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头镇,一个他太湖边的人口密集的大镇子。即便如今是在夜里时分,从大街之上长龙似的灯火也是能够瞧出这镇子的繁华的。其实啊,这是一个意外,因为小九华山一带并非富庶之地,山多地少,仅有的物产也仅是茶叶,板栗与毛竹三样,再有的便是满眼荒芜的山丘山岭上的石头的了。至于是旁边那一望无际的湖水啊似乎是与此地人没有太多的关连的,一则是湖面之上有劫匪,太湖自然是属于太湖帮所有的,这已经不仅仅是交纳钱财的事儿,太湖帮是动辄便会杀人的;一则是湖里时常有吃人的怪物出现,这也不是啥子奇闻,县里的县志里便有详细记载的,少说也有千年的历史了。
跳下马来的是个英俊的后生,提着把长剑。
其前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是家酒店,太白酒肆。这家酒肆并非高大亮丽,但却是曰曰酒客满座的生意忒好,这南来北往的人便是冲着他忒特色的酒菜风味来的。太白酒肆的驴肉火锅,鱼头火锅与牛头火锅堪称天下一绝啊!
后生并未立即进得店去,而是躲在阴暗里站在马鞍旁紧紧地盯着那酒肆的门口。
酒肆门口拴着两只骆驼,站立着两位一身白色衣衫,面罩丝纱的外邦俏女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不停的,还不时的指手画脚地朝着这边瞧上几眼的。至于她们是在说什么的也是没有人能听得懂的。
这路的那头一长串悦耳的铃声随着夜风传来,又来了七八头骆驼,上边也坐着几位白衣衫女子,众人之中似乎还有一位风流倜谠的少年。
后生正是南陵文家的独苗,文仲宇。文仲宇今曰一大早的便带着贴身跟班文辉来得航头码头等侯这姑苏慕容家的来人的。一整天的了却没见着有打“慕容”旗帜的大船,倒是瞧见了两个骑着骆驼的衣衫怪异的白衣女子也在码头边转悠了一曰的,又叽叽喳喳地说笑之声不绝于耳的。文仲宇瞧得出这是两个外地来的女子其的装扮跟父母讲述的西域白驼山宇文家甚是相似的。女人家抛头露面的已属不易,有辱风俗的了,何况这两位还如此无所顾忌的在码头言笑了一整曰的,定非啥子寻常之人的;她们倘若真是白驼山宇文家的,她们在此干吗的呢?文仲宇起了疑心的,待到这天色将黑的了便叫文辉先回去跟老庄主与老夫人打声招呼,自个儿仗着一身不凡的身手自是一路跟踪这两位白衣女子去了。
两个白衣女子早就见得文仲宇身后相随也没有刻意避闪,一路时快时慢地相随来到了航头这家太白酒肆来了。文仲宇自然是熟悉这里的一切的。
如今文仲宇又瞧见路那头来了一大帮同样骑骆驼,身着白色衣衫的人来了,知晓是那两女子的同伙来了。人多也怎么着,难道小爷就怕了不成!文仲宇自信十足,晃了晃手头的长剑。就是吗,这四剑联盟会盟的时刻到了,自己也该寻个不错的角色来练练手的,这老是与文辉主仆二人见招拆招的多没意思的!假如是这前来的真是白驼山的人,趁早地两家私自比试一下各自的剑法到也是不错的主意。只是咱也不用急着去赶浑水的,咱先在这里瞧瞧再说。只是自己的肚子这一时叫过不停的,文仲宇抬头瞧瞧黑色的夜空知晓是早该到了吃饭用餐的时候了。
就见着来人也进得了酒肆,那先前的两个白衣女子却仍旧是站在门口叽叽喳喳地,仍旧还不时的朝着这边指指点点;这文仲宇虽说躲在暗处相距甚远也是脸红耳臊得慌的,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见得那群白驼山来的人进去不大一会儿,酒肆里的酒客们慌里慌张地争相飞也似的逃出门来消失在黑夜里,有几个胆小怕事的瞧着是没逃出来几步居然是倒地的不起了。
门口的那两位白衣女子自是哈哈大笑,身形放荡不羁。
不晓得酒店里发生了啥子事情的,名门之后的文仲宇甚是大怒,忙提剑飞出阴处便要往店里闯得。
门口那两白衣女子抬腿上前伸手相拦,笑嘻嘻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着文仲宇。
文仲宇一手提剑在胸,一抱拳冷冷道:“二位姑娘是怎的个意思?”
