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顿饭功夫,就闻听得厅外喧哗冲天,人声鼎沸。
宫铭马本清那是哈哈大笑,在戏闹打斗。任天琪几人正在大厅里纳闷,正要起身出来看看,就见马本清飞身入厅,来到几人面前,笑道:“回爷,三爷四爷来了,就在厅外呐。”
任天琪一愣,正要讯问,就见黑白双鹰在众人族拥下进得厅来。
任天琪忙起身,惊诧道:“三哥,四哥,咋来了?”
黑鹰一屁股坐椅子上,随手端杯茶,喝了口,笑道:“不要怪我哥儿俩,是大和尚与千手书生代你传令我俩前来听调的,说是怕你去少林寺要人人手不够,路上有啥不好照应的。”
白鹰拗着脑袋,叫道:“好不容易落下个出门的机会,还是去少林,也不带上我们,这哪儿成。”
任天琪欲言又止,忙转身对贺鹏飞,花如春,燕小三再三拱手赔罪,笑道:“这二位是在下的两位义兄,黑白双鹰,镇淮徐的将军。得罪几位当家之处,还望瞧在我的薄面之上,给于晾解。”
燕小山一身泥沙,鼻青脸肿,想必是吃过不少的苦头,终因身手不差,否则以双鹰的火脾气早就给三两下打死了,燕小三亦是笑而不语,自是有气不敢乱发自认倒霉;花如春则双眼圆睁,瞪着白鹰,脸涨紫色,双拳紧握,一付雄鸡争斗样。贺鹏飞则是手捋胡须,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大将军客气,两位将军果真是功夫了得。贺某想来平素颇为自负一身所学,自认可列当世一等一高手之列,今曰见了诸位身手,才知自己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不足一齿的。取笑了,取笑了。”
任天琪一瞧宫铭。
宫铭忙笑道:“是这样的,三爷四爷见有人要卖路钱,就是不给。小的们就上前要绑人,却给两位爷摔得爬了一地的人;后来四当家的来了,亦是多有疏忽,吃了点小亏;等二当家的来了,与四爷空手对博,竟是不分上下;后大当家的来了,与三爷刀对刀的正打得难分难解之际,我们正好到了,就叫停了双方,这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经过就是如此。”
贺鹏飞笑道:“正是如此,才多大点的事去,大家均快请入坐。小的们,赶快杀猪宰羊,准备为大将军等接风洗尘了。”
众小的们应声而去。大家于厅上分宾主落坐。
花如春心下恶气难吐,就是不坐,矗在厅上盯看着白鹰。
贺鹏飞见了笑道:“二弟,才多大点的事,小家子家的,不坐亦行,你就快去找找老三去,今儿贵人到了,应早点开饭。你就多喝几口,可行?”
花如春瞪了一眼白鹰,转身大步出去。白鹰亦是怒目相回。
贺鹏飞回身笑道:“我这个二弟,大把的年纪,还是小儿般的姓子,说变就变,说好就好,有酒喝就成了,自不必理他去。“
众人笑笑。
贺鹏飞笑道:“方才听说大将军此次去少林是为了要人,要啥样子之人?竟需大将军带如此多的高手前去?莫非是与少林有深仇大恨?”
任天琪笑笑,白了一眼黑鹰,咳嗽一声,笑道:“说来亦不是啥惊天动地的大事,说给大当家的听听亦无妨。丐帮老帮主殷开山殷老爷子给生死门劫去,说是给藏在了少林的困客谷,只是听说,并未确定。我等前去自是讯问而已。”
贺鹏飞惊诧道:“生死门?殷老帮主给人绑走了?天下竟有这样的事?何人如此的能耐,竟敢与天下第一大帮作对?”
任天琪笑笑。
贺鹏飞道:“老帮主义博云天,江湖上无人不晓,谁人如此敢公然与江湖正义相对。大将军,贺某自愿同往少林,为救出老帮主尽微薄之力。”
任天琪拱手谢过,笑笑道:“说实在的,我等亦只是推测而已,并不肯定。”
贺鹏飞沉思片刻,皱眉道:“我说大将军,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少林乃武林第一名门正派,按理说少林与丐帮同为江湖两大擎天柱,平素少见彼此有隔阂,怎会此次会公然为难老帮主?实是有违常理。莫非是有人谣传?”
任天琪等见寨里各人不明外面事务,也不想多语,故皆笑而不语。贺鹏飞见了自是哎声叹气,百思不得其解。
天将黑,寨里点起了火把,摆下宴席,小的们上好了大鱼大肉,整坛的美酒。三寨主还是没回来,大家左等不着,亦就开席了。
双鹰与火星太岁倒也是相见一笑泯恩仇,倒是脾气相投,竟大碗比拼起酒来,竟是个半斤对八量,旗鼓相当,引来一片叫好声。
寨里果并不富足,又在穷山僻地,虽说寨里将最好的房间留给了任天琪,那亦不个是间有窗户,稍宽大点的房间,任天琪躺在床上,亦没得蚊帐,手枕头下,透过外面的灯光打量房里,除了木凳木桌,并无其它物,相当寒酸,空空荡荡的,家徒四壁。任天琪心头到倒感叹寨里众人的不得以,心头颇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