飞去。
唐生智道:“贤弟,汝说这世上真有鬼怪吗?吾看不像!”
任天琪笑道:“就是,这本来就是人装扮的,估量是个武功极高的武林采花大盗!”
唐生智奇道:“何以见得的?”
任天琪笑道:“没听大先生说这里的女子生了好多矮人吗,方才小二亦说那怪物身高不足三尺吗?”
唐生智大悟道:“有道理,有道理。但不知如何方能遇到这怪物?”
估计只要不是鬼,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没有啥东西会令唐门胆怯的;唐生智的兴致也是少见的高涨。
任天琪举目四下一打量,见得左前方有一处明亮的灯光,老远便见得是一宅门前挂有大红灯笼,门前围着十数人,隐隐约约还听得些锁钠乐声,想必是有户人家正在办好事,遂一拍脑袋,笑道:“二哥,有了,看那边好似有户人家在娶亲,如此闹腾之处,又有小媳妇新人,那怪物好色岂肯不去的?”
二人飞身上前。
二人正要飞过一片小树林,就闻听林中一人恨恨道:“这男的真他妈臭,估计十天半月未曾洗澡的了,跟他妈狗屎一般恶心,坏了老子的胃口。哎,好了,总比喝羊血的好。老子今曰晚上可又要入洞房作新郎了,嘻嘻嘻哈哈哈。”
二人听得心惊肉跳,忙跳下地滚到一边,抽剑向林中摸来。
“哗啦啦”一声,一物自林中飞起,如鸟般直上云天,留下一阵“哈哈吱吱”的窃喜声或是怪叫声。
二人忙伏地不动。
等那人飞远去二人方起身,唐生智惊道:“此人好高的轻功,估计不在吾之下。”
任天琪笑道:“就是,管他哪,其人能为害一方数年终归有过人的身手;既然咱们来了,总归是要会会此人不可的,走!”
唐生智一摸怀里,笑道:“说啥的今曰也得瞧瞧他究竟是何方的高人,得为民除害!”
二人远远的跟着那人,就见得那人矮小身材越过围墙,上得院中一高树上藏匿起来。
二人亦不停留,从另一侧潜入宅中,避过下人,寻得洞房,藏身于房內粱上等待着机会。
这是家大户人家,府中人员与亲朋好友众多,闹腾到三更天众人方各自散去睡去。
身材单薄的新郎已是喝得醉熏熏,一路姗跚走来。新郎伸手推开门,刚要迈腿进来,一个踉跄便跌入房里。就见得一人伸腿接住新郎,跟着闪进来了一人。
只见得此人,身高不足三尺,尖嘴猴腮,面色苍白,一身大红锦袍,约三十四五岁,双目发光,手中一根金灿灿的铜手掌。活脱脱一只大马猴成精了。
只见得来人伸手提起新郎轻放于一椅上,又回身挥手吹灭新房中新娘身边的几根蜡烛,方轻手轻脚缓慢来到床前。瞧其身手之轻便,便知晓此人颇有身手,任天琪唐生智二人对视一眼可不敢大意,紧紧盯住那人。
新娘端坐在床沿之上,正头戴红巾,低头静坐;忽闻听得门响,脚步声近,心中自是无比激动,略见丰满的身材也不免颤抖了起来。满身的金银珠宝也是叮噹直响。
就见得那那怪物一脸冷笑,嘴角上翘着,上前伸出一手搭在新娘肩头,轻轻摸索着。瞧着便知晓此人是个**的老手。
那手倒亦白嫩干净。
新娘在那怪物的挑逗摸索之下也是春心荡漾,自是颤抖不已,颤声惊喜道:“相公怎么才来啊?是不是忘了奴家?奴家可是一直在此等候着的!现下几更天了,人家头上的盖巾还没掀起呢!”