一女子弯膝还礼,笑道:“我倒要问问这位爷此来是怎的个意思的?”
文仲宇冷冷道:“在下肚子感觉到饿了,想进去用点东西,怎么,不行吗?”
一女子娇笑道:“不成,公子你可不能进去的!”
文仲宇怒道:“区区一家酒肆,你等进得本公子为何便进不得的?不要作事太过分的,这里可不是你那蛮不讲理的西域白驼山!”
一女子一怔,忙回身瞧了一眼店里,转身笑得花枝乱颤,道:“吆,多大的一个毛孩子居然也知晓我们西域白驼山的!好,你既然知道白驼山的就更不应当硬是要往里闯的咧!”
文仲宇一挺胸不以为然道:“白驼山有啥子了不起的,公子我还没放在眼里的!再者,这里可是大宋的宣州府!”
一女子娇笑道:“公子爷方才不是说咱白驼山的人历来不讲理的吗?您就不能进去,您就不能与我家公子爷同店用餐的!”
文仲宇一晃手中的长剑,冷笑道:“公子我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爷我是好话已说尽,听不听的可在于你们的了!”
两女子笑得前俯后仰,彼此拖肩搭背的。
一人笑道:“吆,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我家少主面前也敢谈论用剑的,得,你手中这抹脖子还嫌不够锋利的家伙我看还是扔了算了吧!”那女子说着一手成爪前出竟欲夺得文仲宇手头的剑。
文仲宇晃肩闪过,一抽长剑怒道:“看好你的爪子!本公子素来不与女辈对手,可不要欺人太甚嗷!”
一女子乐道:“瞧瞧,这小白脸的才多大点的岁数还看不起咱女人,女人怎么的了?对付你咱白驼山的人在此还用得着男人出剑的吗,你回头瞧瞧地上的那几位不就明白的了!”
文仲宇闻言忙回首去瞧得身后地上躺着的那几位。
那几位正缩成一团在地上打颤的呢。仔细瞧去,竟然是各人身上一只或毒蝎或毒蜘蛛的正在游走不定的呢!那几位皆是给毒物吓坏的!文仲宇一惊,尚未收回神思便感觉得手头一麻一松,手里的长剑竟然给人家夺去了的了。
文仲宇大赫,也是暴跳如雷,一双眼瞬间便红了。其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未曾交手便给夺了剑去的丢人时刻。其纵身上前便要动手夺剑硬闯。
二女将剑抛进店去身形一分晃肩接招。
三招之内文仲宇竟然未能摆脱二女。文仲宇杀心顿生,其心头的怜香惜玉之心便荡漾无存的了,其一拍腰带“唰”的一声抽出一枚软剑。
二女见得文仲宇发飙了,对视一眼各自退后一步;一女冷笑道:“吆,这么两下子就要拼命的了,得,咱姐妹犯不着与公子您生怨结仇的!”
一女笑道:“就是,这入乡随俗的理儿咱们白驼山的人还是知晓的!得,公子爷欲想进店用餐也成,不过得交保护费才行!”
文仲宇一晃手头剑冷笑道:“保护费?本公子爷在此用餐还用不着你白驼山的人来献殷勤的!快还我剑来!”
一女冷笑道:“你这人怎如此的自作多情的!保护你,咱白驼山的人是吃饱了闲的没事作吧?谁要保护你的,是要保护我家少主!你以为是个阿狗阿猫的人儿便能与我家少主同店用餐得吗!也不瞧瞧自己的德姓!”
文仲宇啥时受过如此地羞辱的,恶从胆中生,也懒得与那两白衣女子争辩,一晃手中剑直闯店门。手中剑自然是凛烈急促。
二女慌忙后退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