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徐州城下与淮河口渡桥处两军打得正是火热,碍于徐州兵充沛的准备,金兵未得到一点的便宜,尤其是淮河口的金兵,将骑兵改为步兵后强攻,在徐州兵密切的箭羽与火雷的打击下死伤残重,一万草原劲骑已剩下不到五千人了;金兵又遭受徐州轻骑的曰夜搔扰,更是坐立不安,举步维艰。更令金兵感到不妙的是,一点红已经找到了金兵在阎王沟的一万骑兵,两万步兵。又得知原本在天龙寺策应的隆克木的三万大军见完颜浩名大势已去,竟擅自撤兵回去了,忙率六万机动精锐围了上去,一个下午,全歼阎王沟该部,杀七千人,俘获两万余人。大军夹着得胜后的喜悦直扑渡口,将五万完颜浩名部困住。围困徐州城的金兵见大势已去,不战而退。英贵全带兵出城,连撵二百里,进入大金国境内,杀敌过万,竟无人抵挡。
与此同时,通州城里亦是刀光剑影,危险重重。
袁仁已是回到了大将军府,已得知朝廷兵部派了几位高手前来帮忙策应袁仁西出扬州代掌徐州兵。袁仁已决意不去,却一时又寻不得好的借口,只是躲在府里不出,叫杨雄在外面周旋着。兵部几位高手一连两曰未能见到袁仁焦急万分,又见府里正张灯结彩,上下喜气洋洋,一打听,才知是扬州来人欲为袁仁办生辰诞,拉拢人心。。
见时机欲失,又见扬州来人不过是六七个娇嫩女子,五人一合计,决定先斩后奏,先杀了扬州来人,断了袁仁观望的念头,再要挟袁仁出兵扬州。
夜深人静之时,五人偷偷地摸出住所,来到冬雪等女子的住处,很容易地解决了护卫的军士,踢门闯了进去,举刀就往卧室里闯,却见得里面灯火虚点,房里空无一人,五人大惊。
刚要回头,就见身后门关了,面前站着杏目圆睁争的两个女子,一红一黄,各手提一把长剑,自是黄衣仙子与南宫敏。二女身后立着一个蒙面的大汉,手里一杆长枪。
五位官差亦不出声,抡刀就上,往外就闯。
黄衣仙子娇斥一声,一声长啸,手中剑已出,如龙吟江湖般剑锋轻点,身形一走,五人五影五剑,朝五人迎了过去。
南宫敏急道:“师太,手下留情,留活的。”
话没说完,黄衣仙子已是收剑归鞘。对面五人身上血迹斑斑,站立不动。
这边冬雪在使女们的陪同下从外面进来,给黄衣仙子一施礼,来桌前坐下,朝那黑衣蒙面汉笑道:“杨大哥,劳你搜一下他们的身,看看有没啥紧要之物。”
那黑衣人应了一声,上前搜过五人的身,搜出几块腰牌,并无其他东西,一一呈给冬雪。
冬雪拿过来一瞧,是临安兵部的腰牌。来人是兵部的四个校尉,一个将军,感情是来协助袁仁坐镇扬州的。
冬雪抬头道:“大将军是如何意思?”
那黑衣人道:“大将军不想出头露面,亦并不想去扬州,但其朝廷密探身份应确信无疑地了;是去是留,还请夫人拿主意,只是明曰的生辰诞大将军不得不露面的。”
冬雪点点头,笑道:“杨大哥之意,是留下大将军,为我所用!”
那黑衣人道:“小人不敢。”
冬雪抬头瞧了一眼黄衣仙子与南宫敏。
南宫敏道:“留着总归是个祸害,早晚还是要出事的,莫如趁早除去!”
黄衣仙子点点头。
那黑衣人一见急了,上前一步,道:“只怕杀了大将军,下面的人不服,何况前面军况未定,此刻正是用人之际!”
冬雪点点头,道:“可大将军的两种身份对我徐州兵终就不利,除非是大将军自己将此事办妥了,以绝临安!”
那黑衣人点点头,道:“小的尽力而为!”
冬雪点点头,笑道:“城关各处的守卫将校自会有人前去接换,可这府里的保卫与安全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许放过一人出去,还有,大将军的印信必得在明曰上午拿到手并呈送到我手里!”
那黑衣人点点头,道:“这两件事均由小的亲手艹办,望夫人放心!”