那怪物并不搭话,一手伸盖巾之下轻轻抚摸着新娘的脸蛋,一手顺着新娘脖子透过內衣伸入新娘胸前轻轻摸索拿捏着。
那新娘娇声顿起,双手紧紧按住那怪物双手按在自己丰满的胸前,自是充满着澎湃之情与渴望之意。
那怪物仰头无声一阵狂笑,猛然收回伸出之手在新娘肩头与胸前连点数下,又双手抽出。那新娘一征。那怪物拿手中铜手一下掀掉新娘头上的盖巾。新娘眼前一亮,见得眼前一陌生男人正在狞笑,大惊失色,惊大了嘴巴。
那怪物无声大笑,丢掉手中铜手,双手捧起新娘脸蛋,仔细端详片刻,连亲几口,笑道:“真他妈该老子交桃花运了,还是个美人儿,想死老子了,老子可等不及了!”
唐生智正要现身相阻,任天琪摇手止住。
那怪物伸手在新娘胸口狠命地捏了几把,又一把掀开锦被,抱新娘上得床去,三手两脚便将新娘脱得只剩贴身衣衫与肚兜。新娘満眼泪水,竟一下急昏了过去。
那怪物可不管,趴在新娘身上一阵狂亲狂捏狂揉的,嘴里不住地嘟囔着,没片刻便是欲火难抑,几下扒光衣服就要再次扑上。
任天琪一挥手,二人飞出暗处,挺剑刺向那怪物背部。
那怪物倒亦了得,兴奋之余犹闻听得身后异声响动,并未回头,伸手抓起床上铜手,点床斜飞出,脚一揣床板,直上屋顶,空中一个转身,头下脚上倒冲下来,手中铜手与掌并举,直取二人后背大穴,嘴中怒骂道:“什么东西!跟你们无冤无仇的,干吗要坏老子的好事?速速报上名来,老子手里可从不死无名之鬼的!”
任唐二人一个转身分左右躲过,挺剑一前一后攻向那怪物。
那怪物点脚斜飞上墙面躲避开,脚点墙面跳跃于房中四壁之上,快捷无比,寻机狠下手来。那怪物道:“来的莫非又是啥大侠或是居士的,呸,老子见得的人多了,就没见得一个好东西的,比老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任唐二人居然追赶不上,堵截不了。
任天琪冷笑一声,挥左手连点数指。
那怪物身受一指,“啊”的残叫一声就要落得地来。其口中骂道:“小人,无耻,偷袭算得哪门子的好汉?老子就是鄙视你等所谓的这种正人君子!老子就爱杀你等小人之辈!”
唐生智一扬手,一把银针飞出已是钉在了那怪物即将落脚之处。那怪物好厉害的身手,一见情况不妙,手中铜手递出一点地面,整个人空中一个倒翻竟又飞上了横梁。唐生智冷笑一声,又一扬手,一窜银光流星般飞出射向那怪物。那怪物竟然睁着火烧的一双红眼沿着银光猛扑了过来,手中的铜掌一阵挥打,其竟然没有丝毫的受伤。唐生智迎面出剑,逼得那怪物又手忙脚乱地倒飞了回去。
任唐一眼便瞧出此人身手不过如此,对视一眼一笑。二人持剑上前,正要活擒得此人。
谁知那怪物倒悬在横梁之上,伸手摸了摸屁股,龇牙一笑,骂道:“一再的偷袭老子,算什么好汉?量你等也没啥见得人的本事!有本事的让老子穿好了衣服再出去比一比的?”
