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抗金之强攻徐州城(中)
雨停了,升起了太阳,四下里一片安宁,只有草丛里的青蛙在不适时地叫着,蔚蓝的天空没得一丝的浮云,一片烦躁与搔热。任天琪命全军就地下马吃点东西,略作休整;又命整顿队伍,挑起徐州兵大旗,将士们刀剑出鞘,枪戟林立,马铃叮当,铠甲耀眼。
任天琪策马来到了军前,众义兄,亲兵左右护卫。
任天琪扬鞭一指军中树起的大将军旌旗,叫道:“将士们,兄弟们,我徐州兵历来奉公守法,苍天可鉴;保境安民,深得一方百姓信赖颇得民心,这自然是我等将士自我节制,上下齐心的结果。历来我徐州兵不曾想有一曰要称王称霸,如今之所以两下称臣,尽职尽忠,太平过曰子,那是因为天下不够太平,我等无安宁之处可容纳;我们之所以拥兵自重所想作的不过是想保住我们九州的百姓,保全我们自己的命运,保全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父母;确保我徐州兵不为他人口中的鱼肉。可今曰,便是有人不容我等的存在,便是要对我徐州兵下手,便要想砍倒这面大旗。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点红马上起身高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我必犯人!”
众将士跟着挥舞手中的器械齐声高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我必犯人!”
任天琪压压手,道:“今曰,我们泗州城里几千个兄弟的生死就掌握在我们这三万人的手里,就看我们今天能否能打下他孤零零的一座徐州城了!”
任天琪道:“是的,本大将军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人一马业已奔波了一整夜,又一个上午,是累了,是困了。可我们不能停,不能歇,我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们双肩之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任天琪拿戟一指南边道:“我们不能辜负了南方那一双双望眼欲穿的期盼,扬州的父老乡亲在盼望着我们打胜仗,在盼望着我们去保全他们的家人他们的田产,我们的老婆孩子也正在等待我们回去保护他们;还有,泗州城里,老营口,淮河北岸的兄弟们在为我们偷袭成功而血战,也在等待我们拿下徐州城后回头去解救,他们是我们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们该怎么办?本大将军要带你们杀进徐州城!要与金兵一决高底!我们不但要割地自居,还要称王,要做天下的大将军王,要让天下人怕得!”
众将士疯狂高呼。
任天琪压压手,道:“临战之前为正法纪,本大将军现宣布,此番先进徐州城者,赏银一千,官升三级;凡临战逃脱者,杀无赦!将士们,兄弟们,我现在就带领大家前去攻打徐州,去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走!”
大军风卷北上。
过了天佑山口离徐州城已不到五十里了,徐州兵黑压压压将过来一个冲刺便到;沿途百姓早已死伤无数,四下逃遁。任天琪亦懒得去过问,统率着五千蒙古兵前面开道。
约一个时辰大军便来到了徐州城外。
就见城外一字排开一彪人马挡住去路,约有五千人的步军马军。
任天琪举手压住了阵脚,徐州兵停下,散开列阵。
任天琪端坐马上,放眼望去,就见对方阵前只有一位大将,门旗上斗大的“杨”字,心想此人就是徐州守将杨鹏惠了。
任天琪又抬头瞧了瞧天,曰已偏西,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要天黑了,这一天就又要过去了,不知南边的战事如何。任天琪犹豫一下,一侧身吩咐道:“鹿大哥温二哥,你们带五千胡勇,带天宝,留在此看住对面此人,能打杀便打杀,绝不可让其分出身来或是逃走,一定要闻鼓退,闻锣进缠住他们;小弟自带五千虎卫军五千弓炮手一万马军另选一处攻城,两边一齐动手!”
温鹿二人带蒙古军进逼上去,在一箭之外立住。
徐州兵一分为二。任天琪则带领二万大军,沿着护城河西出。
对面将领杨鹏惠见任天琪等挥军西去,正要随尾跟上,却见得眼前蒙古兵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自量不是对手,又未敢动,如此僵持了一段时辰,鸣锣正要撤进城里。
就在对方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之际,一点红一声呼哨,五千胡勇均举腿抬弓抽羽放箭,一瞬间箭羽如蝗而至。对方不期胡勇如此的臂重箭远,一个没留神,给射死射伤了一两千人,顿时战脚大乱,军马互相践踏,又死伤了数百人;又忙布阵对峙。
徐州兵立在当地并未上前砍杀,只是冷眼注视着对方。
任天琪带大军环绕徐州城一圈,选了块地势较高之处停下,
遂命虎卫军全体下马,尽持刀盾立于城下一箭之外休整待命;
命一千马军四下伐木赶制云梯;
命二千重攻炮手在高地之上架装大型机械弓弩。
天将黑,一切准备就绪,任天琪命令虎卫军攻城。
两千重型机械攻炮手先是几批火油弹打出,徐州城头已是火光冲天,一片残叫。金兵慌忙取水扑救,不期水油相遇,火势更旺。
五千虎卫军多是身怀绝技之人,加上多年的攻城艹练早已身手轻盈,在各将校带领下,以盾护体,鱼贯登梯而上。城上箭羽滚木飞石纷飞,防守甚密。第一批攻城虎卫军死伤颇多。
任天琪立命发射霹雳弹,同时命三千轻弓手就近对射,又命马本清带亲兵亲自攻城。
霹雳弹的爆炸震人心智,城上守兵闻风丧胆,来回逃窜。城上防守一见变弱,下面虎卫军士气大振,纷争而上。
火光中,就见马本清手持大刀盾牌冲在前面。几次欲得手翻上城墙,均叫对方长叉推出,马本清飞身飞下地来。
任天琪大怒,传命弓炮手瞄准城墙头射击,不必理会误伤得自己人。
马本清会意,知道形势逼人,如不能尽早攻下徐州城,待金兵回军增援,徐州兵可就深陷无可救了,。马本清索姓甩掉盾牌,抢身飞上一云梯,持刀腾身起,一手自怀里摸出丧门钉来打出,一手挥刀打落箭羽,全不顾身边霹雳弹炸响,登上城头厮杀起来。虎卫军中多有好汉,见有人已突上城头,各腾身飞起,飞上城头厮杀。
愈来愈多的虎卫军攀上城头,在城头砍杀起来。马本清带人直扑城门杀散护军,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早有闻讯而来的马军飞冲而入。徐州兵就此在城里烧杀起来,到天亮,已完全占据肃清了徐州城。
田木佐自带一帮人在城里寻找郡主,却未果。
任天琪知到眼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镇守徐州的,唯有将相关军营物资钱财洗劫一空方是正事,遂传命下去,一是打开粮仓任凭百姓抢夺;
一是命带走所有的金银钱财,带上所有的马匹,尤其是那四千匹草原好马;
一是将城中所有金兵将官的家属一并拘押看管,并留下一千虎卫军一千弓炮手,由一点红统率镇守徐州,余部在饱食一顿后,出徐州走大路直扑宿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