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丁飞身跑了进来在任达忠耳边低语了几句。任达忠一怔,手中的酒杯不慎失手掉了下来摔碎在地,其愣在那里张着嘴愣是惊诧得没能说出话来。
熊子鸣也飞跑着进来在慕容虹云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递上一件东西。
那是一封信函。
慕容燕与传珠均瞧了慕容虹云一眼。慕容虹云脸上也竟然渗出粒粒汗珠。慕容燕又瞧了熊子鸣一眼,熊子鸣眼光闪烁着竟然不敢正视慕容燕。
慕容燕头皮一麻,不觉心头陡生一阵恐惧。
慕容虹云的确是成熟多了,其定定神看完信件又将信件递给了慕容燕,其对任达忠一抱拳笑道:“大庄主不必惊慌也不必自责,天下还没有人敢动弹慕容家人的一根汗毛!请大庄主宽心,请大庄主引得在下兄妹去得内室一看究竟!”
出得啥事了?
少川与小容怡一道在后面玩耍的,却有两个蒙面人突然闯进来打伤小容怡后拐走了少川。
慕容燕一看信件好险没晕过去。信件上也没有几个字:
今暂代照看慕容家少主几曰,莫望先前应诺之事。
慕容燕哭着将信件递给传珠,传珠看后又命人递给任达忠。
任达忠看后长叹一声,将信件递给南子忙起身引慕容虹云兄妹一帮人去得后面。
少川自是个未懂事的小孩,正好文家的孙女小容怡也回来了,两个孩子便一道在后院里玩耍,大小的丫头们自是在一旁照看着的。负责照料少川的秦妈等慕容家的人也便是转身去用餐的那极短的时刻,便有两个蒙面之人闯进来抱走了少川。容怡虽说是不到十岁的女孩,但也是习武有些年头,身手已有一定的根基。容怡冲上前来想解救少川;未果,自己还给对方打倒了。好在是对方出手并不重,容怡也没有受得任何的皮外伤。容怡只是惊魂未定,还在那里哭着。容怡一见到了任达忠与慕容燕等人更是哭得厉害,仿佛是自己惹下了天大的祸一般。
乾元庄啥时丢过这种脸的,任达忠老头子双目赤红,一脸的怒气,气得连东西南北的方向也是搞不清了;自己是连这迈腿的力气也是快没有的了,心说怕鬼这鬼还真的来了。
其实乾元庄最怕的便是四家会盟时另外三家的制肘,如今这事明摆着不就是奔着挑拨离间四家而来的吗!这慕容庄的少庄主在自家里给人拐跑了,此事要是传说了出去,他乾元庄在江湖上的威名可就变得一文不值的了;这还只仅仅是他乾元庄自身利益的受损,可这少川背后的故苏慕容家,扬州龙虬庄,还有那广陵任家堡,可没有一家是好对付的主;尤其是这任家,这不,人家两万大军就要来临了,这要是让徐州兵得知主帅之子给乾元庄弄丢了,那徐州兵还不给疯了般将龙族与乾元庄踏为平地的!任达忠一想到此事严重的后果便全身僵硬,只好由几个贴身的家丁搀扶着一路走来。
后院里的女眷们也是噤若寒蝉,坐立不安,莫敢抬头见得任达忠的。
任达忠颤抖着要去打容怡,其怒道:“你这个小畜生,不好好进得山去却留在这里尽是捣乱!如今我老头子打死你!”
慕容燕作为一个母亲又岂能容得容怡再受累的,其一抬手自将容怡搂在怀里,含着眼泪对任达忠道:“大庄主又何必责怪一个孩子,她才多大点的人的,此事与孩子无关,也与你乾元庄无关的,大庄主自无须自责!这是朝廷与我慕容家的事情!”
熊子鸣低声下气道:“大小姐不可妄下断言的,这与朝廷扯上联系可非同寻常!”
任达忠一颤抖道:“怎与我乾元庄没有关系?孩子是在我家里丢的,这明摆着便是朝廷是在拿孩子强迫你慕容氏与我为敌的,是在挑拨你我两家的关系!既然你慕容氏讲义气不肯与朝廷串通一气而执意来我乾元庄会盟,我乾元庄自当感激不尽,我乾元庄又岂能是自私自,在此事上作得那缩头的乌龟的!”
慕容虹云淡淡一笑,摇摇手道:“老庄主无需急躁,朝廷还不至于与我慕容家闹僵撕破脸皮的,就让他们代为照看咱们少川几曰吧,老庄主还是将整个的心思放在这应敌之上才是!虽说我慕容家无忌压力而不会与朝廷一心,但也不便于众目睽睽之下与你乾元庄同进退的,届时还请老庄主多多谅解的才是!”
任达忠激动地抓住慕容虹云的手臂,声未出已老泪纵横。
慕容燕急道:“哥,少川可还是个小孩子的!其长这么大可是不曾一曰离开我的!你难道就不着急吗?”
慕容虹云拍拍慕容燕的肩,苦笑道:“谁说我不急的,哥也恨不得将那两人捉住剥皮抽筋的!但人家既然能在咱众人的眼皮底下将少川拐走,他们岂能会让咱们一时半刻的便能寻找得到孩子的?好妹妹,哥给你保证,天下还没有敢动咱少川一根汗毛之人,宽心,要相信哥的话!咱少川是不会有事的!”
慕容燕哭道:“这这不明摆着是生死门那帮人干的吗?这还用想的,你跟我两个人去将孩子抢回来得了!”
慕容虹云摇摇头,笑道:“说啥子的孩子气话,妹子你稍安勿燥,咱们先问问容怡情况再说如何?”
容怡毕竟还小,也说不出多少有价值的线索来,但是有一点,容怡说前来抱走少川的是两个身材矮小之人;另外,少川落在他们手里始终一声没吭,一点反抗也是没有,瞧着浑身软弱无力。
慕容燕闻听更是痛心疾首,没哭死过去。慕容虹云忙命秦妈与传珠将慕容燕扶回房去,两白姬自守护在门外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