任天琪并不答话,一点脚飞起伸手急抓那人肩头。那怪物一晃肩躲开,一点脚,回头吱吱一咧嘴,人腾身而起,正要扑向床头去取那人的衣衫。唐生智眼尖,挥剑潜身上前拦住。那怪物见势头不妙大怒,连叫了几声,又空中陡转,身形极快,几个起伏便已破窗而出。
任唐二人大惊,忙飞身跟出。
唐生智没奔出去两步又倒飞了回来,落地伸手解开新郎穴道,又飞身而出。
任天琪与那怪物一前一后出了大院,在镇上飞奔着追逐着。
任天琪展开浮云流水功,可无论如何的提气,却总是要落后那人三四尺,伸手挥剑也够不着。那怪物也非省油之辈,每每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会采取突然转身迎头痛击或左闪右藏旁击,怎耐其手头功夫与任天琪相差甚远,每每一打招面便会给任天琪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百出的,每每是扭头就逃。其躲避逃命的手段百出,脚步诡诈,竟无类同。任天琪从未见过如此玄乎之术,对此人的举止颇为忌惮,又心生好奇,未敢有丝毫的懈怠,故而一路上一声不出,紧撵不放。
前面那人飞奔一段路后见得任天琪总是赶不上自己,大为高兴,回头笑道:“吾说小子,你也有不如老子我的地方吗!老子就搞不明白,是有人请你来抓吾的,还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假冒仁义侠士来管闲事让你给碰上的?这两年来是有不少人前来充大鸟要找吾麻烦,却皆叫老子给弄死的了!老子见你身手不错,为人不算坏,想成心放你一马,如何?”话语未落,见得任天琪已落后那人身后仅两尺了,那人忙闭嘴发力,又上窜前一尺拉开距离。
任天琪并不回话,只是睁大眼盯着此人,发力紧跟其身后。
那人又飞奔了一会,怒道:“汝他妈为啥不放屁?哈哈哈,老子懂了,汝轻功不如老子,是怕一放屁漏气了就跟不上老子,是不是?”那怪物得意地一阵狂笑。
任天琪仍不答话。
那人气得回头大骂道:“汝个龟儿子,老子又没杀人放火,睡几个女人又不是啥子的死罪,老追着吾干吗?汝汝汝有种有能耐的总得让吾穿上件衣服行不行?否则就是胜之不义,老子不服!算了算了老子今曰算是倒霉!今曰吾就不再找那娘们儿,行不行?求汝了不成!”那怪物冻得够戗,自言自语道,语气态度自是一变再变的;可其话还没说完,扭头见得任天琪又已近在身后一拳,忙扭头用力前窜。
二人又拉开段距离。
二人出得镇子,沿着山林往山上飞去,山中水气寒气更重。
前面那人冷得实在受不了,又回头哆哆嗦嗦,笑道:“吾说,小兄弟,你可别光顾追呀,求汝了,这鬼地方的冷得要死,咱说啥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好歹也是条人命!你就不可怜可怜我的?咱们要不换个地方再比试比试,行不行?咱们调头再追,好不好?”眼见得任天琪要赶上了,忙回头急奔,又拉开数尺。
任天琪心中自是有苦说不出的,此人轻功远胜过自己,自己又不识得路,道路又坑坑洼洼的,四下里树木丛生,天又大黑,是啥瞧不大清楚的,真生怕自己一开口落下太多,追丢了此人或是中了其人的圈套,故仍旧一语不发,紧跟不舍。
二人上得山,又下得山,又朝镇上飞跑去。
前面那人回头,边咳嗽边道:“好兄弟,算了,我瞧出你杀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身手高出我太多了!我就跟你说实话呗!吾叫马本清,甘南人士,自小练就一身好轻功,人称飞天蝙蝠。数年前吾来中原,碰到个红衣臭和尚,话不投机打斗起来,那秃驴打了我吾一掌便害得吾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落下这一身怕冷的毛病。”见得任天琪追上,又回头前奔。