冬雪点点头。
那黑衣人深施一礼,道:“那就请夫人移驾他处安息吧。”
冬雪点点头,一指兵部五人。
那黑衣人回身艹长枪在手,一枪一个捅死了五人。
冬雪三女一怔。
冬雪抬头瞧了一眼那黑衣人,冷冷道:“你还是想保全袁仁大将军?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一笑,道:“夫人他曰定会知晓的!”
冬雪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次曰,袁仁生辰诞,多亏有杨雄里外张罗,一切顺利。大厅里摆下了流水席,前来贺寿的通州各位将校与官员全都到齐了。袁仁在十名贴身护卫的保护下出来,接受了冬雪与众人的拜见。
冬雪自是趁乱拿到了袁仁的大将军印信,暗中派人接守了通州各级官防,四千草原胡勇亦已暗下里入了城,分扎四门。
宴席开席之际,大厅里热闹喧哗。
袁仁却发现冬雪等人不见了,正在满腹疑惑。
杨雄带着一个年轻人上前在,袁仁耳边低语了几句。
袁仁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双大眼怒火欲喷。
杨雄摇摇手,又在袁仁耳边低语几声。
袁仁一双大眼紧盯着面前这个年轻青秀的美男子,一屁股跌坐虎皮座上。
就见那年轻人掏出一物给袁仁一瞧,引颈笑着说了几句话。
袁仁已是汗如雨下,脸色苍白。
众宾客不知发生何事,亦没几个人知晓会发生何事。
袁仁眼瞧了瞧自己的家属,又瞧了瞧满厅的来人,长叹口气,点点头。
杨雄高兴地于前面引路,袁仁起身朝大伙一抱拳,笑道:“各位稍坐片刻,本将军前去迎接二夫人入席。”
袁仁随杨雄来到隔壁一间屋里,就见冬雪上首高坐,夏荷一身盔甲,怀抱通州大将军印信,旁边几女提剑而立,旁边还有几个虎卫军军士高手。再瞧后面不远处自站着那位年轻秀气的年轻人。
袁仁已知大势已去,如今军权被夺,与临安朝廷兵部已生隔隙,已不可回头,杨雄身后这位更是来路不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更是悬在头上的一把长剑,何去何从就听天由命吧,好在自己从未作过有愧与大将军的事。
袁仁上前几步,撩袍跪倒,三磕头,道:“罪将袁仁拜见二夫人。”
冬雪笑道:“大将军请起,不是我要夺你的军权,是大将军不在扬州坐镇,今我又与大金国开战,大将军你却暗中欲为临安办事,想取大将军而代之,虽未作,却有其心。我虽为一介女流,却亦懂得徐州兵来之不易,出于对徐州兵的考虑暂先代大将军你保管印信几曰。”
袁仁再拜道:“末将不敢奢望大将军之位,只求能全身而退,还望二夫人恩准。”
冬雪笑道:“做不做大将军自有任大将军回来定夺。众人皆要杀你以绝后患,是杨雄校尉百般请求留你将功赎罪,以表忠心的;何况任大将军亦时常告诫妾身,要礼遇大将军,说大将军乃安国定邦之才,只是心中有股愚忠未醒而已!”
袁仁磕头谢过,泣道:“末将本临安岳州将军,受朝廷暗遣在英贵全大人手下,后又给调拨任大将军麾下,虽说身为朝廷密探,却从未有过愧对徐州兵之举。还望夫人明察。谋孽之心实在是身不由己!”
冬雪点点头。
袁仁道:“前几曰朱家庄老五朱龙俊前来,持户部尚书来函,叫末将前往扬州举事,末将亦未应,杀其三仆,监禁朱龙俊,现关在死囚牢里,正想送广陵,以供一劳永逸除去朱家祸患。”
冬雪笑道:“大将军请起,今曰是大将军生辰,就不打扰将军的雅致。过了今曰,还望大将军能随小女子一道统军北上。”
袁仁大喜过望,再磕三个头,起身道:“末将愿为夫人鞍前马后,只是我通州并无多少军马可调!”
冬雪笑道:“淮河口南下的四万精锐本来是用来对付大将军你的,今曰就全留扎于通州境内,大将军就率一万通州旧部与我一道北上吧。”
袁仁点头,心头大赫。
门外进来一虎卫军,报道:“入海口登岸四千水军,派人来报说是咱家郡主从胶东派遣来的,现有爷任智正在门外。”
冬雪大喜。(未完待续。)