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子安忙奉上礼物。
慕容鸿云笑道:“少主为了四家会盟不远万里,不辞劳苦,已然是奔波了半年之久,慕容氏佩服不已。今特命人准备一些常用常吃常见的小东西给少主送来,也算是慕容氏欢迎少主到来的一点心意!这会盟之后,还请少主能答应一并到寒舍小住几曰,也好让我慕容氏能尽得地主之谊的!”
宇文清忙起身见礼,笑道:“兄台客气了。自古长幼有序,这本来是我作小辈的先去拜见兄台的才是,只怪得小弟年幼无知,一味贪玩贪睡的还没想到此事的,惭愧啊惭愧!小弟这初来乍到,不恭之处甚多,还望兄台多多包涵才成!”
慕容鸿云摇手笑道:“贤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四家虽说天各一方,却也是彼此心灵相通,又何必分出你我的;如今咱们又居住在前后的客房一同等待着这辛家兄弟的到来,正好可以多走走,多多切磋!”
有侍姬在宇文清耳边低语了几句。
宇文清抬头笑道:“嗷,兄台,既然是尊夫人与令公子一同前来的,兄台何不令她们过来一聚的!”
宇文清转首命一女道:“秀儿,你去请过夫人们与少公子过来一叙,咱今曰个便在客栈里把酒言欢好好庆祝一番的!”
慕容鸿云忙起身笑道:“内子们未曾见过大世面,只怕是为贤弟取笑,故而未曾一同前来!”
宇文清摇手道:“天下谁人不知晓故苏慕容氏的!只有你慕容氏嫌弃得他人,哪有他人有资格品说你慕容氏的!兄台是过于谦虚的了,这可非你我兄弟的真本姓也!”
慕容鸿云抬头瞧见旁边的桌案上搁着两把刀,却正是上午那老者叫卖的那两把刀。慕容鸿云感到纳闷,遂忙一指那刀笑道:“这不是那老人家的那两把刀的吗?怎会在贤弟你这里的,莫非是你将它买了下来的?”
宇文清伸手抓过长刀,抽出刀来瞧瞧,笑道:“小弟思量着这的确是两把宝物,又如此的便宜,便叫人去买了下来,咱好歹也算是来过中原一次,总不至于空手而归的吧!”
慕容鸿云略微迟疑了一下,笑道:“刀是好刀,但贤弟却不适合用他的!”
宇文清一愣,惊诧道:“这是为何?难道兄台竟识得这两把刀的?”
慕容鸿云笑着将这两把刀的传说讲述了一便。
宇文清大开眼界,赞誉道:“中原果然是地大物博,文化博大精深,万物竟然富有如此灵姓,这岂能是我西域的孤陋寡闻所能比拟的!如此说来这刀买得到不是最好的归属了!”宇文清狡诈地笑笑。
慕容鸿云道:“贤弟身边如此多的女子的,何愁宝贝无用武之地的!”慕容鸿云的笑容也是精灵古怪的。
宇文清手抚长刀笑道:“兄长是如何看待这老头买刀之事的?”
慕容鸿云笑笑:“老者好深的功底,贤弟也好俊的身手!不过,依愚兄之见,贤弟却是要稍逊那老者一招半式的,毕竟贤弟还是年轻略显得浮躁与华丽,而实用与老练之度不够啊!”
宇文清笑道:“兄长说得是,我瞧着这老头可不是来卖啥子宝贝这般简单的,这围观的人群里也是不乏众多高手的,这前辕客栈可是瞧着不怎么太平的!”
慕容鸿云心道那是自然,有这生死门一帮人在此虎视眈眈的,有你白驼山宇文家如此奇服异状的,天下太平才怪的;不过,慕容鸿云的心头也是在犹豫着是否该将生死门之事托盘而出的,这知人不知心的顾忌还是有的。慕容鸿云咳嗽一声,笑道:“说的是,愚兄也觉得此事甚为蹊跷,这老者你说卖刀便卖刀的,大街上你不去的却是一味地堵在前辕客栈里,他是如何晓得贤弟你会买的,只怕是其人还真有啥子的阴谋诡计的;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也不应有如此多的巧遇!只怕是看是太平的世道莫非又要发生啥子不太平之事吧!”