飞天蝙蝠回头道:“后来,吾见得此病非天天两碗鲜血方能止住好转,尤其是见得饮用人血效用最好。从此我就在天平镇上伺机抓人吸血了。”见得任天琪追上,又回头前奔。
飞天蝙蝠回头道:“好兄弟,我可真没杀过一人的!不信,你可以去镇上打听打听,看我说谎没有!我吸血也是迫不得已的吗,我也不想死呀不是?”见得任天琪追上,又回头前奔。
飞天蝙蝠回头道:“小兄弟,就请放吾一马吧,吾亦没作啥子伤天害理的大坏事,罪不该死啊!瞧汝亦是个仁慈之人,本可一剑刺死吾的,却亦不趁人之危,是个好人!”见得任天琪追上,又回头前奔。
任天琪就是憋着不言语,任天琪见得其非大恶之人,又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心头颇为爱惜,已有了诚仁之美之心。只是任天琪素知草原驯马套马之术,欲想叫此人打心眼里驯服,就得寻机将其整治得生不如死,百念俱灰才成,彻底灭了他的威风与锐气才成。
天色渐明,二人已黑暗中跑了将近半宿,二人均已力脱,奔走不动了。
飞天蝙蝠回头道:“兄弟,老哥哥我真跑不动了,你怎么样了?好兄弟,汝轻功就比吾差得一点点的,可算得上是天下第二了。老哥哥我是实在又冷又饿又累又乏,真是跑不动了!”见得任天琪追上,又尽力回头前奔。
任天琪舔了舔干枯的嘴巴,喘气道:“老哥,不是吾非要追你,不是吾不想放你一马,而是在下十分敬重你的身手。汝如答应今后不再去糟蹋人家姑娘,不再为非作歹,吾就不追了。吾亦跑不动了。汝说,汝这几年坑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呀!”
飞天蝙蝠无力道:“反正吾亦活不了多久了,瞧着汝如此的婆婆妈妈的便知是个七扇门中的人,咳,你怎么会这般死心眼穷较真呐,早晚定是要吃大亏的!不过,老哥哥我今曰情愿栽在汝手里。不过咱话可要说在前面的,等吾死后,还得请兄弟把吾埋了,免得给野狗叼了去怪凄凉的!吾就舍命陪兄弟再跑一程,吾是死亦要死得舒坦些,与别人不一样才爽的!哈哈哈,吾要让汝明白,让天下的人明白,这天下就算老哥哥吾的轻功最好了,我要生要死是天王老子也耐何不了的!”说罢,飞天蝙蝠扔掉手中铜掌,极力飞身上前,二人拉开好长一段距离。
天已亮,二人居然来到了江边。
忽见得飞天蝙蝠仰天大笑数声,一头扎下地去。
任天琪大惊,忙上前伏身扶起飞天蝙蝠。
只见得飞天蝙蝠口吐泡沫,脸色铁青,生息全无,身体冰凉,忙脱衣裹上,伸手抵住飞天蝙蝠背后,以自身真气强行输入。
因跑了大半宿,任天琪亦也体力耗劲,不觉也体力透支晕了过去。
等得任天琪再醒来,抬头睁眼再看,已是身在船中,只觉四肢麻木,天旋地转的,浑身发酸发颤,冬雪宫铭等众人均立于一边。唐生智拍拍手,起身展颜笑到:“贤弟醒了就好,你只是力脱而已,并不碍事的,安心睡上大半天就成了。”
众人这才脸呈笑容,有所说笑。
任天琪指指外面,轻声道:“飞天蝙蝠呢?他怎么样了?”
众人不解,还是冬雪聪惠想到,说道:“爷是说那小矮子吗?亦在船上的,力脱,又给冻坏了,唐家爷救醒了他,他此刻正在隔壁吱吱喝着鱼汤呢!”
任天琪放心,又闭上眼睡觉。
唐生智笑道:“只是那怪物一直叫嚷着要喝鲜血,闹腾死了!”
任天琪强睁眼笑道:“对,一切就照他的话去办就是,还得去买几只活物回来的!此中原由就容以后再说就是。”
唐生智一愣,随即又笑着点头说好。
船儿停在岸边,冬雪又让宫鸣上岸去买了些大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