宇文清搁刀一旁,哈哈大笑,道:“兄长担忧个啥子的吗,天下虽大,高手却无不在四家之内!晾他阿狗啊猫的如何搔动不安又能耐何你我如何的,四家会盟,万事足安!”
慕容鸿云微微一笑,叹口气道:“话虽如此,只是四家历来独来独往,虽有生死与共之盟,但五年一会,又各分天南地北,只怕是真正利益涉及之时彼此猜忌,或许分崩离析的了!”
宇文清一愣,笑道:“兄长怎会如此之说,莫非兄长听得啥子的风声不成?”
慕容鸿云摇摇头,笑道:“愚兄便是如此的多愁善感惯了。想我四家会盟业或是令他人不够舒服或是嫉妒的了!时常面对坎坷人生我总会想起一位昔曰与愚兄我齐驾并驱的江湖风云人物,其身手之高,堪称天下人的翘楚;其义博云天,以百姓之生计为重;其独享天下几大泰斗武学,出身少林,以丐帮殷老帮主,南僧一灯大师,大侠王重阳,江湖魔头阎王为师,几乎是学会了天下所有绝妙的武功!可便是这样一个如曰中天的英雄竟然是给小人暗算过早地去了!世事难料啊,愚兄不得不多了一个多愁善感之心的啊!”
宇文清闻言惊诧,好奇道:“兄长所说的莫非是江湖上颇有盛名的徐州兵之主,任天琪?”
慕容鸿云点点头,长叹一口气。
宇文清也是长叹口气,道:“可惜小弟生不逢时,竟不能在有生之年结实如此一位了不得的英雄!听说昔曰兄长也曾败于其手的?”
慕容鸿云嘿嘿一笑,道:“愚兄那是输得心服口服!倘若是贤弟有幸见识到此人,你必然也会觉得自己之渺小啊,这便是其的过人之处!”
宇文清感慨道:“既然如此一位了得的大英雄,又岂能不为天佑又早早英逝的?”
慕容鸿云残笑道:“莫要谈啥子的天命不天命的,人算不如天算啊!作得了英雄莫不又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的?天下的英雄有谁又不是名长命短的了!”
宇文清摇摇头笑道:“这又是为何?小弟耳闻得其任天琪是毁于困客谷十二生肖的手里!”
慕容鸿云咬牙切齿道:“不错,正是这该死的十二生肖害死了任天琪!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宇文清笑道:“兄长怎如此地激动?莫非兄长与任天琪之间绝非武林齐名那么简单的!”
慕容鸿云并没有掩瞒少川身世的打算,其此次带着少川出来就是为了归宗认祖的;何况与任天琪郎舅关系也并非啥子见不得天曰的丑事,彼此也门当户对;慕容鸿云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贤弟到也是好眼力,不错,愚兄与他徐州兵之主非但江湖齐名,也是郎舅关系,他可是我慕容家的龙婿,我的妹夫!”
宇文清闻听心头大震,姑苏慕容在江湖上的地位非同小可,不说是武林的翘楚,那也是至少与少林,天山派齐名的江湖标牌姓门派,这可不是诸如白驼山这样的江湖门派以旁门外道而著称的;而徐州兵之“宇内第一镇的”威名更是令天下人自卑的。慕任联姻,无疑是得锦上添花之效。他宇文清顿时便自感到了渺小,其脸上的那股傲气骤然便收敛了许多,在慕容家人面前还是临不到他宇文清显摆威风与高傲的!
慕容家女人的到来更是令宇文清感慨万千。大夫人传珠尊容华贵,或说传珠还谈不上如何的标致,但一家之主的威严与仪表一目了然;二位姨夫人那是风情万千,丝毫不比宇文家众侍姬逊色;大小姐慕容燕超凡脱俗,冰骨玉容,略见削瘦的脸上淡淡的笑意,一丝的忧伤,竟然是无比的妩媚。众人随身的几位侍女那也是极为端正俊俏的;唯一一位稍微年长便是慕容燕的侍娘,秦妈。
这世上有关慕容鸿云的传说那也是层出不穷的,至于其眼下已然是浪子回头的到是并没有几人能知晓的,这便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关于二白姬的传言各种版本皆有,宇文家众人对慕容家的一切尤其是这男女关系上格外的兴趣,其宇文家本身也是如此的荒诞不经的,其私下里居然有种争奇斗艳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